718 兄弟情分
時郁白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調查蟄伏在暗處的那股力量。
為的就是還權桂嫻青白。
除此之外,他更像讓時景林跟時繼仁看清楚,他們所作所為有多過分!
情緒平穩之後,冷靜下來的時郁白把自己查到的避繁就簡,統統跟時景林說了一遍。
時景林聽完之後,整個人原地石化在了輪椅上,就想是一尊雕像。
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
難道真的像時郁白說的那樣,在自己看不見的暗處,身後真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審視著他們時家的每一個人?
而權桂嫻卻僅僅是一個傀儡……
這太可怕了!
單單是想想,就會讓人全身發毛,不寒而慄。
等等……
時景林瞳孔忽然縮了一下。
那個男人的蟄伏這麼多年,一心只想毀掉時家。
當初想謀害自己不成,這次卻又伺機而動。
而且……
關於自己賽車事故的事情,最初他什麼都查不到。
時景林就就一直覺得很奇怪。
就算是有人要封鎖消息,不可能一點點痕迹都察覺到不到吧?
除非,這個人的能量大到讓人害怕。
當初,他只能想到一個人,就是權桂嫻。
可現在聽了時郁白的話,時景林的腦袋裡像是上演了一場雷暴。
轟隆上在耳邊不停的轟炸,聽不到任何聲響。
前不久,他忽然收到了當時賽車事故的線索。
矛頭直指權桂嫻。
她本來就是自己第一懷疑對象,一想到終於能她伏法,心裡只顧著高興了,根本也忘了去深究這條線索的來源。
現在仔細一想,這個消息非常有可能就是這個被稱為「先生」的人放出來的。
目的很明顯,就是瞅准了時機,挑起時家爭端。
權桂嫻是時郁白的母親,他們母子深情羨煞旁人。
自己如果對付權桂嫻,時郁白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他們兄弟兩人就會勢必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敵。
這自始至終,怕也都是他算計好的吧……
時郁白見時景林只是在發怔,沒了別的反應。
氣急敗壞之下,他死死地盯著時景林:「我能跟你坦白的就這麼多,我能說的也就只有這麼多!我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小橙是無辜的!你有種沖我來,你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能耐……」
「我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這一次,時景林並沒有吼。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異常冷靜。
時景林抬頭看向時郁白:「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個都被人算計了!」
時郁白:「……」
坦白的講,自始至終,時景林恨的始終都是權桂嫻。
因為小時候情分在,時景林這個大哥對時郁白始終沒多少抵觸。
他也從未想過繼承者之爭會傷害到他們的感情。
畢竟,當時時景林的心思全都在賽車上,他甚至有意跟父親說和,讓時郁白管理家業。
可當時就被時繼仁一口回絕了,還痛斥他為不孝子。
後來,發生了那場事故。
時景林性情的大變。
他跟時郁白的關係也徹底崩了。
他恨權桂嫻,把自己曾經的好兄弟一步一步教唆成了一個唯利是圖,不計感情的冷血生物!
如今,權桂嫻忽然猝死,時景林心裡反倒是空落落的。
只剩下了對時郁白的虧欠。
明明,明明是他們母子惡貫滿盈,殘害自己在先,還害死了他最愛的薄茵。
可為什麼,為什麼到頭來,權桂嫻死了,他心裡不但沒有大仇得報的欣慰感,反而只有無盡的惆悵跟空落?
或許這一切,只因為他很清楚,權桂嫻一死,他跟時郁白的關係就再也回不去了。
餘生,想要聽他在喊一聲「哥」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時景林迎上時郁白,耐心解釋:「你有沒有想過,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局。是那個人處心積慮的結果。」
他接著說:「就跟你剛剛跟我說的一樣,當初他出了車禍,後半生只能坐在輪上度過。你再看看現在的我……」
「他正在一步一步的報復我們,離間我們,讓我們嘗嘗他當年的遭遇的苦楚!」時景林:「我負責任的告訴你,小橙不是我讓人綁走的!而且,嚴沫也失蹤了!」
時郁白聽后,額前的青筋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時景林正色道:「嚴沫離家出走,至今沒回來。我已經讓於恆找了她兩天多了!」
時郁白轉身看向於恆求證,於恆面色沉重的點頭。
時郁白轉頭看向時景林:「所以說……你覺得,小橙跟嚴沫現在都在那個人的手裡?他這是在利用嚴沫,挑起我們兩個的爭端?讓我們窩裡斗?」
時景林點了點頭:「除了這些,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時郁白聞言,臉色耍的就白了。
如果小橙落進了那個男人手裡,以他跟時家的深仇血恨,小橙豈不是……
不行!
一想到艾小橙一個人身處險境,他整個人都炸了。
沒有理智可言。
時景林:「你要去哪裡?」
他見時郁白轉身要走,慌忙喊住了他:「這個時候你要是亂了方寸,就真的人能救的了小橙了!」
時郁白怔了怔。
的確,那個被稱為「先生」的人非常狡猾。
到現在還沒能查到他盤踞點。
想要跟他對峙,較量,也必須得搜出這隻老狐狸的藏身之所才行。
一旁的安放也是跟著著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時景林:「當然是想辦法找到他。」
時郁白蹙眉:「說的輕巧,他藏了這麼多年,只要不想讓我們發現,我們想找到他太難了。我們耗的起,小橙耗不起!你的人不在他手裡,你當然不會這麼窘迫……」
時景林:「嚴沫在他的手裡!嚴沫對我的意義就跟小橙對你的意義一樣,根本沒有分別。」
時郁白不語,這話倒是沒錯。
正在兩人心急如焚的時候,宅邸的傭人忽然走上前來。
她沖著時景林畢恭畢敬的欠了欠身:「先生,有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士想要見您。」
時景林蹙眉,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有心思待客,直接搖頭:「不見!」
傭人遲疑:「可是她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當面個您說。說是……說是性命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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