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古穿今(5)

番外 古穿今(5)

「妹妹從哪兒啊?」

李眉嫵做著這份陪聊的工作,便沒什麼好矜持的,抿唇道:「本地人。」

發福男一臉驚訝,似是想不到本地人會出來做這個的。不過看她年齡不大,可能是不讀書了,提早輟學出來混社會也保不齊。

「干這個很辛苦吧,有沒有想過找個男人嫁了?」

她微笑:「找個長期飯票更辛苦,而且我有男人。」

發福男畢生致力於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聽見她這樣說,立即露出幾分不屑:

「什麼男人,跟你一起在這打工的爛崽吧。」

她不說話,只是笑,發福男便開始了高談闊論:「你們這些孩子年齡小,不懂人世險惡,將愛情當麵包。」

「有比你年長一些的,玩夠了,早早的找個土豪嫁了,才不白瞎這臉袋這身材。」

李眉嫵笑出了聲,心想這是教授上這講課來了。不過無妨,她的工作就是在這坐坐扮花瓶,聽誰說不是說呢,索性把自己當成一堵牆。

「土豪哪裡遍地都是,能讓我隨手撈到。」

發福男一聽自己有前言,她有后語,立即來了興趣:「也不是非要嫁,可以當二奶,只要有錢花,可以買奢侈品,至少需要錢的時候不用去裸貸了。」

李眉嫵明白了,暗暗給他豎大拇指:「給人當妾划不來,女人青春太短暫。」

發福男「嗐」了一聲:「妹妹初來乍到,還是做這行晚,不然先瀟洒幾年,到時候找個老實人接盤,還不是美滋滋?」

李眉嫵是一個古代人,但三觀自古以來都大同小異,那就是人間正道是滄桑。

老實人有什麼錯,老實人吃你家大米了?

發福男見她又恢復了微笑不語,索性不再繼續規勸,轉頭說起自己凄苦的遭遇:

「這年頭男人活著累啊,不像你們女人,結了婚能改變物質條件,男人卻要在社會上打拚。」

「沒有吧。」李眉嫵雖然不是打小長在這個世界,可也不瞎:

「我瞧著身邊的那些姑娘,都是像男人一樣工作賺錢養家。」

發福男手裡把玩著高腳杯,皮笑肉不笑道:「那是結婚前,結婚後有了孩子試試,還不是在家吃乾飯。」

「男人雇不起保姆帶小孩,老人又不肯幫忙,那肯定要犧牲女人的事業了。」李眉嫵知道現在的女人都會跟男人一樣進學堂,同樣寒窗苦讀出來的,誰不想拼一番事業,誰願意被孩子綁架,過著蓬頭垢面的日子呢。

發福男「哎呀」一聲:「犧牲什麼?女人願意在家帶孩子手心朝上靠男人養著,是她自己的選擇,又沒人逼她。」

「再說帶孩子有什麼,玩一玩一天就過去了,還不是天天在家裡玩。」

「沒有吧。」李眉嫵雖然沒有親自扶養過孩子,但也知道一個孩子長大需要奶娘和無數伺候的丫鬟太監。

如今沒了那些下人伺候,一群人的工作變成了一個人的,那個「媽媽」可想而知的辛苦。

「哪能玩,孩子吃喝拉撒睡也需要人管。」

發福男輕嗤一聲:「你說得那是好女人,屬於鳳毛麟角,瞎子打燈籠不好找。」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她很想反駁一句這應該是大部分女人,卻也聽說過有棄養的,索性沒再開口。

發福男繼續倒苦水:「像我找的那個母夜叉,不管孩子還打老人,有時候我真想跟她離婚。」

「為什麼打老人?」打老人肯定不對,但萬事有個緣由,除非他娶的是精神病患者。

「因為老人打她了。」發福男喝了口酒,強詞奪理道:「那她也不能還手,應該尊老愛幼。」

李眉嫵差點失態,突然覺得自己生活的這個世界不真實,怎地比幾百年前還封建。

「唉要說哥哥就是命苦,家裡有個母夜叉不得安生,只有出來找兩個小妹妹安慰一下。」發福男說完,將一名車的鑰匙放在吧台上。

可惜了,李眉嫵對名車標識不認識。

「要不跟哥哥吧,以後哥哥養你,不用再上這班了。」

「謝謝您看得起我,不了,我很喜歡這份工作,而且我有男朋友。」她直接拒絕。

發福男猥瑣的笑起來,使得滿臉橫肉隨之跳躍:「有男朋友有什麼關係,我不介意。」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更適合做一個傾聽者。

發福男光說不練假把式,將手搭在她高腳凳邊緣,湊近些,曖昧道:「都在這上班了,就別裝假正經了。聽你這麼說,你男朋友年齡也不大吧。」

她看著他圈過來,依舊巋然不動,這算不算也叫坐懷不亂。

淡淡道:「不,他年齡不小了,有五十歲了。」

發福男不信,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你若找到了個老男人包養,老男人怎會同意你出來做這個?」

「該不會說你找了個祖宗,還要你賺錢養他吧。那你圖他什麼?圖他年齡大,圖他不洗澡?」

她又開始沉默,發福男便一步步展開pua:「哥跟老婆吵架了,正心情不好呢,你也不安慰安慰哥哥。」

「跟哥哥,以後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

她一臉無辜道:「那要是你老婆發現了我,找人打我怎麼辦?」

畢竟年代不同了,雖然古時候也有打老婆打小老婆的。

發福男自然沒考慮這些,眼見美人即將上鉤,敷衍道:「她不敢,她打你,我打她。」

李眉嫵活了一輩子,見過的渣男比他渣多了,手段比他高明,地位萬人之上。

如今只是睜大眼睛,難為情道:「她是你髮妻欸,為你生兒育女,你都能動手打她?」

發福男沒想到她這麼多事的,連哄帶騙道:「不打不打,我保護她,讓她不敢打你。」

李眉嫵似乎陷入了某種煩惱:「可是不打我,她若到處宣揚我做了小三,讓我社死,那我的臉面往哪擱?」

發福男終於沒了耐心,嘴裡嘟囔著:「不會不會,我妻子最是通情達理,不會幹這種背後害人的事。」

剛才還將髮妻說得一無是處,這會兒就又成了賢妻良母了,果然色相膽邊生,什麼鬼話都吐的出來。

「想泡我?」她挑了挑眉:「先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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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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