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提起褲子不認賬
「哦?」
季向斯挑眉,一瞬間里五官妖氣橫生,把溫詞逼到假山旁,一手撐著假山,一手鉗著溫詞那纖柔下巴抬起。
淡淡的葯香混著熱騰騰的呼吸涌到溫詞臉上,毛孔都不禁被刺激得蕩漾起來。
溫詞心跳加速,揪緊衣擺的小手滲出汗。
男人的俊臉欺近,貼著她耳朵兒吹了一口氣,啞著嗓子撩:「怎麼個試法,嗯?睡你嗎?」
「……」
睡你妹!
他那浪得西門慶都甘拜下風的眼神和言語,讓溫詞渾身汗毛都炸了,憋著呼吸道:「算……算是吧。」
反正他在羞辱自己,吵贏他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她受苦,倒不如腦殘一點,順著他的意呢!
「你真不要臉。」季向斯也是沒想到她臉皮能厚到這個程度,拿去砌城牆肯定百年不倒。
「三叔果然厲害,找了你這麼個沒有三觀不知羞恥的女人。」
想到這裡,心中無端多了幾分難以疏解的怒意,季向斯眸色一冷,推了下她的肩膀,把她抵在假山上,嘴唇蓋過去,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溫詞疼得嗚嗚叫,一股鐵鏽味在口腔里蔓延。
看到她的眼淚,季向斯的心猛地燙了一下,神情淡漠地退開。
一手玩味地捏住她的下巴,「聽著,你這具乾癟的身體讓我提不起半分慾望,麻煩以後有點自知之明,別在我面前蹦躂。」
他的眼神很陰冷,灼熱的陽光落在身上跟被吸收了似的,溫詞眼底噙著淚痕,破了的嘴唇在滴血。
「變態!」
「我就是變態,怎麼,你要跟我離婚嗎?」
男人斜著眸,似譏似嘲,妖孽得不行。
溫詞抿緊小嘴,淚花打轉,不說話了。
她怎麼敢離婚,要是這種時候離婚,會讓本來就水深火熱的家庭雪上加霜的。
江城,沒人敢惹季家。
但是,兔子急了會咬人。
憤怒主宰了溫詞的大腦,此刻她只想讓季向斯吃虧一次,讓他見識一下她的厲害,不然都對不住這一天一夜所受的欺負。
腦子壞掉了似的,溫詞做出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二十二年人生里最狂放的舉動。
她狂撲過去,彷彿拎著炸藥包去炸敵人碉堡那般英勇,一把跳到季向斯身上,夾住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粉唇蓋上去……
「唔……」
女孩子發狠時如同被宇宙注入洪荒之力,是甩不開的。
她突然撲過來,季向斯也就下意識用手托住她,這下被她有機可乘。
他使出渾身解數也弄不開她,被她像八爪魚一樣攀附著,臉頰全是口水!
他有很嚴重的潔癖,此刻彷彿被屎黏上,渾身炸毛。
女孩纏著他,摟著他,把屬於少女的清甜送到他的呼吸里。
他身體一僵,微微輕顫。
等他有一點點迷戀時,那抹軟得跟果凍似的微涼卻不見了。
季向斯也因此回過神。
發泄完,溫詞卸了力氣,從他身上下來,用手背瘋狂抹嘴,彷彿剛吃完什麼噁心吧啦的東西。
緊跟著,嬌軟一笑!
「老公大人,為了遷就你的變態,我以後會更變態的哦!希望你喜歡這樣的我,如果我還不夠變態,你要告訴我,我會努力做到更更更變態的!」
幹完壞事,她膽子都大了許多,口放豪言。
季向斯氣得說不出話來,拇指碾過臃腫的嘴唇,俊美臉龐微微扭曲。
特么的,這個女人是從青山醫院跑出來的吧?
她到底是個什麼品種!
「怎麼,老公是喜歡人家這樣子?」
溫詞眨眨眼,露出柔情似水的羞澀表情,把自己噁心得汗毛爆炸,嗚嗚嗚,我好噁心。
溫詞撲過去想再來一次。
季向斯渾身一抖,往後退。
他一慫,溫詞就浪了,繼續不要臉地散發「魅力」,嬌羞地戳著手指頭。
「嚶嚶嚶,老公真的對人家不感興趣嗎?好傷心哦,人家可是有36c的呢~」
溫詞演技大爆發,感覺自己可以拿影后!然而物極必反,浪過頭是沒有好處的,她還真以為季向斯怕她了?
他只是不想跟傻逼一般見識罷了,誰知道她越發蕩漾。
季向斯鳳眸一眯,大手突然環上她的細腰,一把把她扯過來,大手點火般,溫詞渾身一個激靈,按住他的手,慌了。
「我、我開玩笑的!」
「是嗎?我不信,要親自驗證過才行。」
季向斯沖她臉上吹了一口氣,手指觸碰到微涼的皮膚。
溫詞嚇得花容失色,那隻手跟帶電似的,動一下都讓她膽顫。
「那……那回去再驗證吧,這裡是外面!」
「外面不是更刺激?你最好趁我現在對你有點興趣趕緊討好我,你能不能母憑子貴就看今天了。」
季向斯一根一根地掰開她的手指,低沉的嗓音繚繞在她耳邊,跟在耳蝸里養了條男狐狸精似的。
溫詞想哭,懊悔不已。
男人唇角微挑,偏頭輕輕咬一下她的耳朵,看著那小巧的耳竄成紅色,笑得更壞了。
額頭抵著她的,眼神幽深,帶著駭人的危機。
「寶貝兒,要是我發現你沒有……36c,你打算怎麼辦?」
沒有……
還能咋辦?
難道去隆胸嗎?
溫詞心跳如擂,就在他的手要胡作非為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季向斯迅速抽身,神情冷漠,儼然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渣男!
「三叔。」
走來的是季文山,季家現在的當家,也是季向斯的三叔。
「三叔。」溫詞趕緊跟著叫。
季文山點了點頭,目光寡淡,但總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或許這就是強者的氣場吧。
溫詞悄悄吐了口氣,果然他們家那種小門小戶跟季家不一樣,爸爸就特別慈祥,一臉平易近人的相貌,不像這位三爺,雖然站在眼前,卻總覺得隔著老遠。
季文山道:「今天是你們新婚的第一天,去給爺爺請安了沒?」
季向斯道:「請過了。」
「那就好。」季文山點頭,目光落在溫詞身上,飛快地閃過一抹別樣情緒,似在壓抑著什麼。
溫詞無意間對上三爺的眼神,小心臟頓時一抖,手心的汗又厚一疊。
「向斯身子弱,曬久了容易頭暈,以後不要在這種天氣里出來玩。」
「我知道了。」原來他不能曬太陽啊,剛才怎麼不說?
叮囑幾句,季文山就走了,那種渾身縈繞的壓迫感也跟著撤退。
溫詞跑到季向斯身邊,視線還一直追隨著季文山的背影,那是弱者對強者本能的好奇。
「季少,這就是你的三叔啊,怎麼感覺跟你和爺爺長得都不像。」
季向斯冷笑了一聲,「裝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
「我是第一次見他啊。」溫詞覺得他又要開始嘲諷她了,真是莫名其妙,「我真的是第一次見,感覺他好厲害的樣子,怪不得你都不敢反抗這門婚事。」
話音剛落,溫詞的手腕就被捉住了,特別用力,骨頭都快被他擰碎。
「你幹嘛?」能不能別一言不合就捏骨頭!
季向斯把她撈到胳肢窩夾著拖走,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墜,陰惻惻道:「自然是回去讓你母憑子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