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比武
兩天後的早晨,楊紫荊剛起床收拾打點完畢,門外便傳來白海棠的敲門聲。
瞧林沖的精神頭又好比昨天,白海棠完全放心了。
「白。。姑娘。」海棠兩字她還是說不出口,她有點不敢正視白海棠灼灼的目光。
白海棠似乎心存猶豫之事,也沒心思責怪林沖了。走進房間里輕聲問說「阿沖,身子可利爽嗎?」
「還好。白姑娘你坐。」楊紫荊點點,退後兩步給白海棠讓步。
白海棠沒有坐下,望著林沖張張嘴,卻又沒說什麼。
「有事嗎?」相處這些天中,楊紫荊已了解到白海棠是個爽快熱情,毫無心機之人。
當日紫雲峰上的捨命惡鬥,換作自己的情郎被人殺了,相信自己的手段比白海棠狠辣百倍。如果自己不是如此身世,她真的想和白海棠這樣的女子義結金蘭。
「阿沖,我爹爹讓你去演武場走走。」
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楊紫荊沒作他想的點點頭「好啊。」白蕭風名滿江湖,楊紫荊早已想看看他的武功手段。
「哎。。等等。。」白海棠伸手拉住楊紫荊的衣袖,非常不放心的說「等會你別管他們說什麼,也別管他們看什麼,你跟我爹爹行禮問安就成了。」末了白海棠還輕輕的叮囑了一句「我們轉一下就回來,別多擔擱。」
一時之間,楊紫荊不太懂得白海棠話中的深義,但是當她隨著白海棠走到演武場時,她明白了白海棠話中的含義了。
琴閣的演武場非常的開闊,演武場的南邊上搭建了一個高出地面數尺的平台。
此刻只見一位年約四十齣頭,精華內儉,姿容威嚴的男子端坐在平台中的檀木矮機前。
平台下第一排站著的是三名身穿純白勁裝的青年,為首之人正是日前在花園裡遇見的劉從之。三人身後滿滿站了數十名身穿青布勁裝的少年男女。
當楊紫荊步入演武場時,場上眾人依然鴉雀無聲,站一排的三名親傳弟子更正眼也沒瞧楊紫荊一下,那十數名年輕一代的弟子中有幾名稍稍和轉過頭來瞅了瞅楊紫荊。在他們目光流露出來的無一不是輕慢和鄙視。
楊紫荊沒心思去計效,她心裡已有決定,再過兩天便悄然離開這裡。
白海棠暗地跟身邊的楊紫荊交待說「這位就是我爹爹。」
楊紫荊隨著白海棠帶領越過演武場上的琴閣眾弟子,走到平台前向端坐台上的白肅風行了一個後輩之禮,不坑不埤的說道「晚輩林沖,見過白閣主。」
白簫風淡淡沒有說任何的話,他只淡淡的點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
白簫風冷淡的反應更是讓平台前一眾弟子心中明白,閣主他跟本就看不起這個身無才學,靠著一張小白臉一心高攀的微末小子。更有甚者已禁不住低頭與身旁的同門竊竅私語。
雖然已有準備,但想不到爹爹做得這樣不留情面。白海棠俏面漲紅,竟眾目睽睽之下牽著楊紫荊的手說「爹爹要考查門下的武功,咱們在旁邊站一會就行。」
冷汗,不是場上眾人的嘲諷之色,是白海棠那隻溫軟的纖纖素手。
楊紫荊想甩開,但是的白海棠一片苦心她是懂的,如果甩開白海棠的手,她女兒家的顏面更是不知道擱哪去了,她也是女兒心,她明白。
「好的。」當下楊紫荊隨著白海棠靠到演武場邊上。
白肅風若無其事的橫了楊紫荊的背影一眼,神色更加的冷淡了。
平台之上一聲令下,白肅風親傳的三大弟子連忙轉過身去,指點著各自的弟子一一上場演練。
琴閣的武功果然博大精深,上場的幾名弟子倒也練得有形有勢,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算得上江湖上二流好手水平,可是在楊紫荊眼中,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了沒一會,楊紫荊便沒什麼心思了,只低著頭默默沉思。
「阿沖,累了嗎?我帶你回房間休息去。」白海棠更沒心思看什麼演武了,她只想林沖儘快離開這個地方。看著自己的情郎受盡白眼,白海棠的心情比林沖更加的難受。
「好的。跟白閣主告辭一聲吧。」楊紫荊心裡也非常的不爽快,可是這種場合,她也只能把心頭的悶氣吞下肚子。
當下白海棠又領著楊紫荊悄然走到平台前「爹爹,阿沖內傷未患,女兒先行帶他回房休息。」
白簫風一聲不哼,只專心致致的看著演武場上的弟子,對女兒的說話仿若未聞。
白海棠也是個倔脾氣的,當下黑著一張臉牽上楊紫荊的手便快步走出演武場。
「林少俠,天才剛亮,這就回房休息?不如上場露兩手,讓在下眾師兄弟見識見識你們茅。。。那個茅什麼呢。。。對,是茅山派的絕學,如何?」說話之人正是日前花園裡遇上那稍為年輕的青年,此人正是白肅風親傳第三弟子陶俊賢。
陶俊賢的話音剛落,頓時惹得滿場人眾哈哈大笑。陶俊賢旁邊的鐘其剛笑著推了陶俊賢一把說「三師兄,你不怕人家的茅山絕學把你湊得滿地找牙嗎?」
鍾其剛的無疑火上加油,演武場上的怪笑聲更熱烈了。
白海棠牽著楊紫荊的手越發的緊了,「阿沖,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你傷勢未患,養好身子,咱們再慢慢把武功煉起來。」
林沖的手微微顫了顫,在白海棠幾近哀求的目光中,楊紫荊最終還是咽下了官口氣,不為什麼,只為白海棠的用情至深。
看見林沖還是沒有停留,而平台上的白肅風也沒有阻止眾弟子的意圖,只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一眾弟子更是無所顧忌了。陶俊賢更是囂張了,哈哈一笑一指林沖大笑道「難道茅山派的林沖林竟然是個躲在房間做線針活的大俠不成?」
此言一出,演武場的的眾弟子已然笑翻了。
委屈的眼水滑出眼眶,白海棠的再也禁不住了,就要轉身大罵。
楊紫荊的手卻不再顫抖了,她穩穩一握白海棠冰涼的小手,在就演武場邊上停住了腳步。
她沒有回頭,只默默的抬頭看向霞光萬丈的天空。
林沖是自己的丈夫,三碗酒一席菜,紫雲峰上的連心鎖,這輩子,林沖是自己唯一的丈夫。
他可以無能,但是楊紫荊絕不允許別人污辱自己的丈夫。
「林沖之名不可污辱!」雖然演武場上笑鬧聲一遍,但是楊紫荊這句說話卻字字清晰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看見林衝上鉤了,一心想狠狠折辱他一番的陶俊賢笑得更加開心了。
「師傅,讓我上去玩他一把。」劉行之下首徒顧青已飛身搶出。
顧青正是自己的門下武功最出息的弟子,劉行之目露讚揚之色,點頭說「好,你去拈拈這個小子。」
顧青向平台上師祖躬身一禮,隨即走到演武場中央向還靜立場邊的楊紫荊抱拳朗聲說道「在下顧青,請林少俠多多指教。」
白海棠神色雜復,如果林沖漂漂亮亮的露一手,定可改變父親以及一眾琴閣第子的態度。
顧青是三代弟子中最出息的一名,白海棠心想只要能在顧青手下走滿十招,爹爹顏面上也免強混過去了。可是白海棠清楚,以目前林沖那三乘飛絮訣的功力,恐怖怕連顧青的一招也接不下。
這當口,再讓林沖回去也是不可能了,白海棠把心一橫,閃身擋在林沖跟前沖場上的顧青叫道「顧青,別以為你那幾把刷有多了不起,我來會會你。。。」
白海棠一出來,場上的眾人不敢笑鬧了,只是數十雙冷眼同一時間看著她身後的楊紫荊,演武場頓時變得鴉雀。
靜謚中,楊紫荊淡淡的轉過身來,她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向身邊的白海棠微微一點頭后邁開沉穩的步子緩緩走到演武場上。
「林少俠,請選兵器。」顧青使的是九節鋼鞭,此刻擎鞭在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楊紫荊沒有看顧青,那怕只是一眼「來吧。」
哈!想不到這個江湖微末的林沖竟然如此張狂,居然敢徒手迎戰自己的九節鋼鞭。顧青真是怒極反笑了,笑聲中,他把手中的鋼鞭往地上一放。
「得罪了。」說話聲中,顧青已一口真氣提上來,步法如盡的直撲楊紫荊。
人未到,拳風已到。在氣勢如虹的拳風中。
楊紫荊頭也沒抬,可是她的腳步又邁動了。一步一步的緩緩邁入顧青凜烈的拳風中。
這不就是等於送死?白海棠忍不住失聲尖叫。她想搶出去把楊紫荊拉回來,可是此刻顧青的拳手已在楊紫荊的頭頂上。白海棠知道顧青不會重傷他的,但是她不忍心看著情郎慘敗下陣來的樣子,只能堪堪的別過頭去。甚至想掩起耳朵,她不願意聽接下來弟子們的歡呼聲。
可是預料中的歡呼聲沒有響起,不知怎麼的,演武場上竟然比剛才更加的寂靜了。
發生什麼事了?白海棠緊張的回過頭來,這到底怎麼了?只見楊紫荊步子依然是不急不緩的向自己走來,而顧青也靜靜的站立在演武場上。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只是楊紫荊和顧青彼此交換了一下各自所站的位置。
「顧青,怎麼不出手了?」陶俊賢一面激憤的沖一動不動的站在場中的顧青喝問,莫非這小子一心想討好白海棠而讓著林沖不成。
演武場上一眾琴閣弟子也滿是不解的。看著顧青,全場只有四個人的目光中沒有奇怪,有的是驚詫。一個是穩坐平台上的白簫風,一個是劉行之,一個是鍾其剛,還有一個是悄立在演武場一角的蘇若容。
「老三,別吵了,去把顧青帶回來。」鍾其剛裝作若無其事的打住陶俊賢的哄鬧。
陶俊賢還是一臉激憤的大叫說「什麼帶回來?顧青這小子剛才跟本不敢下手,軟蛋。」
連人家出手了也不知道,還吵著掉臉不成。鍾其剛低喝一聲「閉嘴,顧青著了道兒了,快去。」
嚇?陶俊賢直到現在才發現,顧青就擺著這個姿勢一動也沒動過。他還是不敢相信顧青被楊紫荊點了穴道,當下飛步跑出演武場,觸手之間,原來顧青真是被點了穴道了。陶俊賢拍了幾下,想解開顧青身上被制的穴道,可是拍了又拍,拍了再拍,卻沒法解開。
「林沖,你施的什麼妖術?難道你們茅山派就是這些卑鄙無恥的妖術嗎?」陶俊賢滿臉通紅的楊紫荊大叫,剛才的一切,他以為是楊紫荊施展的妖邪之術。
林沖腳步沒有停下,頭也不回的淡然說道「我施展的妖術半個時辰便可自解。」
「你。。」就在陶俊賢打算破口大罵的時候,劉行之已踏入演武場,他一揮手打住陶俊賢的話頭,向著楊紫荊的背形冷聲說道「林少俠,傷了人就想走?我琴閣弟子豈是受人愚弄之輩。」
「我不想玩了。」楊紫荊答非所問的淡淡回了一句。
玩?居然狂傲的說玩?在自己這個琴閣白簫風親傳大弟子之前敢說玩這個字的,當今江湖怕還沒有幾人。
劉行之沉不住氣了,他要動真格,要在心上人面前把這個橫刀奪愛的情敵好生折辱一會「好,我們不玩。林沖,我們堂堂正正的比一場。」
「大師兄,你怎麼也來瞎參和。」一直以來對自百依百順的劉行之今天到底怎麼了?
劉行之第一次沒有依著小師妹的說話,他恨,恨這個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搶走了琴閣少主這個寶座的林沖,如果不是眾目睽睽的演武場上,劉行之恨不得把這個林沖剁碎了。
楊紫荊搖搖頭,她估計這個劉行之的武功跟移魂前的自己相對應在伯仲之間。但是現在自己絕對能勝他,自從移魂后得到體內那股強大的內息幫助,一舉衝破了九幽真經的第三層瓶頸。此刻自己的內功修為跟移魂之前當不可同日而語了。可是面對這樣的強勁必須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武功,結果又怎能自完其說呢。
思想間,楊紫荊已走回白海棠身邊,他沒再回答劉行之,向白海棠點點頭說「我回去了。」
劉從之又怎麼可能放過楊紫荊,這機會一但錯過,以後便沒機會了。當下他不管不顧一提真氣躍到楊紫荊面前,傲然說道「剛才你不是說林沖的名字不可污辱嗎?若是你不敢堂堂正正的比上一場,林沖的名字從此不能在琴閣出現。如果你一心想懶在琴閣不走,你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此以後再沒有林沖這個人。」
白海棠再也禁不住心頭大火了,她一聲暴喝,「大師兄,我來跟你比。你們有事就沖我來,別為難阿沖。」
眼看白海棠就要動手,一直穩坐平台上的白簫風說話了「海棠,你站一邊去,行之下手自有分寸,我保不會傷殘林沖。」
「爹。。。」
白簫風沉聲喝道「站一邊去。」
林沖之名不可污辱!楊紫荊的腳步又一次停住了,不是因為白簫風的推波助瀾。只是因為那一句,林沖之名字不可污辱!
「阿沖,別聽他們的。」白海棠急了,當著眾人的面前就要和白簫風對著干。她一把拉住楊紫荊的手就要一走了之。
可是楊紫荊沒有動,她望著白海棠微微一笑,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白海棠說「林沖雖然武功低微,但絕對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白姑娘,你認為呢?」
楊紫荊的語氣很冷淡,但是很認真。那是一種讓白海棠非常陌生的感覺,可是白海棠非常確定,這種感覺她曾經歷過。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迷惘。現在的爹爹跟前以的爹爹不一樣了,現在的大師兄跟原來的大師兄不一樣了,現在的林沖跟不一樣了。
現在的自己甚至看不清他們的輪廓。
再次走回演弄場中,楊紫荊已經沒打算隱藏什麼了。林沖的一切,楊紫荊的一切,現在就是自己的一切。
劉行之站在楊紫荊面前一丈遠的地方,他使勁的掩藏住自己心中的狂喜,腰間的寶劍已然出鞘。
「林少俠,莫非你還是憑一雙肉掌與在下較量?」
「不是。」楊紫荊從來不會低估敵人,這是殺手的生存之道。
劉行之哈哈大笑「素聞茅山派大洞劍法驅魔趕鬼,兵不刃血,所向披微。未知林少俠是否用劍?鐵的還是木的?」
楊紫荊似乎聽不見劉行之的嘲諷之意,她只淡淡的說「用劍。」
「待劍。」劉從之話聲未落,鍾其剛手中的長劍拋出,顫巍巍的斜插楊紫荊跟前。
一劍在手,楊紫荊終於找回真正的楊紫荊的感覺。楊紫荊沒有催動內力,比斗一觸即發,而此刻楊紫荊長劍點地,不僅半點搶攻的意思也沒有,還緩緩的閉上雙眼。
高手相持最忌憚心浮氣燥,可劉行之不那麼想,在他眼中楊紫荊只不過是只待宰羔羊。
再這樣站下去倒底打不打啊,劉行之再也站不住了。
「看招。」一聲暴喝中,劉行之劍若驚鴻,身若游龍的連錯七步,一朵流光飛舞般的劍花分刺楊紫荊前胸後背七大穴。劉行之使出的劍式是七情劍中最華麗的招式,華麗的招式往往只是好看,劉行之有心想露一手,也不急著一招殺敗對手,他還要慢慢玩呢。
「哇。。。好劍法」演武場上的琴閣眾弟子頓時喝彩震天。
楊紫荊不是輕敵,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的氣眼也打開了。化氣為意,以意馭劍,劍動意去,氣聚劍生。這正是九幽真經第三層見風使舵法的真諦。
劍花飛舞中,垂劍而立的楊紫荊閃電般踏上一步,手中長劍直似穿雲而出的流星,以最短的距離,最快的速度,直搗劉行之的心臟。
「啊!」演武場上幾聲驚呼淹沒了還沒落盡的喝彩聲。
劉從之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驚變中他硬是一個后馬弓橋,堪堪讓楊紫荊的長劍抹胸而過。
沒待劉從之的冷汗來得及流出來,楊紫荊手中的長劍突然迸發出一股無堅不摧的罡風,風過之處,劉行之的上衣頓時化作滿天紛飛的碎片。
先機已失的劉行之以劍點地,一連急退七步,不敢玩了,他玩不起。七情劍法全力展開。一式七劍,一劍七殺,七七四十九朵劍花夾著雷鳴勁風四面八方的撲向楊紫荊。只要其中一朵劍花打落身上,楊紫荊定必血濺五步。
可是楊紫荊卻熟視無睹,她沒有回劍抵擋,連閃躲的想法也沒有。手中長劍招招認準對方必死之地,一劍快過一劍,劍出無回。
劉行之越打越慌,每一次出劍他都有重傷楊紫荊的把握,但代價是賠上自己一條性命。
咽喉、心臟。楊紫荊越打越是專一了,上一劍的殘影還在咽喉上,下一劍已直刺心臟。
一劍快比一劍,漸漸地,劉行之已經分不清這劍是刺向咽喉還是心臟,還是兩把劍同時刺向要害。
七情劍幻起的劍花每退後一步便消失一朵,一連退了四十二步后,漫天飛舞的劍花消失了,
只剩下七朵,在咽喉和心臟位置上交織成一道滴水不透的劍牆。
「死吧!」驀然間,楊紫荊嘴角勾起一抹冰寒的冷笑,咽喉和心臟上的劍影二合為一,下一刻,劉行之只覺一股凌厲的冰寒直透眉心。
九幽劍出,飲血而歸。這正是九幽斷魂劍。這正是真正的殺手這劍。招招索命,劍劍斷魂。
早在楊紫荊起劍而動的那一刻,穩坐平台上的白簫風已猛然站起,待楊紫荊七招一過,白簫風已飛身走入演武場。
演武場上只有三人認出九幽斷魂劍,其中兩人已經被眼前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震驚得不能思想了。只有一人知道,九幽劍出,飲血而歸。這人就是白簫風。
就在劍尖直透劉行之眉心的生死瞬間,一縷深不可測的勁力堪堪彈擊在楊紫荊的劍尖之上。
緊接著眼前身影一閃,白簫風威武的身形已擋在劉行之身前。
「你贏了。」白簫風神色凝重的注視著此刻垂劍而立的楊紫荊。
楊紫荊冷冷一笑,直視白簫風淡然問說「林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嗎?」
白簫風面無表情的微微一點頭「是。」
楊紫荊仰天大笑一聲,霍然轉身,橫劍一指演武場上一眾琴閣弟子冷聲喝問「林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嗎?」
鴉雀無聲之中,楊紫荊緩緩走向演武場的大門,「白姑娘再造之恩,林沖此生不忘。就此告辭。」
(這節寫了四個多小時,頭有點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