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預熱推介會
室內微弱的燈光下。
不顧小月的哭聲，齊歡再次舉起銀針，「我讓你不長記性！」她手上用著力氣，目光惡毒的望著程小月以及一旁站著的兩個孩子。
若不是她跟程子夜之間的情感維繫需要他們來作為紐帶，當年早就一併蒙在江媛的肚子里，讓他們不得面世！
瞧著程小月愈髮長的像江媛的五官，她心中再度升起無盡的憤恨，「我讓你哭！」說罷，她一把拽過小女娃，「誰讓你們把我說過的話全當耳邊風的！」
她粗魯地抓起程小月的手，舉起針沒有半點猶豫，針尖又狠又快地落在女孩兒柔柔嫩/嫩的手背上。
疼痛迅速傳來，小月忍著眼淚，滿臉憋得通紅，時不時抽泣一下，好疼好疼！
小孩子白皙滑/嫩地手背上很快就滲出點點朱紅，在白嫩/嫩的肌膚上分外觸目驚心，並且以肉眼所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望著妹妹慘白著一張臉，程陽陽心頭一跳，邁著步子撲到齊歡的面前，「你扎我吧，這次的主意都是我出的，和小月沒有關係。」
他擺出做哥哥的架勢，伸開雙臂把程小月護在身後，目光灼灼警惕的望著齊歡。
程陽陽心智成熟，如今看著齊歡，眼中儘是抗拒。
見哥哥有所動作，程景也上趕著繞到前面，快速地擋在了妹妹的身前，兩個小男孩黑黑的眸子緊盯著齊歡。
生怕她再下毒手。
小小年紀就懂得護短，齊歡鼻子里出氣，甩開程陽陽抓著她的手，「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們？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就替程小月受罰！」
齊歡話落，又從針線包里掏出了兩根銀針。
程陽陽和程景伸出小手，齊歡舉起銀針就眨了下去，「我讓你們胡亂跑，離家出走！」一針又一針。
他們別過頭去，咬緊牙關，不去看自己慘不忍睹的小手。
兩人慘白著小臉，一聲不吭，任憑齊歡發/泄。
兒童房裡的鐘一秒一秒地走動，幾分鐘卻像幾年那麼漫長。
終於，齊歡扎夠了，一把將針全部扔進了垃圾桶里，「這下長記性了吧！我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再犯！」
兩個男孩子側著頭，牆面上投著女人的身影，被燈光拉長，扭曲得如同女巫。
他們咬著牙關，痛的說不出話來。
「不…不敢了，媽咪，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程小月語不成句，抽抽搭搭，既委屈又替兩個哥哥覺得疼的緊。
齊歡起身打開門，又從門外探進來半個身子，聲音那樣甜美溫柔，「寶貝們，晚安。」
一瞬間女巫變善良媽咪，幾個小孩子處在怔愣間，紛紛攥緊了小拳頭，可想而知這樣的情況每隔幾天都會上演。
她關上門，屋外響起齊歡和程子夜的對話聲。
「教育過孩子了嗎？」
程子夜聲音低沉，他剛和老爺子談完話，語氣里有一絲疲憊，脖頸處的領帶有些鬆動，齊歡柔情上前，迫切的想要扮演一個好妻子。
她纖細的五指剛觸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他躲了過去。
齊歡悻悻地收起五指，他還是抗拒自己的觸碰。
轉瞬間，收起心底的不悅，齊歡揚起溫和的笑意，「已經教育過了，孩子們鬧了一天，早就累了，已經睡下了。」
齊歡嬌柔做作的聲音傳來，三個小糰子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可惡——
程子夜看了眼兒童房的房門，房門裡安安靜靜的，一絲聲音也沒有。
「嗯。」
兩種腳步聲一先一后響起，慢慢遠去。
小糰子們這才放鬆了身子，程小月依舊忍不住顫/抖，擠到兩個哥哥身邊，「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哭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哥哥們也不會被扎了。
「小月，這和你無關，不管你哭不哭，那個女人都會這麼對我們。」
「可是……」
程小月皺著眉頭，心疼地看著兩個哥哥的手背，跟自己一樣紅/腫一片，遍布著大大小小的針眼。
「別難過了，來，我有好東西要給你。」程陽陽的手背在身後，「你猜猜是什麼？」
程小月眼睛亮了亮，「是什麼？」
程陽陽的小手攤開在小月面前，一顆巧克力豆靜靜躺在手心。
「我把巧克力給你，別難過了好不好？」這是他最後一顆巧克力豆了。
程小月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好。」
三個寶貝抱在一起，小姑娘眼中還含/著淚珠，「哥哥，我們一起吃。」
兩個男孩搖了搖頭，陽陽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必須要換一個媽咪了！」他小小的臉龐上滿是倔強。
既然爹地不管事，那幫他換一個老婆，他應該會很高興吧？
「換一個媽咪？」
小月疑惑的側過臉，怎麼換？
程陽陽機靈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等著瞧。」
——
翌日，江媛身穿莫蘭迪色系衣裙，腳踩高跟鞋，婀娜多姿的步入畫館。
她的出現，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快看，這就是昨天大鬧程家老爺子壽宴的女人吧？！」
「就是她，長的確實不錯，聽說還是個主理人，只是這熱度蹭的著實惹人厭。」
……
眾說紛紜，江媛不屑的冷哼一聲，緩緩摘下墨鏡，緊接著拉開把手徑直落座到會議室的主位上。
徐敬長見此，伸手推了推眼鏡，「小媛，主設計師是你，創始人也是你。」
「這次的推介會，就由你自己來開展吧。」
他緩緩說完話，順手點開了大屏幕，上面是昨晚上江媛的設計作品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的熱度數據。
不停上漲的數字頗為可觀。
江媛滿意的點了點頭，「謝謝老師。」她接過了遙控器，看著助理送上了的文件。
「不如今天就啟動線上推介吧。」
她話音剛落地，會議室內，除了徐敬長面色如常外，其他人紛紛揚起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
每一個品牌的線上推介會都是需要熱度上來過後的一周才開始逐漸上線，舉行活動。
江媛既然在設計作品面世的第二天就推介，未免太倉促了吧。
「按我說的做。」
她塗抹著鮮紅色指甲的五指輕輕翻動頁面，細細審閱著作品的熱度和數據情況，此時上推介，很合適。
更何況，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程氏這一季的設計新款，死在自己品牌推介的中途。
到時候，程子夜的臉應該會很難看吧？
江媛嘴角掛上一抹譏諷的笑意，「秘書，替我預約DG程總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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