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收拾你
紀雲舒發現南宮戰這一隻披著羊皮的狼終於暴露本性了,之前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本性了。
「一邊去,小心我收拾你!」
南宮戰眼神魅惑,閃爍著光澤,洋溢壞笑,說道:「怎麼個收拾法?」
紀雲舒直接伸手打了一下他的額頭,冷哼了一聲,然後沒好氣地說道:「讓你胡思亂想,都什麼時候了。」
南宮戰看著她嬌嗔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雨後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柳條拂面,帶著春天淡淡的花香,他的心也沉淪了。
「出來了。」紀雲舒輕輕地抓了一下他的衣袖,心中開始焦急起來了,不知道兩人到底談得怎麼樣了。
寺廟處的石階上,一個身穿青藍色外衫的男人正背對著她們兩人,而林沅兒則正對著他們,所以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宋知行。
「兩位施主,你們是打算上香的嗎?」
背後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紀雲舒一跳,她立刻回頭,對著那人笑了笑,略顯尷尬地說:「小師傅,我們不上香,就在這裡站一會兒。」
小師傅一愣,看著紀雲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趕緊低下頭,念了幾句阿彌陀佛。
南宮戰走到了紀雲舒的面前,擋住了她,對著眼前的小沙彌直接說道:「出家人就是這麼一直盯著別人看的嗎?」
小師傅自然是感受到了南宮戰的殺氣,只好說道:「沒……只不過看這位小公子長得太過俊俏,倒不像是個男子。」
南宮戰輕笑了一聲,骨節分明的大掌按在了他的肩膀處,冷聲說道:「還算你有眼光,他從宮裡面來的,有要事要辦,你先下去。」
小沙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目光澄澈,然後便伸手施了個禮便下去了,還回頭看了紀雲舒一眼,似乎是非常不解的樣子,隨後便下去了。
紀雲舒狠狠地砸了南宮戰一拳頭,沒好氣地說道:「怎麼還有你這樣的人?居然敢罵我是太監,我看你是越發地張狂了!」
南宮戰一把攥著她的手來,任憑她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說道:「雲舒,我有些等不及了。」
紀雲舒不敢對視他的眼神,想要將手抽回來,卻沒想到南宮戰卻是越抓越緊,根本不想要鬆手,反而將兩人的距離給拉近了。
「你放開我!」
「不放,這輩子都不放開!」
紀雲舒臉色一紅,直接對著南宮戰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下,南宮戰一陣吃痛,卻還是緊緊得攥著她的手,一下也不肯鬆開。
「你抓疼我了。」
南宮戰聽到她這麼說,才將她的手給鬆開了,然後說道:「雲舒,你也知道,我不想逼你,可是你若是還想著別的男人,就別怪我……」
紀雲舒聽著他的口氣,倒像是威脅的意味。
「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南宮戰低斂著眸子,隨即聲音冷峻地說道:「雲舒,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何必曲解我的話?」
紀雲舒低斂著眸子,隨後又看向了遠處,卻發現方才那兩人站著的位置已經沒人了。
「人呢?咱們分頭去找!」
南宮戰一把抓著紀雲舒的胳膊,擰眉說道:「你必須和我一起,如今這四周可以說是危機重重,你一個人我如何放心?」
見他如此認真的樣子,紀雲舒也是著實被折磨得沒了脾氣,只好不斷地點頭說道:「好好好,咱們一起去就是了。」
兩人最後找了整整一圈,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圍繞著偌大的寺廟,不成想兩個人就這麼失蹤了。
南宮戰一把抓著紀雲舒的胳膊,說道:「你放心好了,沅兒臨走的時候既沒有發出叫喊的聲音也沒有掙扎的痕迹,想必有些事情需要和宋知行說清楚。咱們先回林府吧,沅兒她會回來的,更何況還有我那痴情的三弟在暗中保護著。」
南宮珏?
紀雲舒聞言,輕哼一聲,說道:「就相信你這一次,若是沅兒有半點差池,你絕對逃不掉!」
兩人回去的時候路過集市,紀雲舒和南宮戰在路上走著,紀雲舒本來就是一副嬌媚中帶著英氣的姿態,一身男裝更顯得雌雄莫辯,而南宮戰本身就俊朗硬挺,更顯得殺伐決斷,兩人走在一起,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你看,那人就是紀世子,是個女人,還勾三搭四的,不知道檢點。」
「就是,這女人一看就是風流,應該被浸豬籠!」
南宮戰眸子迸發出怒火,紀雲舒見他神色不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我都不在乎,難道你在乎?」
南宮戰見她笑得舒朗,便緘默不言了。
林府內。
紀雲舒和南宮戰回去了,而芳華也跟著去了林府,方便管理林府。
庭院處一角。
芳華看著形影不離的兩人,不禁愁容滿面,「咱們世子爺的心可真大,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還凈想著南宮公子。」
她捂住自己的嘴來,忍不住說道,「會不會……會不會因為世子爺喜歡南宮公子……」
張管家嘆了口氣,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咱們世子爺就是傻,王爺多好,不知道珍惜。無緣無故來了個南宮戰不說,還有兩個男人在府中守著,咱們了不能讓世子爺犯錯誤,辜負王爺!」
芳華一陣猶豫,「不好,咱們可是世子爺的人!」
張管家不樂意,「那就更應該為咱們世子爺著想!一起去看看嘛!」
庭院裡面芬芳花香瀰漫著。
南宮戰明顯悶悶不樂,月夜鋪撒著光澤,格外迷人。
「你怎麼啦?」
紀雲舒見他這副樣子,但有些奇怪了。
南宮戰緊攥著酒瓶的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舒展開來。
他猛地壓入喉嚨一口酒來。
紀雲舒不解,「咱們不是剛見面嗎?怎麼,又要吵架了?」
南宮戰搖頭。
紀雲舒挑眉來,眉眼溫潤,「我做了什麼事情惹你生氣了?」
南宮戰將酒盅放下,「那些賤民出言侮辱你兒,我想一腳將她們踹進湖裡面去,免得他們嘰嘰喳喳,惹人討厭。」
紀雲舒促狹一笑,「多好呀,那些人不是什麼好貨色,早就應該教訓一下!」
南宮戰起身,按著身旁的長劍就要出去。
紀雲舒見狀,淡淡一笑,直言不諱地說,「我看不是她傻,傻的人是你才對。」
攝政王府內。
丫鬟們都低著頭走過,生怕抬著頭被主子看見。
人人都說這攝政王或許是征戰沙場時間久了,所以才變得如此殘酷,不僅治理政事上十分冷酷,而且對待府中的下人更是無情。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攝政王分明是記掛著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紀世子。
「來了來了。」張管家臉上流露出了欣喜之色。
雖然他名義上是大理寺少卿,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呆在攝政王府,大家便還認他為張管家。
後面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身體略顯肥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扭動著腰肢,臉上掛著俗氣的笑意。
「女月老,請。」
北冥寒見那媒婆進來了,嗓音低沉說道:「本王讓你做得這件事情你必須做到,否則就是死!」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認真地說道:「自然是。不知道攝政王看上哪家姑娘?」
北冥寒聲音冷峻:「紀王府的世子紀雲舒,本王命令你無論用任何手段,都要讓她心甘情願答應本王的提親。這次提親的事宜就交給你了。」
那媒婆自詡女月老,沒有她辦不成的親事。
「您放心吧!」
北冥寒目光凌冽,「記住你的身份,最後給你七日,做不到就給本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