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婪自垂釣薇香上鉤

第一百五十九章 婪自垂釣薇香上鉤

「為了殺朕,你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了?」楚蕭瀟掃視著夜薇香全身上下,因為強闖冰劍劍陣,而割破的黑色勁裝下暴露了出來的,被劃出的無數深壑傷口。

即便她所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又只能隱隱約約窺看到那割破衣服里的傷痕一角,所以並不知道她的傷勢到底如何,到底流了多少血,但是,從她腳下已經匯成的一灘血水來看,她定然是傷的非常嚴重。

「輪不到你管。」夜薇香冷冷的俯視著他,眉梢玩味的挑高了起來,「不過我倒是想聽聽,堂堂四海之帝,在死之前,會有什麼樣有趣的遺願呢。」

楚蕭瀟失笑,笑容竟像極了海潮上的浪花,美的不俗,卻帶了一種頃刻隨時就會消亡的凄美,「成王敗寇,朕輸的心服口服,朕了無牽挂,沒有遺願這種無聊的東西,只求……你以黑蓮業火焚朕之身,讓朕的靈魂從此消失在這浩瀚的六界之中,永遠都不得輪迴。」

「什麼?」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有這樣殘忍要求的夜薇香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再問向他,聲音有些顫慄,「為什麼?!」

楚蕭瀟垂下淺藍色的雙睫,投下的兩片仄影遮擋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只是那抹噙在嘴角的凄美淺笑,起了嘲諷意味,「只是曾經有那樣一個人也是魂飛魄散了,我想,她其實一定很寂寞,讓我也用這樣死去的方式,興許,還能去陪她解解悶……。」

聞言,夜薇香瞳孔一窒,心口那裡,悶得她快喘不過起來,好半響,她才得大口大口的喘息。

正在楚蕭瀟一臉狐疑的看她時,她忽的一把揪起了楚蕭瀟沒有系好的衣襟,力氣大的連楚蕭瀟整個人都被她一手給提溜了起來。

「為什麼到現在你還要演戲!還要再說這樣的話,你以為你自己算個什麼東西!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永遠都是在口是心非!你現在做戲,到底是還想給誰看?!」終於忍不住的,開始大聲沖他咆哮,沖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的夜薇香,雙眼圓睜,一縷縷的鮮血從瞳孔里浮遊了出來,眼睛的周邊因為雙眼睜得太過用力的關係,青筋都給爆了起來。

可想而知,她面紗下的,現在這副普通男子的樣子,該有多麼的猙獰。

楚蕭瀟被她這樣的憤怒咆哮弄得愣了愣,隨之又微微的笑了起來,緩緩抬起了一隻手,撫上她戴著面紗的臉頰,眸光似水般瀲灧,「當然是給……。」

話到此處,他猛地扯下了她的面紗,嘴角噙起的柔情微笑陡然變得陰戾森然,瀲灧的眸光變的無比銳利,「你看的!」

一時間,沉醉在楚蕭瀟那凄美笑靨,那瀲灧眸光里的夜薇香,猛地縮緊了眉,帶著血絲的眼眸一點一點的垂下,直到看到自己被楚蕭瀟手握的海藍冰劍刺穿的胸膛時,整個人才如同抽幹了力氣,步履踉蹌的直往後倒退,直到狼狽至極的跌倒在了地上。

說好的,只要恨他,只要殺了他,那麼兩個人就可以徹底的恩斷義絕了。

不管曾經愛過也好,騙過也罷,就讓彼此這一場生死之戰,來全部的結束掉……

「呵呵哈哈哈哈……。」不顧吐出的鮮血會不會嗆進自己的肺腑里,夜薇香一邊撕心裂肺的咳喘著,一邊仰著頭瘋了般的大笑起來。

可明明就是在笑,為什麼,聽起來卻比哭還要動人心扉,還要會讓人肝腸寸斷的疼!

楚蕭瀟厭惡的看著她,彎腰從她的胸口上,抽出了那把海藍色的冰劍,隨即將帶著她鮮血的劍刃,抵在了她的脖頸上,「說,你又是夜薇香那個賤女人的哪個姘頭!」

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這個莫名跳出來的男人,為什麼對他的事情那麼熟悉,為什麼會知道喚靈石的藏匿之處。

況且,這個男人為了殺他連命都豁得出去,而他分明不記得有這樣恨自己的敵人……那麼,除了這個男人是給夜薇香來報仇的這原因,還能是什麼?

夜薇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一味的,瘋狂的大笑著,似乎要把自己這一輩子的笑容,都一次全部用盡為止。

「再笑,就休怪朕割了你的舌頭!」楚蕭瀟厭煩的,很沒耐心的把劍刃刺進了夜薇香的脖子里,看起來,只要再稍加用力,就會削掉她的整顆頭顱。

脖子上的痛,胸口上的痛,全身的痛,夜薇香連正眼都沒有施予一下,漸漸收了笑之後,把視線直指楚蕭瀟,疏離冷漠到了極點,「從今往後,我們各不相欠。」

愛也好,恨也罷,真也好,假也好,不管是她的,還是他的,全都灰飛煙滅。

他只是她的敵人,僅此而已。

楚蕭瀟聽了這話,有些不明就裡,可是心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這怪異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可等他再想逼問她,她卻竟然憑空消失了!

他十分惱火的將冰劍甩在了地上,「該死的!土遁術!!」

一旦敵人隱身遁進了土中,不但氣息難覓,而且再想把敵人揪出來,那可就太難了。

這雖然是個雕蟲小技,但是在逃跑中使用,卻是異常的有效。

「哼!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出朕的手心!」楚蕭瀟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然後大手一揮,「來人!給朕挨門挨戶的搜!!」

他的東海是布了結界的,如果在之前,他還不敢保證這個男人會不會悄無聲息的溜走,但是,現在這個男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敢斷定他不但已經跑不出東海,還必定需要急速治療重傷的良藥。

這男人重傷之下,已經是修為大減,根本不可能再用修為來修復身上的傷,那麼,他除了尋葯治療之外,根本別無他法,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

看到大戰的蝦兵蟹將們聽了楚蕭瀟的命令,趕緊從剛才嚇得藏匿了起來的洞里縫裡爬了出來,紛紛領了命令,稱著是,整好隊伍,開始對整個東海實行地毯式搜索。

♀♀♀♀

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客心洗流水,餘響入霜鍾。

不覺碧山暮,秋雲暗幾重。

♀♀

從洗浴殿回來之後,婪就回了自己現在所居住的水晶宮裡換下了濕漉漉的衣裳,途經宮裡清幽的水榭之時,見那小小巧巧的石拱橋下的寒池中,冰蓮開的極好,便生了垂釣的心思。

小橋雖是極小的,但為了別緻,又為了能讓此地居住的貴客或者哪個得寵的妃子不管在風雨之時,也能安心的欣賞這寒池的美景,故而,便在小橋的正中心,設了一方綠瓦紅柱的精緻小亭子。

小亭子里置放了兩個石桌,稍稍矮些的是長方形的,該是用來擺放古琴用的,所以桌前只安了一隻紫檀木的古典長椅。

另一方石桌較高了些許,乃是四四方方的正方形,桌上刻畫著黑白棋所用的棋盤紋路,想來就是用來做下棋用的了,所以桌前的四方,都各安了一隻同樣石頭做的石椅。

此時,在外面熱火朝天之際,婪卻意態悠閑的坐在這小亭子里,左手手肘撐在四方棋桌上,冰白的手掌懶懶的撐著自己的俊臉,而右手是同樣懶散的姿態,卻是執著一桿細長的魚竿,將沒餌的直鉤垂釣在了寒池裡。

風風火火上了小橋趕來小亭的魘九郎,遙見亭中的婪竟然在往寒池裡垂釣,原本臉上的焦急之色陡然換成了震驚,「我說老大!您老是不是病了?」

魘九郎一個移形換影,索性一下子就閃身到了婪的身前,一手便立馬貼到了婪的額頭上,少頃,一臉納悶的嘟囔道:「不對啊?沒發燒啊!還是一樣的死人溫度啊!那怎麼會發瘋在連水草都沒一根的寒池裡垂釣!想搞笑也不帶這樣的吧?!」

「這隻手,你是用膩了么,老九。」婪雲淡風輕的冷言道。

聞言,魘九郎趕緊將手收回了袖子里,乾笑兩聲,「老大您真是越來越有幽默感了,這手哪還有用膩的時候嘛!哈,哈哈!!」

「來做什麼。」婪直截了當,直奔主題。

可魘九郎聽了,心裡卻很清楚,這是大佬不耐煩,分明要趕他走的意思。

所以魘九郎趕緊一屁.股坐到了婪旁邊的石椅上,一臉神秘兮兮的湊到了婪的耳邊,打開了話匣子,「大師兄您在這『世外桃源』,當然不會知道外面發生的大事!」

「……。」婪不言不動,依舊維持著垂釣和支頤的姿態。

魘九郎見婪一點都不像其它一聽有秘密的人會作出一臉雞婆和好奇的樣子,頓時就意興闌珊的砸吧了一下嘴,鬱悶道:「老大,您就不能表現的有點活氣的樣子來么?給點面子,讓師弟我接著說下去嘛!」

終於,婪動了一下眼珠子,斜眼看了魘九郎一眼后,繼續,「……。」

魘九郎氣餒的垮下了肩膀,垂下了腦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再以四十五度角無語問蒼天。

他相信,他和空氣說話,都絕對比和這個死冰塊說話要愉快一百倍有木有!

「若嚇跑了本座的魚兒,下場你可以先訂了。」婪瞥了一眼手中的魚竿,冷冷的警告道。

魘九郎聽罷,連忙從石椅上跳了起來,連忙擺手訕笑道:「嘿嘿,師兄有話慢慢說嘛!何必這麼粗暴呢!再說師弟也只是好心來和你分享一下,今夜楚蕭瀟被神秘刺客刺殺差點歇菜的好樂子嘛!要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哩?」

「不是還沒死么。」婪不咸不淡的說道。

「……。」這一下,終於歸魘九郎無語了,這死冰塊明擺著言下之意就是說,楚蕭瀟那貨都還沒死,有什麼可樂的?

「一、二、三……。」婪一邊數著數,一邊優雅疏懶的站起了身。

「哇!濕兄饒了小弟這一次吧,濕兄!!」一臉欲哭無淚的魘九郎卻一下子慌了起來,跟找不著了地洞的老鼠一樣,原地直打轉,滑稽有趣極了。

一臉淡定的婪右手拿起魚竿往魘九郎身上一揮,只見那細如頭髮絲兒的,用冰蠶絲做成的魚線跟自己長了眼睛一樣,一圈圈的,自發的直往魘九郎的身上繞了起來。

詭異的是,這魚線看起來並不長,可繞在魘九郎身上后,跟永遠也沒了線頭似的,長的根本無法用尺度來衡量了。

所以沒過片刻,魘九郎整個人都被冰蠶絲裹的像只蠶蛹一樣了。

忽然,水晶宮的大門被什麼人粗魯的踢開了,聲音很大,而且人很多也很嘈雜。

故而,隔了一個水榭的小橋上,婪和魘九郎二人都聽得分明。

「乖乖呆會你的宮裡去,別讓楚蕭瀟捉了你的錯處,讓今夜行刺他的刺客這個黑鍋,背到你的身上。」說完,婪輕輕一甩手上的竹竿。

緊接著,被裹成了蠶蛹的魘九郎,就如婪魚竿上釣到的大肥蟲被拋到了上空,在半空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度后,便越過了高高的圍牆,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就在魘九郎飛出去的后一秒,這水榭的月洞後門,就被什麼金屬物體給撞了開來。

因為小橋處於水榭的中央位置,可以一覽整個水榭的全局,所以後門那點動靜,婪是看的一清二楚。

婪垂眸瞥了一眼手中已經沒了魚線的魚竿,嘴角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語畢,他將魚竿直接拋進了寒池裡。

不多時,那撞開月洞後門的,在明珠光華下,婉轉著一身黑色死氣的血紅色金屬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飄飛到了婪的面前。

這件武器,正是夜薇香今夜喚醒的喚靈石,血色鐮刀,零。

不過它並非只身前來的,它的刀身上,還駝了一個物件,這個物件不是又不是個真的物件,而是一個人,還是一個身負重傷的人。

但凡血色鐮刀行經過的路上,或多或少,都有一行行的血滴。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專一呢,靈。」婪垂下一雙青睫,面無表情的瞧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血色鐮刀。

立時,血色鐮刀的刀刃溢出絲絲縷縷的血紅薄煙來。

很快,這些薄煙就在繚繞中,幻出了一個身穿精緻白西裝,長相酷似夜薇香的妖邪男子來。

「靈只侍一主,無論滄海桑田,海枯石爛。」恢復了人形的零長臂一伸,恰好的摟住了因為他幻化人形的時候,而險些栽倒在了地上的夜薇香。

沒曾想,零摟住重傷的夜薇香還不到半秒的功夫,夜薇香整個人已經到了別人的懷裡。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呢,婪。」零雙手環起了胸,眯著細長而上揚的妖媚血眸,冷冷的睨向了對面已經將夜薇香攬在了懷裡的婪。

不曾想,話剛一說完,這一個小小的環胸動作剛一做,零就疼得倒吸起了涼氣,捂著豁開了的,不斷淌出鮮血的胸口,彎腰蹲縮在了地上。

「看來這個傻女人,又幹了蠢事。」婪驀地收回與零無聲挑釁的視線,冷冷的投放到了懷裡的,夜薇香那根本看不見傷口的胸口上,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呢,居然從我身上的傷勢,來衡量她身上的傷勢。」蜷縮的蹲在了地上的零,有氣無力抬頭看向婪,很是嘲諷道:「不過這次你是真的危險了,她寧可把自己傷的這麼體無完膚,也不願傷了他,可見她對他,無論輪迴多少次,始終都……。」

「再敢多話,本座不介意在你的身上添幾處更有意思的新傷。」婪冷冽的朝零斜眼看了過去,冰雪般的瞳孔里,涌動著駭人的森然之色。

「呵,你可別忘了,我與她靈魂相契,她若傷了我必傷,我若傷了,她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會捨得?」零揚起了譏誚的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沒想到,他的話剛一說完,突然橋下的一池賞心悅目的冰蓮瞬間就成了張牙舞爪的可怖花朵,不但變大了許多不說,那花蕊都成了一張張長滿尖牙的血盆大口!

這變成了怪異醜陋的冰蓮驀地朝蹲在小橋地面上的零伸出了蓮藕變成的爪子,然後迅速的把零整個人給綁縛了起來,繞在了亭子的紅漆柱子上。

「本座近年遊歷過許多地方,學了一門叫做精神心理學的東西,其中有一項,叫做精.神虐.待,幸好還沒試驗過,不然本座的老朋友靈你,可就要錯過這份多年未見的見面禮了。」一邊小心翼翼的,輕柔的將夜薇香打橫抱了起來的婪,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他這些年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喂!十萬年才好不容易見了面,不帶你這麼玩的吧!!」零頓時就弱了氣勢,當即就垮了一張妖媚又邪氣的俊臉,不顧身上的傷痛開始不斷的掙紮起來。

笑話,他和婪同生同出,沒有人再比他更清楚婪這個老傢伙那副假惺惺假清高的皮囊下,是個多麼無恥,是個多美沒有底線的邪惡傢伙,而他當然也知道,那所謂的精神虐.待到底他么的是個什麼東西!

「本座記性有點不大好了,都忘記你這個老朋友最喜歡和最討厭的是什麼了。」婪抱起夜薇香,一邊頭也不回的徑直往寢殿走去,一邊輕描淡寫的帶著點回憶意味的說道:「嘶……本座猶記得你從小最喜歡同土龍作耍,幸好這寒池淤泥里的什麼沒有,躲在裡頭修鍊的土龍倒是不少,本座相信,你會再和這些土龍,玩的十分愉快的。」

「什,什麼?!」零臉色當即花容失色,聲音都溜了音調,還帶著點有趣的顫音調調。

然而下一刻,他頓時就感到好像有什麼冰涼涼的東西正在自己的身上攀爬蠕動……

那種涼絲絲黏糊糊的感覺……噁心的簡直令他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零顫巍巍的垂頭去看那感覺到了這種噁心感覺的胸口處,恰好的,正看見那綁縛住自己的巨大蓮藕繩里,一個個空心的小洞里鑽出來了一條比一條肥大的粉紅色.肉.蟲子!

這一下零就不單單隻是花容失色了,整張臉霎時死白一片,就跟那地獄裡頭的鬼物一樣,性.感誘.人的小嘴越張越大,越張越大,直到發出一聲,險些撼動了東海的慘叫,「啊啊啊!!!!」

登時,這聲慘叫驚的水晶宮周遭的小魚兒,是沒命的四處逃竄……

聽到這聲慘叫,剛好將重傷的夜薇香抱進了內殿的婪,嘴角幾不可見的牽了牽。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一直在婪的懷裡柔順安靜的夜薇香突然四肢痙.攣了起來,虛弱無力的斷斷續續的還開始說起了胡話。

婪立即俯下頭,將自己冰冷的臉頰貼到了夜薇香的額頭上,頓時,她那滾燙的溫度就感測到了他的臉頰上,讓他很是不悅的蹙緊了眉頭,「該死的,竟然這麼燙。」

說著,他腳步加快的抱著夜薇香走到了榻前,可是怕碰到她身上的傷,他把她放在榻上的動作既是小心翼翼地,也是無比忐忑緩慢的,以至於這麼輕易的動作做完,他的額頭竟然出了一層細小的冷汗。

望著很快就將榻上的雪白薄被染紅了的夜薇香,婪微微嘆息一聲,隨之扭了扭中指上的青玉指環,立時,一瓶拇指大的白瓷瓶便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題外話——

文已經漸漸步上結局軌跡,你們可有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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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蛇女初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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