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這不男不女的東西可是夜薇香么
讓他此刻,如何不會去全心全意,為主上去拔掉這根刺?
「很好。」楚蕭瀟輕笑,微微彎下腰,伸手托起影抱成雙拳的手,「該是時候,去看他的好戲了。」
「是!」影隨著楚蕭瀟的托起自己雙手的動作,緩緩站起身來。
說罷,兩人變化為了塵煙,消逝在了這漪瀾殿里。
五行琉璃塔前。
「大師兄,真的要把這神農鼎交給他們?」魘九郎眼巴巴的瞅著婪手掌心之中,托著的那隻只有巴掌大的,精緻玲瓏的白玉三足鼎,陰艷的臉上布滿了不爽的陰霾。
婪漠然點頭,「五行塔只能從內攻破,本座只有進了塔,將塔中的五行元素以神農鼎煉化,才能將此塔破除,不過,與其說是破掉了五行塔,不若說是神農鼎就此吞併了五行塔來的更為貼切,屆時,兩廂神器交融之際,本座必定會傷的不輕,即便本座不交,他們也會趁機奪取,不若交了,還能省些本座的精力。」
聞言,魘九郎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齒的低咒道:「這兩個狗男女,居然把算盤打的這麼精明!這明擺著就是一個圈套!!」
「你只管記住,塔破之時,趁他們奪神農鼎之際,定要將蘭兒帶離這裡。」婪微微蹙了眉,頭一次十分嚴肅的警告起了魘九郎。
「什麼?!他們趁火打劫也就算了,難道還想殺人越貨,把我們統統滅口了不成!!」魘九郎氣的兩眼幾欲噴火。
婪屈指撣了撣未染塵埃的廣袖,嘴角竟然牽起了一絲笑意,「不然你以為呢,還會再將我們幾人奉成上賓么。」
因為很多年都不見婪展露笑顏了,魘九郎不由得呆了一下,可醒過身來之時,卻是滿臉的憂慮,立即焦急的問道:「師兄,老大……你不會被他們玩死吧?」
「你說呢。」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后,婪便縱身一躍,飛身進了五行塔的第五層。
「大師兄真是好身法,好氣魄。」楚蕭瀟撫掌而笑著,信步朝五行塔前的魘九郎走了過來。
魘九郎聞言立刻側過身,惡狠狠的瞪著楚蕭瀟,然後眼珠子一轉,大手捂起了鼻子,譏誚的笑道:「師弟最好離師兄我遠點兒,沒辦煩啊,誰讓師兄就是對蛟龍的那股子騷氣過敏的狠呢!」
楚蕭瀟聽言,臉色有些難看,倒是他身後的影,一個閃身到了楚蕭瀟的身前,眼睛充滿殺氣的凝視起了魘九郎,「還請魅君說話放尊重點!」
「哈!尊重?」魘九郎好笑的吹了吹指甲,「比起你們那些齷.蹉的思想,嘖,我這張嘴不知道乾淨了多少。」
「你!」影一時語塞,便只好朝魘九郎沖將過去。
楚蕭瀟一把拽住了影的胳膊,低喝一聲制止道:「放肆!還不退下!」
影只得垂下頭,稱了一聲是,再乖乖的回到了楚蕭瀟身後半丈遠的距離處。
魘九郎見狀,不由得挑起了眉,毫不吝嗇的讚許道:「嗯!不錯不錯,是條聽話的好狗!!」
影聽了,差點又暴走的從楚蕭瀟身後沖了出來,幸好被楚蕭瀟一手給攔了住。
就在這時,梨上雪搖著一把輕紗山水團扇,步步生蓮一般走了過來,滿臉的得意之色,「大清早的,可真是熱鬧的緊呢。」
魘九郎雙手環上胸口,嫌惡的掃了一眼梨上雪,冷嘲熱諷翹起了嘴角,「這裡又是狗,又是蛟龍,又是不要臉的紅杏妖,簡直就是禽.獸大集會,能不熱鬧么?」
梨上雪登時臉上的笑靨全無,雙眼冷厲的剜向魘九郎,「好徒弟,雖然為師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尊師重道,但總該有人教過你,什麼叫沒洗過牙漱過口,就不能出門的么?免得平白熏壞了他人,還丟了自己的人。」
聽了梨上雪這番譏諷的話,魘九郎反而一點都不激動了,也不生氣了,只是厚臉皮的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還真沒有人教過我,不過若是能熏壞了熏死了你們,我還會很榮幸自己又多了一項殺人於無形的獨門絕技可以傍身呢!」
「……」。梨上雪結舌。
「……。」楚蕭瀟和影抹汗無語。
就在此時,五行琉璃塔突然發出了一陣衝天巨響,立時,琉璃般的塔身如同被敲碎了一般,大塊的碎片開始不斷的從塔頂一塊又一塊的剝落了下來,整個東海也同時是為之一顫。
見到此番情形,眾人自然沒了鬥嘴的興緻心思,紛紛施以身法,飛離塔身遠一些,免得自己被砸將下來的塔身碎片給砸到。
只是魘九郎不敢離得太遠,只向後倒退了數步,仰起了頭,兩眼直勾勾的,不敢有絲毫怠慢的觀察著五行塔每一絲一毫的情形。
當塔頂的五層和四層完全剝落的蕩然無存,塔身碎片激起的海水泡沫也消去時,眾人才看見了,衣衫已經破爛不堪,頭髮也被燒焦了許多的婪正從之前的塔頂處,直直的摔向了地面。
「師兄!!」魘九郎驚呼一聲,立即腳下一點,飛身去接住了婪。
低頭看到臂彎中的婪滿臉的燒灼痕迹和血跡,還緊閉上了雙眼,魘九郎頓時心下一緊,連忙搖晃起了婪,焦急的問道:「師兄!師兄你沒事吧?!」
可是任他如何搖晃,婪就是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
魘九郎急了,頓時揚手打算給婪兩個耳刮子,嘴裡還很生氣的威脅道:「你再敢裝死,我就給你兩個嘴巴子,你信不信?!」
然而,婪依舊不省人事,傷痕纍纍,了無生氣的像個死人一樣。
「你非要裝,那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魘九郎一咬牙,揚起的大手便毫不猶豫的往婪滿是燒痕的臉上摑去。
眼見魘九郎的巴掌就要摑到婪的臉上了,魘九郎卻莫名的被一腳給踹飛了……
婪狠狠一擦嘴角的血跡,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不耐的瞥了一眼被踹飛到一丈開外的魘九郎,「是把本座剛才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魘九郎噯喲一聲,捂著胸口,顫抖的指著婪鬱悶的罵道:「你這個死冰塊,除了能裝點死,還能做什麼好事?老子一片好心,居然還這麼狠踹老子一腳!老子不管你了,任你被他們弄死算了!!」
說完,魘九郎便趁楚蕭瀟三人的視線都在婪的身上時,便悄悄溜進了五行塔中。
「蘭卿,既然你已經就救出了你的寶貝女兒,那也該是時候,兌現承諾了,不是?」梨上雪揚眉瞧著婪,笑若芙蕖初綻,雅緻美好極了。
婪嘔出一口鮮血,一邊擦起了嘴角的血跡,一邊挑眉笑看梨上雪,「本座何時,答應要將神農鼎給你們了?」
「這麼說來,你是不肯相借了?」梨上雪微微眯起了雙眼,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凝固起來。
「借這個字,你可用的真妙極了,雪兒。」婪忽然一改冷色,對視著梨上雪的眸子,仿若初雪融化了一般,漸漸生了一絲令人心悸的暖意和寵溺。
婪突變的溫情眼神,和那喚了多年的親昵稱呼,讓梨上雪整個人情不自禁的為之一振,神情即刻就恍惚了起來。
她彷彿覺得,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從前,什麼都沒變過。
他依舊是那個獨獨只會列外對她溫柔的冷漠男人,而她,依舊是那個永遠只會對他例外放下身段,殫精竭慮的追隨他上萬年,為他一字一句都會為之癲狂的傻女人……
「大師兄若是能借與愚弟一用,愚弟必能感激不盡。」楚蕭瀟一邊謙和的笑著打斷道,一邊朝梨上雪走了過去,末了,將梨上雪擋在了身後。
婪將視線轉動到了楚蕭瀟身上,眼眸再次冰冷起來,平日如霜般的唇,此刻被殷紅的鮮血所染,牽出來的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妖邪美,「本座一直都知道,你與其它師弟們有所不同,他們會懼本座,會敬本座,卻從來不會像師弟那般,想要超越本座,甚至將本座踩在腳下,本座可有說錯?」
被看穿了心思的楚蕭瀟愣了愣,隨即面露謙卑惶恐之色的垂了眸子,「大師兄說笑了,蕭瀟一向卑微,即便今時做了這四海之帝,蕭瀟仍覺得自己無能而弱小,面對大師兄如此人物,蕭瀟只敢與眾多師兄弟一樣,對大師兄又敬又怕……。」
「坐本座的位置,睡本座的女人,對你來說,是不是很有趣,很得意。」婪垂下一雙青睫,興味的看著手中把玩著的神農鼎,染血的唇扯出一絲似笑卻又非笑的弧度,「可惜了,師弟你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麼意思。」楚蕭瀟臉上的惶恐謙卑之色褪卻下去,令人會心生憐愛的一雙水眸漸變得幽暗陰戾。
婪懶懶的抬了青睫,憐憫而略帶著些許邪魅的笑意看向楚蕭瀟,「權利也好,地位也罷,乃至女人,那都是本座虛擬出來的東西,本座想要便能有,想不要,便就只是一堆廢物破爛,此番都被師弟拾了去,本座倒是不以為意,可在外人看來,師弟此等作為,豈非有為本座拾破爛之嫌么。」
「你居然說,朕只是個為你拾破爛的……?」楚蕭瀟陰冷的看向婪,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衣袍都被全身猛然散發出來的極強殺氣鼓動的獵獵飛舞。
「不然呢。」婪慵懶的緩緩眯起了狹長的眼睛,嘴角噙起一絲毫不遮掩的冷笑。
沒曾想,他的話音剛落,便從天而將了無數冰柱從他的頭頂砸將了下去!
置放五行塔的對面,是一叢深紅茂密的珊瑚林,此刻林中深幽處,不時總有兩雙血紅的眼睛,若隱若現的往對面五行塔處觀看著。
「這個蠢男人再搞什麼?」躲在茂密珊瑚里的夜薇香探出一雙眼睛,很是不滿的遙望著五行塔下的,一身襤褸的婪,軟糯的聲音里透出一絲怒氣。
擠在夜薇香身邊的零撇了撇嘴,不屑的哼哼道:「誒,不就是這老小子慣用的伎倆,激將法么!就他現在這個熊樣,還激怒他們一對二,的確有夠蠢的!!」
「閉嘴。」夜薇香狠狠剜了零一眼,沒好氣的脫口而出道:「除了老娘可以罵他,誰都不準罵!聽見沒?」
零委屈的憋了憋紅唇,小聲的嘟囔道:「這麼小的事情都這麼霸道,不愧是他養出來的,簡直一個臭德行……。」
「什麼東西?」夜薇香危險的眯起了雙眼,紅唇俏皮的翹高了一角,「大聲點,你的主子我聽不見。」
零如夢初醒一般,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我說,不是說好了,拿了本大爺,咱們就要跑路了么?還來這個鬼地方湊什麼熱鬧?主子您不是還重傷在身嗎?」
夜薇香當即給了零一個爆栗子,惡狠狠的壓低了聲音,斥罵道:「你這個白痴這麼大聲,想被他們發現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再準備一個喇叭啊?」
「這麼帥的頭,敲壞了可怎麼得了?」零欲哭無淚的捂著腦門,壓低了聲音無力的辯駁道。
「……。」夜薇香臉色沉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起了零。
零被她看的心裡發毛,乾咳兩聲,很沒底氣的梗著脖子,一臉得意的問道:「干,幹嘛啊!看爺長得帥是看上了爺是不,可爺告訴你,你可不是爺的……。」
話還沒說完呢,結果夜薇香一拳就揍在了他的下巴上,成功的讓他閉上了嘴。
吹了吹揍得發了疼的拳頭,夜薇香鄙視的噓著眼看零,「長得像個娘們一樣,還好意思在老娘面前談什麼帥不帥的問題,何況老娘還沒那麼強大的心臟,精神也正常,會看上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男人?你純心想讓老娘漂亮的牙齒笑掉幾顆是不是……?」
「……。」零捂著被夜薇香揍的差點全給撞碎了的一口貝齒,委屈的小淚花開始在眼裡打起了轉轉。
這不對啊!這絕對不是他當年那個溫柔多情輕聲細語的淑女主子,絕對不是啊啊啊!!
突然,轟得一聲巨響,一個突然橫飛了過來的物體,將擋在夜薇香和零身前的堅硬珊瑚石,給撞了個粉碎!
登時,海水被碎珊瑚激蕩起了無數浪花。
夜薇香不斷揮手揮開眼前遮住了視線的浪花,凝眉去看那突然橫飛過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沒想到,卻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她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看著癱倒在自己腳下的已然暈厥的男人,已經高冷不在的樣子狼狽的可以,臉上滿是灼燒過的痕迹,頭髮也被燒焦了許多,身上衣裳破爛不堪不說,還染上了許多的鮮血,可見衣服下的傷定是不輕的。
一時間,夜薇香給看愣在了當場,心頭儘是湧出五味雜陳的感覺。
當修為到達了一定的高度,是可以一眼看清對方的修為以及身體的狀況的,誠然,託了零的福,她現在修為稱不上高,但是卻能夠看穿他人的修為和身體的資質素質。
若是這項功能用在敵人身上,那是再好不過的,能快速看清敵人修為和肉.身狀況,才能又快又準的作出相對應的制敵反應。
可現在……她忽然覺得這個功能,若是沒有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因為看清了他的儼然已經被掏空了的修為,和虛弱不堪的身體,而開始心亂如麻了。
她怎會不知,他現在之所以身體那麼差,那是因為近千年,他都將修為和精力都耗費在了救活蘭兒這件事上,若是休整個千百年,他當然是會痊癒的。
可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很明顯的在告訴她,他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整過自己,不是沒有時間,而是他故意的,他根本不想休整,似乎要用這樣的方式在懲罰自己。
對此,對他這樣的了解,讓她的心像被擰了起來,難受的要命。
從而,才給了楚蕭瀟這樣明目張胆的反擊機會。
不過即便如此,他本是也不會輸的像現在這麼難看,即便在五行塔里,被五行烈火焚身了一遍,也根本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原因,她夜薇香是比別人再清楚不過的。
她昨夜本受了重傷,而現在卻完好無損的躲在這裡看戲,就已經證明了一切因果。
這個可惡的男人,用他已經千穿百孔的修為,替她修復了身體,修復了傷痕,從而,修為虧空,成了導致今日一戰必敗的最大緣由。
可他實在是可惡到了令人惱恨的地步,他不僅不跑,還故意激怒楚蕭瀟,非得折騰死自己才甘心一樣。
她知道他是為了轉移楚蕭瀟的視線,好讓魘九郎帶著蘭兒趁機離開,可是……
她就是生氣,非常的生氣!!
思及於此,夜薇香氣惱的一個翻身,坐在了婪的身上,一個又一個的巴掌落在了婪傷痕斑駁的清雋容顏上,「臭男人!壞男人!可惡的男人!」
「主子,別打了!!」零忽的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焦急的語氣壓的很低,「楚蕭瀟他們過來了!」
「什麼?!」夜薇香頓時猶如當頭棒喝,立即轉頭去看珊瑚林子外。
當看見了已經漸漸逼近的楚蕭瀟和梨上雪,她低咒一聲,然後飛起一腳,將零給直接踹了出去,「你趕緊做肉包子把他們引開,我好帶這死男人跑路!」
零原本是想極力反對來著,可是看著自己呈拋物線般劃出十幾米遠的身體……他頓悟了。
太遲了,都太遲了啊啊啊!!
等零站定到了被踹出的目的地,一面很沒形象的揉起了PP,一面憂桑的四十五黃金角度仰望天空,「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是你!!」正打算要夷平珊瑚林子的楚蕭瀟定定的看向林子里突然飛出來的零,臉上的表情即憤怒,卻又帶著幾分糾結。
「對,是我……。」自顧憂傷的零不由自主的接下了話茬,可接完之後,就覺得不對,頓時就扭頭看向了問話的來源。
乍一看到是楚蕭瀟和梨上雪,零立刻往後跳出了好長一段距離,猶如受了驚的兔子一般。
「你們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嗎?!」捂著自己跳得厲害的胸口,零一臉控訴的彎著蘭花指指向了楚蕭瀟。
「……。」楚蕭瀟無語的瞧著零的蘭花指,嘴角有點抽搐,好心的提醒道:「你只是個器魂而已。」
零也看到了自己的蘭花指,立馬窘迫的縮回了手,乾咳了兩聲,「那,那又怎樣,至少我現在就是個人樣兒!!」
「說吧,你的主人在哪?」楚蕭瀟揉了揉眉心,不耐煩的沉聲問道。
不待零回答,在楚蕭瀟身邊的梨上雪,一臉震驚的指著零,問向楚蕭瀟,「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是,是夜薇香?」
若那容喬,她定不會有此一問,因為容喬的身上沒有一點夜薇香的氣息和風骨,怎麼看,都不過只是一條蛇精。
而這個不男不女的什麼器魂身上,充斥的滿滿的都是夜薇香的氣味!
楚蕭瀟搖了搖頭,動了動嘴唇正要為梨上雪解釋,免得梨上雪又要胡思亂想,可零卻立即插了話。
「你才是不男不女的東西!你祖宗十八代都是不男不女的東西!!」零暴跳如雷罵起了梨上雪。
梨上雪立時冷了臉上,手中輕搖的團扇一揮,一柄銀制的精美法杖便握在了她的手中,粉晶的眸陰毒的絞向了零,「真沒想到你這個賤人又復活了,簡直比蟑螂還頑強可惡!今日本宮就撕碎你的魂魄,看你還如何復活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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