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魔王迎娶夜薇香
聞言,驚詫的零有些緊張的看向了夜薇香,擔憂的眼神無聲在問夜薇香該怎麼辦,身份居然被他識破了,要不要乾脆幹掉他……
夜薇香對零隻目不斜視的信手一揮,頓時將零恢復成了喚靈石子兒的模樣,再慢條斯理的藏納進了袖子里,嬌嬈的小臉上是半點驚訝之色也無,邪媚的笑容重現在了紅唇之上,「二師兄的手段演技也越發的純熟了,那安插在六界的細作的本事可真是要通了天了,師妹也真是好生的佩服!」
花浮影一直以來,在這混亂的六界里保持著安靜平和的狀態,不挑事,也不找事兒,她一直都知道,他在蟄伏,在等一個最佳的時機。
他那些細作的本事有多麼厲害,她當年也是見識過的,如果沒有猜錯,他潛.伏在東海的細作,一定一直在跟蹤她,知道她化成男人的模樣刺殺了楚蕭瀟,知道了她奪取了喚靈石,知道了她跟婪所有的碰撞情形……
即便以肉眼觀看,以修為感應,的確看不穿她的真實身份,但是,若以聰明的腦子去聯想,就會得出最簡單的結論……她,就是夜薇香。
楚蕭瀟只是被障眼法所惑,所以看不清這層事情的真相,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花浮影這個旁觀者,自然心中比誰都明朗。
「當年,北海一行,竟是與師妹的千年一別,此番想想,師妹還真是欠了本王一個合作呢。」花浮影再次停下了步子,眯著雙眼,遙看魔界的金色殘陽,一點點的徹底消逝在眼底,「這一次,我們可誰都不要再錯過了。」
「我要讓整個六界重新洗牌。」夜薇香也停了腳步,順著花浮影的目光,遙看向了天際盡頭的金色殘陽,臉上隱現出了一絲疲憊,「我累了,不想再一點一點的陪他們玩下去了,一次解決,對誰都好。」
「我可以答應你,但前提是,你要做我的王妃。」花浮影搖起了摺扇,低低笑出了聲,神情意味難明,「你對楚蕭瀟下不去殺手,既然選我做了這個劊子手,總要有點代價的,不是。」
「真是有趣,你居然還能對我這副殘花敗柳,這麼感興趣。」夜薇香好笑的挑了挑眉。
「對我而言,你是獨一無二的,也只有你……,」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著,花浮影幽幽轉了身,面對向了夜薇香,單膝跪在了地上,仰首笑望著夜薇香,伸出了右手,「足以與我相配。」
見狀,夜薇香漸漸收斂起了笑容,嚴肅了神情,半垂下的血色長睫毛在她奶白的嬌嬈小臉上投下了兩片淡淡的仄影,擋住了她眼裡所有的情緒色彩。
兩個人在紅色的天空,金色的夕陽下,就這麼維持著彼此的姿勢,一動也不動,連臉上的神情也沒有起絲毫的變化,就好像,兩人根本不是活物,而是被勾勒在了畫卷里的死物。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夜薇香終於鬆動了沒有表情的臉龐,朝跪在自己面前的花浮影,伸出了小手,紅唇,漸漸抿開了嫵媚的笑容,「迎娶本小姐,總歸是要聘禮的,不是。」
「自然。」花浮影哂笑,將夜薇香放在了自己手心裡的冰涼小手,緊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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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雨月。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
冥界,幽都皇城。
「報!!!冥王,魔界有帖傳來!」一身暗黑盔甲的侍衛低垂著頭,手捧著鮮紅的庚帖,跪在了長滿了一片殷紅的曼珠沙華的庭院外。
深深庭院里,除了令人膽戰心驚的,殷紅一片挨著一片的,沒有盡頭的曼珠沙華,只有一個銀衣翩然的男子,雙手持著一弓一箭,站在了這樣的花田裡。
男子的容貌是十分的冷峻威嚴的,偏生卻生了一雙勾魂攝魄的紫色眼眸,就因為這雙眼睛,讓他多了一絲嫵媚的姿色。
「花浮影一向沒有動向,如今是怎麼了。」白夜未央一臉不感興趣的拉開了手中的弓,兩指夾著三支銀箭,搭在了緊繃的弓弦上,「把內容念來聽聽。」
「是!」侍衛得令,將手中的紅帖小心的張了開來,開始讀道:「吾如今終得一心人,吾不勝欣喜若狂,必與此女子永結同心,封此女子為唯一的愛妃,特此通曉宣告六界,普天同慶,魔王字。」
聞言,白夜未央不禁挑了挑眉,譏誚的掀起了薄唇的一角,「說的這麼情深似海……。」
說著,他鬆開了夾在指間的三支銀箭,頓時,銀箭如閃電一般飛射而出,所過之處,席捲出一陣銀色的狂風,直將那一片片無垠的曼珠沙華攪的花瓣剝離了花枝,伴著狂風,炫舞在了半空之中。
「帖上可有魔王所謂的心愛女子的姓名?」白夜未央大手一張,指間竟又有了三支銀箭夾在了其中。
侍衛凝目一看,喜道:「稟王,有的!這個女子名夜,字薇香。」
白夜未央聽了,手中射箭的動作驀地一頓,原本一直淡漠的聲音多了一絲尖利,「誰?」
侍衛被冥王突變得尖利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哆嗦,顫抖的聲音沒了許多底氣,「是,是叫夜,夜薇香……。」
侍衛的話音剛一落,只覺得自己面前似有狂風掠過,眼前一花,手中捧著的紅帖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正想要梭巡帖子去了何處,不想,卻發現帖子已在了離自己近了許多距離的冥王手裡!
白夜未央猛地展開手中的外面印著一個灼痛眼睛的金色喜字的紅帖子,因為力度過大的關係,差點不小心就把帖子撕成了兩半,紫色的眸子一個字不漏,一個個的看下去,終究,還是捕捉到了那三個字。
「夜薇香……夜薇香……。」未央伸出手,撫上帖子里,那紅底寫上的黑字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冷媚的容顏上,說不清,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
那侍衛忽然才恍然大悟,難怪覺得這個名字那麼熟悉,這不正是冥王當年在玄璣門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那個紅顏么?
不過在他們這些外人,和議論紛紛的六界許多人看來,這個夜薇香紅顏是小,禍水才是大!
「備齊人馬,本王要去魔界恭賀魔王!」大手一揮,收了手中的帝恨弓,白夜未央將手中的喜帖緊緊一捏,冷聲命令道。
侍衛小心翼翼的猶豫道:「王,這會不會是魔王的詭計……。」
「哪怕它是刀山火海,本尊都必須去一探究竟!」白夜未央毫不猶豫的斬釘截鐵道,面上全是不容動搖的堅定之色。
侍衛見狀聞言,只能低頭稱是,同時也在心中祈禱起來,但願這只是魔王的一個詭計,也不要是那個禍水真的得以重生……
不然,誰知道這一次,這個女人又會給六界,給冥界,帶來怎樣更大的浩劫?
與此同時,同一時間接到了喜帖的仙界里,雲霄閣。
正躺在溫柔鄉里,嘴吃一個美人遞來的葡萄,享受著腿上背上其它兩個美人粉拳按.摩的姬玉槿瑟,把玩著手中的喜帖,玩味的大笑,「魔王老.二終於是要娶親了,都說這小子是個風.流種子,可近幾年吶,連半個有關他和哪些個美人有貓膩的事兒都沒有,唉~~弄得孤都以為他是不舉了,哈哈哈!」
此言一出,弄得三個只穿了件肚.兜的美人咯咯直笑,紛紛推搡著姬玉槿瑟,嬌嗔道:「哎呀~~帝君真是壞透了!」
「好歹孤和他魔界兩兄弟有著齊名的花名,花折那小子是又鬧了失蹤,能與孤志同道合,可不就只剩下了他花浮影一人了么?要是真的不.舉了,風.流三爺,當真就要獨剩孤一人了,那得多無趣?」姬玉槿瑟一臉惋惜的摸著手中喜帖醉醺醺的笑道:「現在可好了,一切都是孤想多了,這魔王花浮影不是不.舉了,是收心了!還說什麼只獨娶一妃,哈哈哈……!」
三個美人也跟著嬉笑起來,「這魔王殿下只娶一妃,那天下不知有多少花啊朵兒啊的,不都要哭死了么?魔王殿下一向憐惜美人兒,哪會讓她們心碎,我們看啊,估摸著就是魔王殿下開玩笑呢!」
「管,管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孤要先瞧瞧,到底是哪家的美人兒,能收攏了他的心,做他這昭告天下獨一無二的愛妃……。」姬玉槿瑟打了個酒嗝兒,然後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喜帖展了開,眯縫著一雙已經朦朧的醉眼,開始在帖子上的黑字里找尋起來。
待他的醉眼梭巡到最後兩行小字時,他指著花浮影的名字,然後往其對齊的另外一個名字指了過去,「嘿,嘿嘿……找到了,原來是個叫做夜,夜薇香的美人兒啊……。」
話一說出口,姬玉槿瑟原本朦朦朧朧的醉眼一亮,整個人也頓時渾身一震,酒氣也立刻消減了不少,「夜薇香?!」
說著,槿瑟連忙揉了揉眼睛,把帖子貼在了眼前仔細的看,「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一邊激動的說話間,他一邊一把推開三個美人兒,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三個被推開的美人兒很是不快的努起了小嘴,面面相覷的鄙夷道:「什麼夜薇香,一聽就是個花名,還不知道是哪界哪家哪院的妓.子呢……。」
拿著喜帖正不勝欣喜的姬玉槿瑟此刻已經是清醒了大半,此刻自是將幾個美人兒嘟囔不滿的話清楚的聽進了耳朵里,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去,沒有了醉態的一雙玫紅眼眸里,戾氣陡然升了起來。
「來人!把這幾個賤女人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姬玉槿瑟滿臉厭惡的一甩袖子,一邊整著衣襟,一邊施施然下了榻。
幾個美人聽了此言,立時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趕緊拽住了姬玉槿瑟的手腳,淚眼朦朧的求饒道:
「帝君!是雲朵做錯了什麼?求帝君說與雲朵好不好?雲朵一定會改的,一定會的!!」
「是啊帝君,臣妾真的會改的!求求您不要這樣對臣妾好不好?」
姬玉槿瑟立即腳踢甩手,將三個哭得跟淚人兒似的美人兒踢甩到了榻下,陰冷輕蔑的俯視著三人,冷笑一聲,「那個女人只有孤才有這個資格辱罵,你們幾個賤人算個什麼東西?」
說完,姬玉槿瑟便頭也不回的赤著腳,衣衫不整,風風火火的出了殿門。
這麼有趣的好消息,若是不趕緊去通知通知他的好哥哥,不就不好玩了么?
出得殿門,七拐八彎之後,姬玉槿瑟便到了一處極為雅靜精緻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一個比較小巧玲瓏的別院,有一方小木屋,木屋前的院子里的地面並沒有像別處一般鋪上了地磚,而是全部開墾了出來,將上面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
仙界常年有仙霧瀰漫,這裡有花有草有小樓,被裊繞的仙霧一襯托,像極了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蓬萊仙境。
到了門前,姬玉槿瑟並不像之前那麼冒失的急著進去,而是伸長了脖子,往院子裡面張望木屋張望,便發現了木屋前,有一木榻,榻上正有一身穿鵝黃素衣的人躺在上面,臉被一本厚實的書本給遮了住,唯有一頭不知有多長的鵝黃長發,有幾縷調皮的從窄小的榻上傾瀉了下來。
姬玉槿瑟頓時雙眼一亮,嘴角滑過一抹陰險的笑意后,便作出了一副焦急的模樣,扯著嗓子大喊道:「皇兄,皇兄?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驚慌?」榻上的素衣人伸出如白玉琢成的漂亮素手,漫不經心的揭開了蓋在了臉上的書本,露出一張溫雅如玉的鵝蛋臉,和一雙清潤的玉色眸子來。
姬玉槿瑟揚了揚手中火焰一般紅艷的喜帖,臉上滿是震驚焦急之色,「這是從魔界傳來的請柬,二師兄竟然要立魔妃了!」
姬玉蓮逸聞言,優雅的將手中的書本緩緩的合了上,鵝黃的長睫低低垂了下去,香妃色唇也是極優雅的翹起了一角,「這倒事件稀奇事兒,不過,離大事兒的寓意還未免差強人意了些。」
如珠玉落盤般的,沒有絲毫情緒的溫潤話語說完,蓮逸便又徹底的閉上了一雙長睫,漂亮的素指再次將剛合上的書本打了開,欲是再往臉上遮蓋而去。
見蓮逸如此漠不關心,姬玉槿瑟早就意料之中,所以他故作神秘的凝重了臉色,「可是,皇兄你可知道,他要娶的女子,是誰么?」
「誰?」蓮逸正要將書蓋上了臉頰的素指微微一頓,雲淡風輕的淡笑著隨口一問道。
「夜、薇、香。」槿瑟一字一頓,每一字都像充滿了重量一般,擲地有聲。
「你說誰?」蓮逸啪的一聲再次合上了手中的書本,直接從榻上翻身坐了起來,一直優雅如玉的臉像被一記大鐵鎚砸到一樣,開始出現了裂痕。
「皇兄這種滿了六界至毒藥草的地方弟弟我可不敢進,所以就勞煩皇兄接著,自己看個明白就是。」槿瑟一邊有些抱怨而無奈的聳肩說著,一邊將手中火紅的帖子在指間翻出了一個漂亮的個兒,然後食指一彈,乾脆的將帖子如暗器一般,直直朝蓮逸彈射了過去。
眼見帖子像鋒利的暗器一般,眨眼就要射到蓮逸的臉上了,只見蓮逸只伸出了兩指,便輕輕鬆鬆的將帖子牢牢的夾在了兩指之間,然後取在了掌中,不緊不慢的翻開看了起來。
槿瑟在院子外雙手環起了胸,看好戲一般的緊盯著蓮逸的臉,眼睛都不眨一下,顯然是不想錯過。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后,整個院子裡外的氣氛,都似乎隨之一緊,粘滯的就好像空氣停止了流動。
蓮逸素指幾不可見的顫了顫,潤雅的臉頰有些許泛了白,優雅的神情已是徹底的裂成了碎片,空洞迷茫的令人揪心難抑,香妃色的唇卻是意外的笑意加深了幾許,「魔王立妃,這麼大的喜事,作為師弟的我們,怎麼能缺席呢?槿瑟,大禮可是準備好了?」
「弟弟當然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就等皇兄與弟弟我,一同前去親自為二師兄賀喜一番了。」姬玉槿瑟微笑著拍了拍手。
當槿瑟的撫掌之聲甫一落下,一個侍女便推著一把白玉製成的輪椅,從槿瑟的身後走上前來,然後步步生蓮一般走進了庭院里,徑直往木屋前的蓮逸走去。
沒想到的是,那侍女穿著繡花鞋的玉足剛一踏進了庭院里,鞋子就開始一點點的腐爛了起來,然後就是鞋子裡面的襪子,緊接著,就是襪子裡面的皮肉,最後直至血肉白骨,都開始一寸寸的腐朽成了一灘死灰!
可這侍女就像不知疼痛似的,不哭不喊,就像個木偶似的,只知道推著輪椅往庭院里的木屋走去,一雙足化為了死灰,就繼續用腿,用膝蓋接著走下去……
所以,當侍女差不多終於走到了蓮逸的榻前時,已經腐朽的就剩手臂那個位置的半個上身了。
過程很噁心,很可怖,但是槿瑟只是挑眉佩服的笑,蓮逸卻是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有了些許凌亂的衣裳,然後優雅的落座到了輪椅上,對自己椅下的死屍連個眼角餘光都未曾給過。
此時此刻,同樣接到了請柬的東海龍宮正殿里,氣氛極其的冷凝。
「如果本宮不許你去,你會不去么?」捏碎了手中的紅艷請柬,梨上雪冷冷的斜睨向了坐在自己身側的楚蕭瀟。
言笑晏晏的楚蕭瀟只手提起桌上的銀制酒壺,為自己指間的銀花酒杯,添起了濃香的酒釀,「去,當然要去,魔王盛情難卻,朕豈能拒之千里?」
梨上雪一把奪過楚蕭瀟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擲在了小桌上,冷嘲熱諷的笑了起來,「別拿什麼盛情難卻當你去找那個賤人的借口!你想把本宮當傻子不成?!」
「的確,朕此番前去,為她而去的理由的確很大。」楚蕭瀟一點也不生氣的微張抿著微笑的粉唇,直接對著酒壺就飲了起來。
梨上雪聽到他這麼毫不避諱,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承認了必定要去魔界的理由,就是為了夜薇香那個賤人,當即氣的從椅子上蹭的站了起來,一手掃掉了桌子上她親手為他做的美味佳肴。
咣當幾聲,小桌上的碗碟菜肴全都碎落了一地。
「你若是敢去,本宮一定會先殺了你!再去殺了她!!」梨上雪殺氣騰騰的手指指向了楚蕭瀟,如畫的臉上儘是陰狠森冷之色。
豈料,楚蕭瀟聽了,居然還贊同的點了點頭,滿意的笑著打量起了梨上雪,「師傅的這個氣勢真是不錯,朕要的,就是如此的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反應的梨上雪,不由得愣了愣,「你到底什麼意思?!」
楚蕭瀟垂眸,纖美的一邊笑著,一邊慢條斯理的為梨上雪面前的就被添上了酒水,「師傅可曾想過,先不論那女人到底是否真的復活了,單從花浮影此番昭告天下的作為,不覺得有些『用心良苦』么?」
聞言,梨上雪臉上的怒氣停頓了下來,粉晶的雙眸一眨,「花浮影做事一向表面的風.流紈絝十分的高調,但是處事時,低調細小甚微的根本讓人防不勝防,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能在玄璣門,一直立於第二地位,而無人超越的原因,如今他卻突然要立妃,還如此大張旗鼓,絕不是表面普天同慶那麼無趣的理由。」
——題外話——
香香就要嫁人啦,趕緊來點嫁妝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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