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為什麼四師兄你也成了這般
畢竟,神龍一直都是傲世蒼穹睥睨天下的物種,若是有朝一日,能有機會把這麼高大上的玩意壓.到自己身.下……那虛榮心自尊心,能不會得到巨大的滿足?
可惜了,現在不是了。」夜薇香硬生生將妃冠塞到了花浮影的手中,然後轉過身,笑靨如花的看向了楚蕭瀟,邁步走了出去。
早在多年前,她就知道,她所認識的他們,各個都是演戲的頂尖高手,可是現在她的心情無比的糟糕,沒有任何心情,再陪他們繼續演下去。
她今日的昭告天下,本就是放手一搏,敢這麼做了,她當然也不懼自己的身份究竟是否會曝光。
但是,所有的押注卻落的現在的竹籃打水一場空,還不得不……
沒想到她會這麼自然自若,與當年那般無二,對自己施以這樣的笑容,楚蕭瀟不禁一時怔在了當場,反倒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了,看著她朝自己走來的樣子,更是呼吸都忘記了,心跳也忘了跳動。
他原以為,這一切不過都是花浮影的一個局,所以他否認,也或許是心底不想去面對,刻意的去忽略,她真的是否還會重生的這件事情。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的這個夜薇香竟然會是容喬!
他原本是說不出的憤怒的,但是,當姬玉槿瑟那句足以敲定她不是容喬,而真的是夜薇香的事實時,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一直都是她,一開始就是她,是她蒙蔽了自己的雙眼,讓自己誤以為她是容喬!
想明白了這些,他當然也明白,她這麼做的理由……
「四師兄,我們該走了。」夜薇香停止了前進的腳步,一個轉身,恰好的站到了姬玉蓮逸的輪椅后,微笑著扶上了輪椅的推手,低頭對輪椅上的蓮逸輕聲道。
姬玉蓮逸沖她溫柔一笑,「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笑靨如花』,連原本該是新郎官的花浮影都被置之在外的像個局外人,彷彿……他姬玉蓮逸才本該是今天的新郎一樣。
大家看到這樣的結果,全都驚呆了,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楚蕭瀟眼睜睜的看著明明對自己迎面走來,言笑晏晏的她,卻突然轉了身,投到了姬玉蓮逸的身邊,只留給自己一個無情冷漠的背影……陰戾的陰霾陡然在他清澈見底的黑曜石眼瞳中,悄然暈染了開來。
計劃,算計……亂了,全亂了。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花浮影一臉落寞,不舍的捂著自己手裡的妃冠,看著她推著姬玉蓮逸離開的,頭也不回的樣子,欲言又止。
一直乖乖旁觀再也不鬧事兒的堯曲顏,眼珠子一轉,想清楚這前前後後的一系列陰謀,知道自己又被夜薇香這死丫頭給擺了一道,一張美艷的臉蛋,瞬間變幻出了無數個顏色來,簡直比變臉還精彩。
雖然他很想追上去痛扁這個死丫頭一頓,但是一想到她就是利用了自己的心理,才設的瑤華河那一局,讓他和姬玉槿瑟打的慘烈,又把矛頭轉向給了『無辜』的楚蕭瀟,又是好一番廝打,事到如今,他除了只能啞巴吃黃連,又還能怎樣?
連個狗屁證據都沒有!
何況,現在有個眼色的人也看得分明,她現在是不做了花浮影的人,調轉做了老四的人!
這麼撂了臭種狼的蹶子,讓臭種狼從此顏面掃地,從此還得讓臭種狼頂上『夜薇香拋棄對象』的頭銜,臭種狼卻連個屁都沒放,也沒有阻止的意思,這不明擺著么,臭種狼可不想為了這麼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去和老四那個披著羊皮的猛獸杠上!
那他堯曲顏能現在去找夜薇香的晦氣么?現在的情形,那就等於是在找老四這個可怕的悶葫蘆的晦氣,他妖界因為夜薇香這該死的女人設計還沒緩過來呢,能在這個檔口去和老四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而作為姬玉蓮逸的同夥兄弟的姬玉槿瑟,那自然是樂得屁顛屁顛的,臨走前還得意的沖堯曲顏一干人等揮了揮玉手,「各位師兄師弟,風水輪流轉,說不定明兒就是孤的仙界辦酒宴了,今兒在場的記得都要來哦~~!」
說完,槿瑟還衝所有人拋了個媚眼兒,扔了個飛吻,在所有人鬱悶的目光中,得意洋洋花枝亂顫的尾隨上蓮逸與夜薇香一同離去。
「……。」原本熱鬧非梵谷朋滿座的廣場以及湊熱鬧從浮花宮正殿出來看戲的所有賓客,全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我說臭種狼!你什麼時候這麼沒種了!這眼見煮熟的女人都讓給飛了,瞧你那窩囊樣兒!!」堯曲顏一肚子氣沒地撒,只有指著花浮影的鼻子赤果果的諷刺道。
花浮影袖子一揮,揮出一道無形的氣流,驅使這氣流從過道旁的宴客桌上瞬間捲起一罈子美酒到了自己的手裡,當即就仰頭,不要命的氣都不喘一下的,一口氣竟將一罈子全全灌到肚子里。
咣當一聲,被喝空的酒罈子被花浮影砸到了地上。
「終究……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永遠也比不過婪……呵呵呵……。」自嘲的笑著,花浮影狠狠一扯身上的對他來說已經尤為刺眼的大紅喜袍,一把扯碎了扔在了地上,踉蹌不穩的腳步踩著零碎了一地的喜袍破布,身子搖搖晃晃的不知要去往何處。
堯曲顏被花浮影這番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忙上前一把拽住了花浮影的手臂,滿臉不解的問,「這怎麼又跟大師兄扯上關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被堯曲顏扯住了手臂而被迫不得不停下了前進腳步的花浮影,只詭異的低笑了兩聲,並沒有回答堯曲顏的問題。
堯曲顏見狀,不滿的蹙了蹙眉頭,可內心的好奇心越發的重了起來,於是他便張嘴繼續追問下去,可正開口時,花浮影的身體突然浮起一層奪目的金光,還將他整個人給彈飛了出去!
這是始料未及的,堯曲顏根本沒來得及做好防範措施,只能任由自己就這麼飛了出去,沒想到的是,還沒飛出多遠,卻被一道突然拔地而起的柔軟雪牆給阻擋了下來。
噗哧一聲,堯曲顏撞到了又軟有冰的雪牆,整個人如倒頭栽蔥似的栽進了倒塌的雪牆裡,弄得滿身是雪,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眾人見到魔王和妖皇又莫名奇妙的打了起來,紛紛靠遠點站,饒有興味的觀賞著這齣戲的尾聲,現下見妖皇堯曲顏如此糗大了的模樣,都是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三師兄!你沒事吧?」楚蕭瀟一臉擔憂的快步走到了栽進了倒塌雪牆裡的堯曲顏,連忙將堯曲顏從雪堆里給拔了出來。
「謝……咳咳!」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的堯曲顏一邊咳出吃進嘴裡的雪渣子,一邊用手抹著沾了一臉的白雪。
「都是同門師兄弟,何須這般客氣。」楚蕭瀟會心一笑,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絲巾,也替堯曲顏擦起了臉上的殘雪。
原本忙活著給自己臉上的擦雪的堯曲顏乍一聽到這話,手上袖子擦拭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又快速的將眼睛上沾染的一點雪擦掉后,有點發僵的雙眼用力的眨了眨,瞪大了去看幫襯自己的楚蕭瀟。
「原來是你!」看清了是楚蕭瀟,堯曲顏原本感激的神情,變成了滿滿的深惡痛絕,手上更是毫不客氣的一把將楚蕭瀟用力的推了開去,「給本皇滾開點!你個笑裡藏刀的小人!!」
楚蕭瀟本是弱不禁風的,被堯曲顏這般毫不憐惜的重重一推,又本是猝不及防的,所以腳步倒退幾步后,便踩到了地上的殘雪,滑倒在了地上,登時,一張纖小的臉蛋就慘白慘白的了,眼眶也紅了,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個痛的。
「三……三師兄……。」楚蕭瀟跌坐在地上,戰戰兢兢怯怯弱弱的仰頭瞧著堯曲顏,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委屈可憐到了極致。
見楚蕭瀟如此,堯曲顏狠狠一抹臉上的雪漬,冷哼一聲,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還想再教訓楚蕭瀟幾句時,不少圍觀的賓客突然上前來,將楚蕭瀟給扶了起來。
而且,還有他們同時還毫不客氣的,紛紛指責起了堯曲顏。
一個小家碧玉的小美人一臉失望怒斥道:「以大欺小,欺軟怕硬,想不到你妖皇竟是此等小人,真是教人好生失望!」
一個大家閨秀的大美人一臉痛心疾首道:「原本以為妖皇大人是個可以託付終生的良人,想不到卑劣到了如此地步……想不到,想不到本小姐竟然有眼無珠了這麼些年……。」
「就是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欺辱自己的同門師弟,還不知道在背地裡還怎麼個手段呢!」其餘眾人紛紛附和。
作為被所有人同情的對象楚蕭瀟,一臉害怕緊張的縮在了人群里,膽怯的望著堯曲顏,兩眼含淚,有些哽咽道:「蕭瀟,蕭瀟真的不知是哪裡做錯了,讓三師兄這般生我的氣,前幾天竟派那般多的死士來刺殺於我……蕭瀟,蕭瀟只是來向師兄問清緣由,想和師兄賠禮道歉,蕭瀟真的沒有惡意的,真的沒有……。」
眾人聞言,就越發的同情起了楚蕭瀟,對堯曲顏從不屑變成了厭惡,連平日懼怕堯曲顏妖皇身份尊貴的那點心思都沒有了,一點也不給面子的,就開始指責鄙夷起了堯曲顏。
堯曲顏見自己一時間變成了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本就窩火的心裡就更不痛快了,雖然很想爆捶一頓楚蕭瀟吧,但是看到這麼多人幫襯楚蕭瀟,如果他當真打了楚蕭瀟,不定這些人就要來參合一腳,到時他能免得了和他們再大打出手一番嗎?
兩廂衡量下,堯曲顏頓時覺得,自己萬不能真的再為了楚蕭瀟這個偽君子當了真小人不說,還要得罪天下人,這委實不划算,還更加合了楚蕭瀟這廝的盤算。
思前想後一番,堯曲顏狠狠吸了一口氣,極力強壓著胸腔里的那股無名怒火,指著楚蕭瀟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偽君子,給本皇等著!」
說完,堯曲顏便化作一股紅色的煙塵,快速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瞧著堯曲顏頗為狼狽的逃竄離去的模樣,被擠在了關懷人群里的楚蕭瀟,恢清澈見底的水眸里,稍縱即逝過一抹快意。
他可沒忘記,堯曲顏這個狐.狸精,剛才竟然也敢打她的主意……
既然她果真還活著,那這盤賬,就得重新,慢慢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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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
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
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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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入.口處。
「槿瑟,今後仙界的一切事物,你這個仙帝就要全權打理了。」姬玉蓮逸將交叉交疊在了一切的雙手閑逸的撐在了下巴上,神態散漫的說道。
正掏出進入仙界的玉牌的姬玉槿瑟一聽這話,立即停止了手中掏弄的動作,一臉不解的瞥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夜薇香后,便將疑惑的視線才輾轉投到了姬玉蓮逸的身上,「這是為什麼?」
「你既然是仙帝,這就是你應盡的義務。」蓮逸微微一笑,拍了拍槿瑟的手背,便扭頭,對夜薇香溫柔的笑道:「香兒,我們該回家了。」
夜薇香眉尖一動,心裡很反感蓮逸對自己一副丈夫溫柔寵溺的模樣,但面上卻是只能回以同樣曖.昧溫情的笑靨,乖順的應聲,「好,我們回家。」
非墨身上的毒,婪身上的蠱,她不能坐視不理,她必須拿到解藥,必須。
可她現在根本已經看不穿四師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了,但是從他恰到好處輕而易舉的捏到了自己的兩根軟肋的手段來看,他不定是個比楚蕭瀟還要可怕深沉的男人,所以她現在只能乖乖的順從,見機行事,不能反抗,不能。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四師兄會不會再做出對非墨和婪更不利的事情來!
姬玉蓮逸伸了溫潤如玉的大手,牽起夜薇香放在輪椅推手上的小手,緊緊的牽了起來,鵝黃的雙睫低垂,恰好的將一雙玉色眸子里的陰霾遮擋的毫無遺漏,香妃色的薄唇牽出一抹漂亮的笑,「走吧。」
當他如珠玉落盤的美妙聲音甫一落下時,他身下的輪椅便自發的動了起來,原地轉了個個,往仙界入口完全相反的位置行去。
夜薇香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很想縮回那隻手,卻不敢縮,只得僵硬著,任由他牽引,聲音佯裝愉悅的嗯了一聲。
眼看他們兩個就要離開了,一直冷眼看兩個溫情脈脈的姬玉槿瑟連忙焦急擋在了蓮逸的面前,有些憤慨的說道:「皇兄!你怎麼可以這樣有異.性沒人性!好歹你也是仙界的長皇子,怎麼可以為了一個臭女人,棄仙界於不顧呢!!」
他原以為以皇兄的手段,將夜薇香逼到了自己的陣營中來,然後回歸仙界所用,習好馭靈之術,為仙界如虎添翼的!
想不到,皇兄居然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要舍江山於不顧,估摸著是要把她藏起來過二人世界去了!
早知道這筆帳居然賠了皇兄又折兵,他姬玉槿瑟說什麼也不該把她嫁給花浮影那廝的事情告訴給皇兄了!
「槿瑟!」蓮逸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美妙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寒意,「道歉。」
姬玉槿瑟聞言,差點跳腳,「讓我給她道歉?!」
蓮逸抿唇不語,冷凝著一張臉,一向溫和的雙眸此刻很是犀利的,一瞬不瞬的盯著姬玉槿瑟。
夜薇香見狀,原本還想裝個好人,勸勸兩人不要為自己鬧得不愉快這種假客套的話,可是剛一張嘴,那被姬玉蓮逸握在手中的她的小手,被他緊了緊。
頓時,她明了,姬玉蓮逸明擺著是不讓她管這檔子閑事。
她心中驀地冷笑起來,不讓她管,她還不想管呢,樂得自在,也犯不著和姬玉槿瑟那個卑鄙小人再鬧出什麼有的沒有的矛盾來。
自從脫離了梨上雪這個後台的幫襯以後,姬玉槿瑟這個仙帝本來在仙界已經是岌岌可危了,然而就在仙帝之位就要易主的檔口,姬玉蓮逸突然的出現,不但手段雷厲風行替姬玉槿瑟掃去了一切障礙,還運籌帷幄的將一直停滯不前了許久的仙界越發的蒸蒸日上起來。
故而,姬玉蓮逸就成了姬玉槿瑟新的靠山,他的所有厲害手段,姬玉槿瑟也是看的明白,心中震撼到了害怕的地步。
所以,姬玉槿瑟雖不得而知姬玉蓮逸這個從閑人變成了看不懂的厲害角色的大皇兄,為什麼要這麼苦心孤詣的幫助他,而不是乾脆自己坐擁仙界的這個問題,但是從此再也不敢輕易去惹這個大皇兄了。
所以,此刻的姬玉槿瑟被蓮逸的眼神盯得有些后怕,便只能悶悶的哼了一聲,看都不看夜薇香一眼,揚著下巴陰陽怪氣兒的說了句對不起后,當即就一甩袖子,拿著仙界的玉牌,獨自匆匆的進了仙界,離開了此地。
「槿瑟年輕氣盛有些不懂事,香兒,你可莫要與他計較。」姬玉蓮逸對夜薇香無奈的笑道。
可笑,為何她有一種活了千多年的自己卻要充大去讓一個活了上萬年的所謂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的感覺……夜薇香搖頭,失笑,「不會,當然不會。」
姬玉蓮逸微微點頭,垂眸笑望著自己手中的,她的不堪一握的小手,漸漸有些恍惚失神起來,「猶記得,你曾經與我說過,你最想要的,是希望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永遠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平凡人,可惜……這發生過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倒流了。」
說到這時,他猛然抬起低垂的鵝黃雙睫,微微仰頭,潤澤的眸子很是溫柔的看向她,「所以,我只能從頭來過,這樣,你可喜歡?」
明明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假意,但是,這一刻的夜薇香,感覺到心臟,乃至靈魂,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
當一個男人,說為你放棄權利江山榮華富貴,只為了你,拋卻一切,不計前嫌,要與你這樣一個已經不貞不潔的女子,說一世一雙人,白頭不相離……說不動心,那,是絕對騙人的。
她覺得自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毫不假思索的說,她願意,真心愿意……但是,此時她的腦海里卻開始不斷的閃現著婪冰冷無情的模樣,開始閃現著非墨傷心到癲狂的模樣,甚至,還閃現過楚蕭瀟病態的猙獰模樣!
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不!」夜薇香驚慌失措的睜大了雙眼,單手捂住了腦袋,五指狠狠的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想不但是這樣結果的姬玉蓮逸渾身一震,雙眼立即失去了光彩,雙睫顫抖的垂下,泛了白的嘴唇扯出一絲自嘲的笑,「你果然不願意……從來都是……。」
突然驚覺到自己說了本不該說的話,失了不該失的神,夜薇香連忙反手握住姬玉蓮逸即將抽離開自己的溫潤大手,緊張的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
「沒關係。」姬玉蓮逸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緊扣住自己手的小手五指,一根一根的扯開,「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四師兄……不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被蓮逸拒絕的一根根掰了開,夜薇香心底是無比的恐慌,面上已是顯現出了從未有過的乞求之態。
——題外話——
情話有時最動人,也可以最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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