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玉液瓊漿
「算了，另外一種酒還是留著下次來喝。」
見上官畫笑著放下酒杯，常風心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陣失落。
看上官畫的樣子，上官畫是準備離開了。
上官畫就是這樣一個人，好像永遠有忙不完的事情。常風從認識上官畫到現在，上官畫每次與常風相處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雀歸樓與朱雀大街相隔不遠，你要記住每天午夜子時之後，千萬不要前往朱雀大街。」
常風輕輕點了點頭。
關於朱雀大街的傳聞，常風以前聽人說過。
相傳每天晚上午夜子時以後，會有惡鬼從一扇神秘的門中鑽出來。
惡鬼會在長安的朱雀大街上遊盪。
這個時候在朱雀大街上遊走的人，都會被惡鬼吸入混沌之中。
對於這個傳言，常風以前是不怎麼相信的。
不過現在聽上官畫說起，常風的心頭對那惡鬼就不可遏制的產生了一絲敬畏。
要知道，未知的東西才是最恐怖的東西。
「好了，我該走了，這沒喝完的酒我可要帶走了。」
上官畫站起身來，抓起酒瓶就轉身朝院子外面走去。
不過只走了兩步，上官畫又停了下來。
「對了，我剛才喝的美酒叫什麼名字？」
「五糧液！」
「是用五種糧食釀造的嗎？」
見到常風點頭，上官畫微微一笑：「我很榮幸，能成為長安第一個嘗到此酒的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五糧液就能風靡整個長安。」
「對了，你還有沒有其他技藝沒有展露過？」
上官畫的笑，令常風有些痴迷，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我還擅長烹飪，你下一次來雀歸樓，我燒幾個好菜給你下酒。」
聽到常風的話，上官畫的眼睛中有失落一閃而沒。
不過最後上官畫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下次來，我一定嘗嘗你燒的好菜。」
上官畫離開了，院子當中只剩下了還未散去的酒香。
也就在上官畫離開不久，忽有一道勁風在常風的背後乍現。
常風連忙回頭，正好看見一個精鐵打造的黑色飛輪，旋轉著直奔常風飛來。
這突然出現的變故嚇了常風一大跳。
常風連忙計算飛輪的落點，最後向左橫挪了一小步。
渾身都是利刃的飛輪，最後幾乎是擦著常風的肩膀飛過，切在了石桌上，像切豆腐一樣將大理石鑿成的石桌切成了兩半。
不過就在飛輪切爛石桌的同時，常風根據飛輪的運行軌跡，計算出了襲擊者所在的位置。
他迅速掏出梅花弩，朝著院子外面的一棵大樹的樹冠射了三支弩箭。
射出三支弩箭之後，常風又側身橫挪了一步，旋轉的飛輪又再一次貼著常風的身體飛過。
「嘿，你的反應倒是挺快。」
樹冠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身材矮小的李元芳出現在樹冠上，只見他隨手一招，旋轉的飛輪就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飛輪剛剛入手，李元芳就像變魔術一樣，迅速的讓龐大的飛輪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鐵球。
將飛輪揣進兜中，李元芳才縱身一躍離開樹冠來到了常風的身前。
「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麼快，我想要試一試你的身手，最後卻差一點死在了梅花弩射出來的弩箭下。」
見到李元芳，常風也鬆了一口氣。
這梅花弩雖然厲害，但是常風也很清楚。
遇到真正的高手，梅花弩很難傷害到對方。
另外只要對方的進攻速度夠快，就算常風能夠計算出對方攻擊的落點，身體卻也來不及做出反應。
只憑梅花弩，現在的常風一定不是李元芳的對手。
「屬下見過元芳大人！」
李元芳對著常風擺了擺手，「這院子裡面有酒香。」
「都說元芳大人能夠耳聽八方，卻沒有想到元芳大人的鼻子也這麼厲害。」
「還請元芳大人去前面酒樓的廳堂稍等片刻，我去拿酒一會兒就來。」
不一會兒常風就抱著一箱五糧液來到了李元芳的身邊。
「元芳大人，這是我自己釀造的美酒，我保證長安還沒有這麼好喝的酒。就算是郢酒坊的酒與它相比也要遜色許多。」
聽到常風的話，李元芳眉頭一挑。
「我可不喜歡說大話的人，另外你也休想騙我，我喝過的酒可不少。」
李元芳對常風拿出來的酒，並沒有多少期待。
在李元芳看來，長安最好的酒只存在於郢酒坊。
聽說郢酒坊的酒是釀酒的機關鍛造的，就連那神出鬼沒的李白，都經常醉倒在郢酒坊中。
不過當常風將酒倒入李元芳的杯中。
當濃郁的酒香填充李元芳鼻間。
李元芳頓時就好像化身成為了酒鬼，迫不及待的將杯中的酒全部送入了嘴中。
隨著酒液慢慢的滑入喉間，李元芳不由猛地站起身來。
「元芳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這酒實在是太好喝了，他令我想起了我的故鄉。喚起了我內心深處的記憶。」
「這種酒當真是你釀造的？它難道不是天上的玉液瓊漿？」
李元芳的話，令常風感到了一絲詫異。
常風沒有想到五糧液還有這樣的作用。
李元芳也許是真的思鄉心切，他不一會兒就將一瓶五糧液全部喝進了肚中。
52度的烈酒在李元芳的肚子當中發酵，這令酒量一般的李元芳很快就醉倒了。
望著沉沉睡去，打著呼嚕的李元芳，常風搖著頭將他抱進屋內。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李元芳就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李元芳叫醒了睡在隔壁的常風。
「都說美女禍國殃民，這美酒也同樣害人。要知道我加入長安治安隊到現在，就昨天晚上沒有去巡視長安。」
「這要是讓狄大人知道我喝酒誤事，他一定會扣我下個月的俸祿。」
「另外我還差點忘了，我來找你，是想要告訴你兩件事情。」
聽到李元芳的話，常風笑著講道：「我還以為元芳大人來找我，只是想要試一試我的身手。」
李元芳對著常風擺了擺手說道：「兩件事情。第一，午夜子時之後，不要去朱雀大街，子時之後的朱雀大街有危險。」
「第二，最近有一批神秘人悄悄潛入了長安。我們暫時還沒有掌握他們的行蹤，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更加不知道他們來長安的目的。所以你這邊要重點留意一下。」
「要是有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