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原來
「沒想到啊,不是仇人不見面,他竟然就在南開市。」廖長生再嘆一聲。
李純沉默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修為怎麼樣?」
廖長生沉吟了一下說道:「當年他曾是二品居士,屠殺馭靈道滿門的時候,被我師傅重創,欺師滅祖也毀了功德,道行應該跌落了。」
「那就好。」李純放下心來,如果是二品居士,他還真要繞著走。
「你得罪他了?」廖長生仰頭,有些古怪問道。
李純和農安良對視一眼,苦笑道:「不死不休的仇,我壞了他幾次靈術,更差點毀了他道行,與他隔空斗過幾次法,昨晚那個女靈,也是他的獵物。」
「那完了,蔡銘這個人,心狠手辣,而且不折手段,拿你沒辦法一定會從你身邊人下手的。」廖長生翻了翻白眼。
「他又沒見過我,都是隔空鬥法。」李純乾巴巴的,有些口乾舌燥。
真如廖長生這麼說,自己以後要提起十二分警惕了。
「怕個屁,李哥隔空鬥法都能將他重創,我們用得著怕他?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這個鍋我來背,李哥你隱藏在後,等探清楚他的實力,咱們先下手為強。」
農安良呸了一聲,他孤家寡人的,倒不至於害怕蔡銘。
廖長生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說道:「就按小農這個辦法,若是他找上門,小農在前面頂,你在後面待命,等探清楚他的實力,如果不如我們,你們就幫我清理門戶。」
他們兩個都是無牽無掛的人,不像李純,有母親,還有幾個糾纏不清的紅顏知己,做事也不至於礙手礙腳。
「好,我幾次壞他靈術,如果猜得不錯,他肯定在暗中調查了,而且,我敢確定他現在就隱藏在建南集團中。」李純目光一閃,獰笑連連道。
「上次那個四方鎮邪圖?」農安良彷彿想起了什麼,語氣不善道。
「對,其中道道我就不細說了,我敢認定,他就藏身在建南集團中,有可能是個高層呢。」
李純也不好說自己和沈雨涵的關係,這些事串聯在一起,很容易就能推敲出來。
「管他呢,我在這裡,這廝遲早要露面,咱們守株待兔就行。」
廖長生也橫了一條心,感慨道:「要是我恢復實力,倒不至於怕他。」
李純白了他一眼,給你解除封印,我都二品居士了,到時候不也不用怕他?
「店裡的事,小農你儘快點,你道行不高,積攢功德提高道行迫在眉睫,長生也是,我需要提高道行才能幫你解除封印,你也幫把手。」
出到店門口,李純沉聲告誡。
「不用你說,對了,聽小農說你在打聽七星燈?」廖長生忽然問道。
「你有線索?」李純來了興趣,目光炯炯問道。
廖長生想了一下,冷笑道:「如果南開市找不出第三個會馭靈的陰陽界人,那基本上是在蔡銘手上了。」
「這麼確定?」農安良疑惑了。
廖長生嗤笑道:「你傻啊,他乾的都是損陰德的事,折壽的啊,那畜生恐怕沒多少年活了,想著效仿劉伯溫給自己續命呢。」
話糙理不糙,廖長生分析得有理有據。
李純臉色大喜,照這麼說,更要加快和蔡銘接觸了。
其實他當時也懷疑過蔡銘,因為買主是被人以馭靈手段殺害的,但不完全確定,現在有廖長生這話,幾乎可以肯定下來。
那盞消失的七星燈,有九成在蔡銘手上。
分別後,李純先是打了個電話給沈雨涵,讓她注意安全,然後驅車往白街去。
白街在南開市又叫死人街,都是賣些白事的東西,李純畫符的硃砂,墨斗啊,黑狗血,黃紙都是在這裡買的。
等店正式開展,除了看病外,恐怕還會有很多奇聞怪事,得進點貨。
繞過街道,在穿越一條小路時,李純瞥了眼後視鏡,臉色沉重下來。
剛才從店裡出去他就發現身後那輛金杯麵包車,跟了一路,距離保持得剛剛好,想不暴露都難。
李純正想著此時不宜爆發矛盾,卻發現前面橫了兩輛轎車,把路給堵了。
神情閃爍了,李純停車走了出來。
遠遠吊在身後的金杯一個急剎,車門一開,嘩啦啦衝出五個寸頭漢子。
前面攔路的車輛,也跑出六個精壯的漢子。
這些人目標很明確,也不說話,抄起鋼管抬手就打,壓根不廢話。
李純眼眸寒冷,直接掏出金針,一手一針,跨著七星步迎上去。
沖在最前頭的漢子鋼管甩向李純腦門,突然一個恍惚,他也不明白李純怎麼就躲過了。
正要收棍,腋下突然刺痛了一下,漢子一愣,緊接著半邊身失去了知覺,向中分一樣跌倒在一變,不聽使喚了。
其餘人都怔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那個青年只是輕輕點了一下,自己弟兄就躺了?
李純也不廢話,人家目標那麼明確,百分百是受人指使,說話也是浪費口水。
漢子們見同伴吃虧,大叫著揮舞鋼管抽來,亂打一通,毫無章法。
李純猛地一躍,直接脫離了包圍圈,右腿猛然掄起,一腳甩了出去。
精壯漢子被甩中臉龐,慘叫一聲,嘴裡一個勁吐血沫,目測是起不來了。
「遇到硬渣子了?」
其餘漢子大吃一驚,急忙轉身追打。
李純怡然不懼,如狼入羊群,左衝右突,十幾個漢子只要被金針扎到,眨眼間就失去了戰鬥力,倒在地上抽搐。
一分鐘不到,場中就留下一個兩腿顫抖,目瞪口呆的光頭。
李純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大光頭笑道:「好好說話,你知道我指什麼。」
「哥,我,我錯了,我也不知道你這麼能打啊,要知道,我肯定不敢來找麻煩啊。」光頭都快哭了。
媽的,沒見過這麼猛的人,那簡直武林高手啊,自家兄弟每次被他手指點一下,就渾身抽搐,跟中邪似的,怎麼打?
「啪~」李純抬手賞了他一記耳光,打得光頭眼冒金星,捂著半邊臉惶恐不安。
「你還有一次機會,好好說話。」李純陰沉著連說道。
「哥,我拿錢辦事而已,是孫昭,那孫子出錢,說斷你兩條腿的,不關我事啊。」光頭不敢猶豫了,張口就交代了。
「原來是孫昭那個傻逼。」
李純又驚又喜,驚的是,那個腎虛少爺竟然還惦記著自己,喜的是,這些人,不是蔡銘派來的,證明自己還沒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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