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蘇紫煙受屈辱
不用說大家都明白——綠帽男帶人來報復了。
今天這架勢很嚇人,整個診所的人都嚇得躲在角落裡不敢說話,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虎哥一臉冷漠的盯著凌傑:「小比崽子,綠帽是我最看重的小弟,你打他的臉,就等於在打我的臉!自斷一臂,叩首九次,這件事就算過了!」
綠帽添油加醋道:「虎哥,他還出言不遜藐視你。一隻手恐怕不夠啊。」
虎哥冷冷道:「那就把舌頭割下來吧。」
綠帽笑著昂起頭,很囂張的看著凌傑:「聽到沒,自斷一臂,割下舌頭,叩首九次。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眾人都以為凌傑會求饒,沒想到凌傑卻很淡定的站在原地,嘴角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凌傑正要開口的時候,趙麗雯忽然怒吼道:「你們要幹嘛?當我這個警官不存在嗎?這是法治社會!都給我滾,不然我把你們全拘起來。」
虎哥瞥了趙麗雯一眼,冷哼道:「小妞,虎哥我可不是嚇大的。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呦呵,好囂張啊。你完了,跟我走一趟!」趙麗雯不愧是個稱職的警員,拿出一個手銬就朝虎哥走了過去。
虎哥雖然身強體壯,但曾為散打冠軍的趙麗雯絲毫不懼。
眼看就要給虎哥上銬,忽然兩個大漢上前,一把推開趙麗雯:「別碰虎哥!虎哥也是你能銬的?狂妄無知!」
「呦呵,還敢還手?好啊,覺得我是個女人好欺負吧?今天本小姐就給你們這般惡徒長長見識。」被推得後退兩步的趙麗雯陡然往前跨出一步。
以肘代拳,巧勁發力,左右開弓,猛擊兩個大漢的胸膛。
「嘭嘭!」
兩個大漢猛然倒地,捂著胸口叫疼不已。
女子的體格天生要比男子柔弱一些,拳拳相碰自然吃虧,但以肘代拳,可佔上風。
綠帽忽然嘶吼一聲:「敢和虎哥做對,干她!」
話落瞬間,身後八個大漢豁然揮舞著鋼管衝出,窮凶極惡,棍棍要命。要是腦袋被鋼管劈中一下,非開花不可。
換一般的女人只怕早跑了。
頭鐵的趙麗雯沒跑,掄起兩尺長的警棍就是干。
警棍本來就厚重剛硬,加上自帶高壓電,哪怕兩米壯漢被電上那麼一下也扛不住。
趙麗雯不愧是女中硬漢,硬扛著被打了幾棍,強勢擊倒八個壯漢!
壯漢倒地不起,哀嚎遍地。
趙麗雯的脖子上掛了彩,被鋼管拉出一道傷口,還在流血。
暴怒之下的她卻無暇處理傷口,喝道:「散打冠軍的勳章,可不是白拿的!」
「虎哥是吧?今天那我非拘了你不可。」趙麗雯踹開旁邊地面的兩個壯漢,拿起手銬再次走向虎哥。這一次,她的目光十分兇悍,隨時都要暴走。
別說地面的壯漢們看了害怕,就連綠帽都不敢直面她的目光,躲在虎哥身後不敢吱聲。
「咔嚓!」
終於,給虎哥上銬了。
趙麗雯哼了一聲:「你罪名不小,沒個三五年別想出來。」
虎哥負手而立,絲毫不慌:「李師傅。」
「無妨,我來。」唐裝老者應了一聲,往前輕輕走了一步,雙手捏住手銬,雙腿扎馬步,大喝一聲:「開!」
「咔嚓!」
錳鋼製作而成的838型雙重手銬,被李師傅硬生生拉開了。
這一刻,全場死靜!
嘶!
一向穩如泰山的趙麗雯徹底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
她執勤這麼長的時間,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手段!
這,還是人嗎?
就連凌傑都微微吃了一驚,但也只是略微吃驚了一下而已。
「一把破銅爛鐵,豈能扛得住我苦練三十年的擒拿手。」李師傅把開了的手銬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滿是冷傲:「這位警官,今天虎哥要料理點私事,還請你不要干涉!讓開!」
站在凌傑和李師傅中間的趙麗雯緊皺眉頭,壓力很大,最後她並未選擇讓路,而是迎上李師傅的目光:「光天化日之下,豈容你們這般胡作非為?我趙麗雯的眼睛里,容不下任何一個罪犯。」
說完,趙麗雯拿起電話就要叫人。
「多事!」李師傅冷哼一聲,猛然往前跨出三步,疾手如鶴,順勢一掌擊在趙麗雯的右肩。
「嘭!」
趙麗雯只覺右肩瞬間失去了知覺,整個人被打得雙腳離地,往後飛出七八米,撞在牆壁上,渾身發麻,頭暈目眩。一時間連站起來都做不到,胸口沉悶,也無法說話。
這……就是秘傳功夫?!
李師傅看都沒看趙麗雯,徑直朝凌傑走去:「年輕人,裝比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沒本事,就要學會像狗一樣活著。」
「虎哥花費大價錢請我來,我自然要把事情做圓滿。你不願接受虎哥的條件,那就,讓我來幫你。」
李師傅一步一語,腳下生風,分外駭人。
「凌傑,你還發什麼呆啊,快跑!」害怕極了的陳煙雪拽了把凌傑,就要拉著凌傑跑路。
但凌傑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心中多了幾分溫暖:「看來老婆心裡還是關心我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耍嘴皮子?跑啊!」陳煙雪大喝一聲。
凌傑沒走:「跑了這診所怎麼辦?」
「性命要緊,診所沒了可以再開。」
「這診所是你的鮮血,我捨不得。」
「我自己的診所,不需要你捨不得,少廢話,快走!」
「那不行,身為你的老公,我得保護你的心血,不然會顯得我很無能。」
陳煙雪終於受不了了,猛然瞪著凌傑:「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非要和我作對是吧?」
凌傑捏了捏陳煙雪那絲滑細嫩的小手,笑了:「行了,逗你玩的。」
「這個時候你還逗我玩?」陳煙雪徹底無語了。
凌傑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關心我嘛。」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管你了,哼!」陳煙雪氣呼呼的甩開凌傑的手。
太無恥了,人家好歹一片好心,他居然逗我玩?還趁機摸我的手……誒呀,好噁心啊。
想到這裡,陳煙雪不由得一陣雞皮疙瘩。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陳煙雪目瞪口呆。
李師傅也陡然停下了腳步,凝視著凌傑——
只見凌傑輕鬆拉斷錳鋼雙重手銬,然後輕輕的捏在手裡:「拉斷手銬,很了不起么?區區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磁磁磁!」
手銬,被凌傑捏成了一團金屬球。
再用力,化成鐵屑。
凌傑抬起右手,輕輕一吹:「力之所極,鐵亦碎成沙。」
鐵屑如沙,灑落一地。
也灑落在李師傅的身上。
靜!
全場死靜!
虎哥都雙目圓瞪,這還是人嗎?居然比李師傅還強大無數倍!
李師傅更是嚇得渾身發抖。
如果說他拉斷手銬是擒拿巧勁發巨力的話,那麼凌傑這一手的技巧和力量都超他十倍。
如此手段,李師傅此生未見,想都不敢想。只覺凌傑稍許發力就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凌傑卻神色平靜,彷彿這一切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而已:「我這一手如果拍在你的腦袋上,不知道會怎樣?」
李師傅猛的跪在地上,驚恐不已:「大師饒命!是小的班門弄斧,有眼不識真龍!」
凌傑冷冷道:「打美女警官的,是哪只手?」
李師傅彷彿明白了什麼,很識趣的伸直左手。
凌傑邁步前行,一腳踩上去。
「咔嚓!」
骨骼碎裂。
李師傅強忍著痛苦,不敢出聲。
終於,凌傑走到了虎哥身前:「你是虎哥?」
虎哥害怕極了,不敢凝視凌傑的眼睛,一把跪在地上:「大師饒命,我是虎孫子!」
凌傑負手而立:「給我一個饒恕你的理由。」
虎哥再無之前裝比的模樣,驚慌失措道:「如大師所言,我立刻上門給男娃賠禮道歉,賠償一切損失。」
凌傑道:「不夠。」
虎哥忙道:「我馬上給你五十萬。」
凌傑指著不遠處驚呆的陳煙雪:「她,我老婆。聽聞你每個月都來這裡收保護費?」
虎哥頓時嚇尿了:「保護費全數奉還,不,兩倍奉還……十倍奉還!」
凌傑慢悠悠的道:「這診所都被你的人砸得不像話了。」
虎哥立刻道:「我立刻給大師找一個新的地方,包裝修,豪華裝修。」
凌傑嘆道:「街坊鄰居受你恐嚇,不敢來這裡看病啊。」
虎哥道:「我立刻帶人挨家挨戶上門求他們來看病,以後松陵鎮內,誰不來這裡看病,就是跟我虎哥……虎孫子過不去。」
凌傑道:「可是,你的人打傷了這位女警官,我多少有點沒面子啊。」
虎哥咬牙道:「我為大師辦完事情就去找女警官道歉,絕對配合!」
凌傑指著門口的那輛桑塔納,正要說話……這回虎哥搶先道:「我懂,大師的老婆怎麼能開這麼破的車呢,我的賓士,才勉強配得上大師。」
凌傑這才鬆了口氣:「這些個理由,勉強得到了我的饒恕。你們滾吧。」
虎哥如臨大赦,轉身就走。
「等等!」凌傑叫了一聲。
虎哥害怕極了,硬著頭皮折回來:「大師還有何吩咐?」
凌傑指著綠帽男子頭頂的那個綠帽子:「這帽子,和你很配。」
「這頂綠帽我來戴,洗澡睡覺都不摘下來。」虎哥一把拽過綠帽扣在自己腦袋上,逃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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