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道我是誰嗎?
重生在了十八歲的黎湘身上,可她無暇顧及。
只因體內的迷魂香藥效太烈,她已經神志不清,迫切的渴求安慰,那小鹿般的眼眸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對面的男人身上。
幾步之外。
戰擎洲眸光冰冷,修長的指尖扣緊頸下的銀色紐扣,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詢問一旁的助手,「查清了嗎?她的身份!」
那凜冽幽暗的低音炮,彷彿從地獄而來。
一旁的助手戰雲已經在五分鐘內拿到調查結果,但卻猶豫著不敢說,「少主……」
戰擎洲冰一樣的眼神掃過來。
戰雲只能硬著頭皮附在戰擎洲耳邊低語,「她是黎家的小女兒,您的未婚妻。黎小姐對婚事不滿,寧肯死都不願嫁!為了抗婚……跳了海。」
幾乎是瞬間,戰擎洲身上的溫度便降至冰點。
半響,一聲低嘲般的冷笑溢出,「死都不怕,還怕嫁進戰家嗎?」
「只怪外界把您傳的太不堪了!竟然說您是病入膏肓殺人如麻的私生子,黎小姐肯定是怕了才不敢嫁!」
戰擎洲冰冷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都彷彿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而成。
那暗黑尊貴的氣場,壓的天地都失了色。
這樣完美英俊、氣勢強盛的男人,和坊間傳聞幽庭苑那位病入膏肓殺人如麻的病秧子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
「把她送回黎家,婚事取消。」黑色浴袍詭暗妖冶,戰擎洲吩咐,「吩咐船長,調頭返回,不再靠岸。」
這次來華國,是為履行婚約。
他沒想過,第一次和未婚妻見面,竟是救下為抗婚跳海尋死的她。
可就在此時,一聲淺淺的嚶嚀打破了現場詭異的寂靜。
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直接攀上了戰擎洲遒勁有力的修長大腿,少女柔白的軟嫩和男人蜜色的矯健剛硬強烈碰撞。
致命禍人,甚至,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讓人心頭酥麻的香氣。
「嗚……別,別走……」
「少主!」眾人一聲驚呼,全都嚇得不輕。
戰擎洲的腳步頓住,全身僵硬,那漆黑不見底的眸光瞬間攝人,帶著一抹觸目驚心的力度垂落到那隻細白的小手上。
「別走,求求你。」葉婉心淚眼朦朧,軟糯的嗓音劃過所有人的心,她已經跪坐起來,小臉迷糊難受的埋進了男人的肌膚,祈求溫暖。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戰擎洲的黑眸暗沉如冰,"鬆手!"
可是腿上的少女卻變本加厲,小手直接摸上了男人的腰腹。
戰擎洲忍無可忍,抬手便將女孩的手腕扣住,輕而易舉將她推抵到船艙的窗戶上。
他的動作毫不憐惜,強勢到讓人心驚,低沉的嗓音中蘊藏著薄怒,手上的力道加重,無情的質問,「往哪摸呢?!」
這尖銳的疼痛讓葉婉心恍惚,羽睫輕顫,窗戶倒映的她,只有十八歲的模樣,那是黎湘的臉。
下巴卻在此時被一隻大手狠狠攥緊,男人冰冷凜冽的嗓音砸在耳畔。
「不怕死?!」
葉婉心痛的咬唇,抬手抵住男人硬邦邦的胸口,「你先放開我!」
身上的冷意褪去,迷魂香卻在跟這個男人接觸的這一刻再次被勾起,她的體溫越來越高,「你先放開我,我……」
可是身上的男人卻如高山般巋然不動,逼她抬頭,「放開你?不是你自己爬上來的?!」
葉婉心朦朧的雙眼直勾勾的迎上去,大腦已經不聽指揮,「那你幫我,我好難受唔……」
她冰冷柔軟的唇咬上男人的肩胛,抬手便去撕扯男人的浴袍。
黑色的浴袍被她白嫩的小手瞬間扯落,露出男人性感禁慾纏著繃帶的胸膛!
那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整齊排列,人魚線的弧度彷彿勾魂曲,淹沒在他鬆鬆垮垮的褲腰上。
「少主!」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提高了警惕,如臨大敵!
戰雲不敢掉以輕心,「交給我們吧……」
「全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幽暗低沉的嗓音冷靜命令。
葉婉心身上的小白裙根本遮不住身體,已經全都濕了!
她還不知廉恥的往下扯,那柔嫩的蝴蝶骨脆弱的一掐就斷,戰擎洲深不見底的眼眸便徹底凌厲下來。
「可是少主……!」
「滾!」
戰雲不再多言,帶著船艙里所有的人撤退,不敢再多待一秒。
船艙外,狂風暴雨,船艙內,一冷一熱!
葉婉心已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她只知道懷裡抱著的是她的冷凍機,能夠幫她解除身上難耐的痛苦。
那兩條被男人壓制住的兩條腿,已經動情的纏到了男人的腰腹之上。
她輾轉廝磨,美麗的下顎線條柔軟,嫣紅顫抖的唇瓣貼在男人冰冷的脖頸處,「不夠,我難受,你幫幫我……」
戰擎洲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深不見底,臉色如北極寒冰!
他緊繃著眉眼,直接將纏在身上的女孩抱起來,拔開長腿,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到了冰冷的浴缸里。
冰冷的水,從頭頂灌下。
撲滅了所有的熱氣。
……
夜色,濃如墨。
偌大的歐式大床上,黑色的絲絨被凌亂纏繞著肌骨纖致的雪白少女。
她的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彷彿侵入男人世界的傾世女妖,不安的沉睡。
夢裡,全都是痛苦。
「黎湘,不準讓別人知道你是黎家的女兒,你這個狐狸精,禍害,怪胎,一身香味生來就只配當個下賤貨!」
「黎家的女兒只有一個,那就是黎欣!」
「你這輩子都註定只能做黎欣的陪襯,不是陪襯,是給她提鞋都不配!」
「黎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跟裴川睡了,我——懷了裴川的孩子哈哈哈哈!別掙扎了,你的一切我都會搶走的。」
從黎湘的過去到葉婉心的死,她做了整晚的噩夢。
直到風浪褪去,初陽升起。
葉婉心才艱難的在海浪聲中睜開眼睛。
藥效褪去,全身都在酸痛。
可她多麼慶幸自己還活著……
哪怕她是代替黎湘活著,以後,她也只能是黎湘。
黎湘,以後就是她的名字。
「醒了?」
一道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響起。
黎湘渾身一僵,沒想過房間里還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