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開局武松比武大郎先遇到潘金蓮(一)
縱觀整本水滸傳,讓世人最牽挂的感情戲碼,當是武松與潘金蓮的一段交集。
有的人稱讚武松的豪氣蓋天,有的人厭惡潘金蓮的姦邪。當然還有的人,為潘金蓮叫屈,說是那個時代泯滅了女人的天性,而導致了她最後用毒手殺害了武大郎。
是人性的醜惡,還是時代的悲劇?
對於郝漢來說,他完全並不能理解這些。他不想評論,也不想職責,他只想親身的去改變這一段千古悲劇。於是,他想到了,假如武松在武大郎之前遇到潘金蓮,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這個時間點上,二郎還沒有因為傷人而離開清河縣,潘金蓮還是純情的小姑娘,大郎也沒有碰到日後能要他性命的惡毒婦人。
這時候,大家都還年輕。
郝漢一項想到了就去做,他閉上眼睛想到了這個時間點。等他再一睜眼的時候,周圍已經換了世界。
眼前是一條碎石長街,來往的農商熙熙攘攘。
郝漢感知自己成為了武松,卻不是熟悉的行者,而是二十歲的武二郎。這個武二郎身高一米八,肩寬腰粗,雙眼透著讓人低頭的精神。
「二郎。」
傳來一陣呼喚。
郝漢轉頭,見一個低矮的人挑著一擔雪白的炊餅緩步走了過來,正是哥哥武大郎。
武大郎來到近前,將擔子放在地上,氣喘吁吁拿手巾擦汗:「找你半天,幫我把這擔子炊餅送到縣衙的機密家。」
郝漢一聽這話就煩躁,他本性是個豪情的人,喜歡行俠仗義,哪肯願意做這挑擔經商的活計,讓人見了太笑話,就扭頭扯道:「我一會還要見個朋友,說好了談些武功。我怎麼能不守信用。」
「你光知道你朋友,就捨得哥哥累?」
武大郎嘆口氣,不過雖然嘴上埋怨二郎,但因為二郎雄壯,周圍的人卻不敢欺負自己,心中還是高興多些。
武大郎便自己挑起來擔子就走。
郝漢見大郎的背影,雖然只有三尺高身材,卻擔著兩擔子四五十斤的炊餅。那炊餅在自己手上,提一隻小雞般輕鬆。在他肩上倒好似幾百斤重。清河縣人都誇讚自己這雄壯身材,可都是他那弱小身板一點點養育出來。想起原本水滸傳中他日後的慘死,郝漢心中責怪自己方才好不懂事,
此刻武大一不留神,踢著地面的一塊石頭,兩個擀麵杖細短的腿一軟,差點摔倒。
郝漢當即衝過去,抓起一隻擔子便朝縣衙機密家去。
武大望著二郎背影,拿手巾擦擦額頭,笑著露出一嘴的豁牙。
郝漢邊走邊想,在水滸傳中,正是與那機密爭吵,並盛怒之下差點將他打死,才捨棄了哥哥逃往了柴進莊上,引出一陣殺戮,最終成為行者的生命旅程來。這次,倒要看看這機密是個何等人物。
二郎一路打聽著,走出了長街,繞過了幾處小巷,來到了縣衙後面的街道後面,便是機密家。他把著擔子本欲在外面大喊,思想片刻,用手敲門兩聲。
「來了,來了。」一個尖銳似猴子的聲音從裡面傳得越來越近,最近之時,院門打開,一個瘦子走了出來,正是清河縣衙的機密。這機密肩膀只有一尺來寬,胳膊細的好似兩個高粱桿。因為藏著滿肚子的心眼如同蛔蟲,他才吃什麼都不胖。
「你啊?」縣衙機密仰頭看了郝漢兩眼道:「你那三寸丁谷樹皮的哥哥怎的沒來?」
郝漢本來還想也他和平相處,聽他兩句不對,便怒道:「你我本是同縣的鄉親,哪有把人外號常掛在口中,嘲笑別人。」
縣衙機密笑道:「你哥哥生的矮丑,還怕別人說?別人怕你,我可不拍你,我就說,三寸丁,谷樹皮。」說著,還蹲著半個身,模仿武大郎的醜陋動作。
郝漢心中怒火,只因不想惹事,一伸手將擔子炊餅遞給機密。
機密一臉壞笑道:「先記賬上。」
郝漢聽說這話,懷疑他平時不知佔了哥哥多少便宜,哥哥不想自己惹事就不說,因此揚眉道:「我家小本買賣,不賒賬!」
縣衙機密上下大量郝漢兩眼,從擔子里抓出來一個雪白的炊餅,低頭往上面啐了一口焦黃的濃痰,抵在郝漢的面前,笑說:「你把他吃了,我便將欠你家的錢都給你。」
郝漢血性的漢子哪堪被他調笑,一把抓住他衣領子,提在了半空。
這時,一個身著綢緞,一臉橫肉的肥胖中年男子顛顛的從裡面走過來,見到這般情形,猛然喝道:「住手。」
郝漢一轉頭。
縣衙機密趁機從他手中掙脫出來,慌忙掏了一把銅錢扔在二郎手中。
郝漢哼了一聲,數數一文不少。
肥胖男子拉著機密笑道:「我的大事要緊,不要這點破事費功夫。」
機密只得跟他轉進去,隨手關了門,在牆根的小桌上與那胖子對坐。
郝漢得了錢,正順著牆根往回走,卻聽那胖子在裡面對機密說:「你說有主意讓我得了那使女金蓮,快說,快說。」
郝漢聽得金蓮之名,猜測這胖子難道是金蓮家的主人大戶嗎?馬上停住腳步思略。
在原本中,潘金蓮之所以會成為那樣的女人,並不一定是她的本性造成的。而是當下社會與人心各種原因累積后爆發。綜合原因有三,一是,她作為身份卑微的使女被大戶惦記且無依無靠。二是,嫁給了武大郎成為眾人的笑話。三是,王婆在背後的謀害與算計。如今這會,這大戶也使出背後謀害的招數,若是讓大戶得手,豈不是又成悲劇。
機密在牆裡面說:「你要得那使女金蓮,強來怎行?你一見她面恨不得立刻吃了她,是個人都知道你想幹什麼。打草驚蛇乃是大忌,你得步步而來,先動得其心,再動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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