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方老師，我再檢查檢查
不過，杜言也許不知道的是，馮琳潔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在她母親的培養和教育下，一言九鼎，說一不二，而且在馮琳潔十幾年的班長生涯當中，就沒有同學敢這麼三番兩次置自己的話於不顧。
杜言這是在挑戰馮琳潔的權威，所以馮琳潔當然不爽，當然會生氣了。
噠噠噠……
一陣熟悉的高跟鞋聲，杜言猛然間抬起頭來看著教室門口。
紅色的高跟鞋，沒膝的皮裙，黑色絲襪，小西裝上身，白色襯衫被胸前的高聳頂著，飄長的秀髮被紮成一束，顯得無比幹練。而淡淡地職業裝更使得她看起來親切可人，杜言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最後一科的英語老師居然正是自己的班主任方玉雪。
「怎麼回事？明明考試安排表上的監考老師是另一位呀？」
杜言一愣，回頭看了看馮琳潔，馮琳潔也是有些迷糊，一般來說監考老師安排下來了就不會變動了才對。
而方玉雪一進入教室，也是吃了一驚，她一眼就瞄到了杜言和馮琳潔這兩個自己班上印象最深刻的學生。馮琳潔就不用說了，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而杜言更是被自己叫去冒充男朋友應付母親。
「這兩小傢伙怎麼在一個考場？怎麼剛好在這個考場？」
將手上抱著的試卷放在講台上，與方玉雪搭檔的另一個監考老師已經開始說明考試的注意事項。其實，今天下午方玉雪本來是沒有監考的，她的監考場次是昨天下午的數學考試，這不是因為昨天要帶杜言回家見母親，所以才特意找了個老師調換了監考場次，誰想到這麼巧，就剛好是杜言所在的這個考場。
「卷子發下去，包括答題卡一共是五張，大家別急著做，都先數數看有沒有錯張，沒有錯的就先把聽力部分快速瀏覽一下，一會兒就開始聽力考試了……」
自己本身就是教授英語的，方玉雪輕柔的聲音友情提示道，她的目光也在馮琳潔和杜言兩人的身上來回的瞄著。
英語考試和其他科目都不太相同，有一個長達半小時的聽力，杜言將卷子拿在手上，裝模作樣的看著，但是眼神的餘光卻是瞄向了方玉雪。
方玉雪職業裝、睡衣、甚至是不穿的樣子，在杜言的腦海中不停的變換著，而這個時候方玉雪似乎發現杜言在偷瞄自己，猛地一下瞪了回去，杜言就好像觸電了一樣，趕緊把目光收回來，低著頭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上的試卷。
「呵呵，小屁孩，還敢偷瞄老師……」
方玉雪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但是突然又想到自己那天早上換衣服被躲在衣櫃里的杜言看了個精光，臉上又氣得鼓鼓地。
「英語聽力考試現在開始，下面是聽力試音……」
放在教室內的音箱音樂響了起來，聽力考試開始了，考生們都紛紛快速把試卷翻到了第一頁聽力部分，一目十行的快速瀏覽著聽力題目。
杜言也低著頭，假裝十分認真的樣子，而方玉雪居然好不好就一直在他附近這兩排來回的走動。
廣播音箱播放著一道道的聽力題，整個考場的考生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漏聽了什麼，而手上的黑色碳素筆則在試卷上勾勾畫畫寫著答案。
而對於杜言來說，智力強化之後，這點英語聽力在他耳中根本不成問題，而且試卷上早已經顯示出了每一道題目的正確答案。不過，因為方玉雪在周邊來來回回的走動巡查著，杜言只好跟著聽力錄音的節奏，一題一題的填寫著。
「咦？今天是怎麼了？杜言這前十題的聽力貌似全對呀！這次摸底考試每一科的難渡都提高了不只一點，他怎麼還能夠做得這麼好？」
來回走動的時候，方玉雪瞄到了杜言的聽力答案，居然和標準答案一摸一樣，這就不得不讓方玉雪感到驚奇了，前幾次的摸底考試當中，杜言的聽力可是全班最糟糕的，得錯一大半。
「也許只是巧合，運氣好。」
三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聽力結束，英語試卷上還有單項選擇、閱讀題、完形填空、翻譯題和作文這幾大塊，要在剩下的一個半小時時間全部做完，壓力還是很大的。
但是，對於杜言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了，而且這些題目當中除了英語作文需要寫的東西多一點以外，其他的都是選擇題直接填選項就可以了。
一分鐘，單項選擇題十五題全部做完。
一分鐘，閱讀題五篇二十題全部做完。
一分鐘，完形填空十五題全部做完。
……
來回巡視的方玉雪震驚了，怎麼回事？怎麼自己走一個來回，杜言就做完了這麼多？這小子，該不會是瞎填的吧？
不信邪的方玉雪乾脆就站在了杜言的旁邊，細細的看著他試卷上的題目，這個時候的杜言已經只剩下最後的英語大作文了，開始有恃無恐地刷刷刷寫著。
「咦？單選題全對！閱讀題全對！完形填空全對！翻譯題全對！就……就連作文也寫得這麼完美？」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方玉雪絕對不會相信這份試卷會是杜言做出來的。
「難道說，試卷泄密了，杜言事先都知道正確答案背下來了？」
方玉雪一臉的震驚和疑惑，不過卻是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這個疑慮。這次的第三次摸底考試，可是全市統考，完全按照高考的程序和規格，就連方玉雪她自己也是剛剛才拿到試卷的。而且，看杜言那行雲流水般的書寫作文，怎麼看也不像是事先背下來的。
「呼……」
把手上的黑色碳素筆往桌上一擱，杜言長舒了一口氣，終於，作文寫完了，最後一科英語完成了，幸好初級智力強化沒有在這之前消失了。
一抬頭，杜言差點嚇得叫出來，剛剛太集中精神寫英語作文了，他根本就沒發現方玉雪居然一動不動的在自己座位跟前看著自己答題，猛然抬頭一看，卻是著實被嚇到了。
「方……」
杜言剛想叫出來，卻想到這裡是考場，就硬生生把話又給吞了回去。
「怎麼了？杜言，做完了吧！那交卷吧！」
杜言沒說出話來，方玉雪卻一句話把他嚇個半死。
怎麼了這是？方玉雪不是不讓自己提前交卷的么？怎麼這一下反倒是鼓勵自己提前交卷了？
不對，這一定是反話，有詐，我要是交卷了，就落入方玉雪的圈套了。
杜言又回頭看了看左下方的馮琳潔，只見馮琳潔也正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那眼光好像在告訴他：「你要是還敢提前交卷，你就真的徹底死定了。」
吞了吞口水，杜言又眼巴巴地抬頭看了看方玉雪，只見方玉雪那溫柔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淡淡地說道：「杜言，交卷吧！」
「杜言，不準交！」
扭過頭去看看馮琳潔可以殺死人的目光，再看看方玉雪的眼神。
「交卷！」
「不準交！」
「杜言，交卷！」
「杜言，不準交！」
……
這一下杜言頭都大了，因為這已經不是他交不交卷的問題了，而是演變成了馮琳潔和方玉雪兩個女人之間的較量了。
杜言屢屢提前交卷，挑戰了馮琳潔的權威，馮琳潔自然要全力維護自己的權威。而對於方玉雪來說，她看到杜言卷子答得這麼完美，就讓杜言交卷，卻發現馮琳潔在背後暗示著杜言不得交卷，也不知道是不是醋勁兒上來了，這下方玉雪居然全然不顧自己監考老師的身份也較上勁兒了。
交？
還是不交？
這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不管選擇哪一個，杜言都會得罪一個比老虎還可怕的女人。
「杜言，你的卷子做得很好，交了吧！」
考場上，馮琳潔是不能夠出聲音的，只能夠用犀利得殺死人的目光警告杜言，但是方玉雪是監考老師，卻是可以說話，剛剛還只是小聲對杜言說話，但是這下她這麼一聲故意大聲地說，立刻引來了其他同學和另一位監考老師的注意。
「這……我……方老師，我再檢查檢查……」
迫於無奈，杜言只好胡謅了一個借口，然後誰也不敢看，把頭埋進試卷當中。
「哼！」
杜言這麼說了，明顯就是當眾不給她方玉雪面子了，方玉雪哼了一聲，就從杜言座位上離開，鬱悶的坐在講台上，就那麼直勾勾地一直盯著杜言。
而在底下的馮琳潔卻開心了，這一次的交鋒，杜言沒有交卷就是她完勝了。
「誒！這……這算個什麼事兒……女人真是麻煩，交個卷都能夠鬧出這樣的風波來……」
叮鈴鈴！
可算是熬到下課交卷了，杜言立馬就交了卷，然後頭也不敢回的就拉著書包往教室外跑了。他可是不想面對方玉雪現在那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了。
「各位同學，廣播通知，考完試的同學請回到各自的班級，班主任有事情通知和安排。」
杜言剛想著周末兩天不用來上課，方玉雪看不見自己，可以緩一緩，卻沒想到學校廣播上通知居然要回班級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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