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嚴來順的要求

芝城警察局當中，杜言被押進了裡面看押室當中，冰冷的鐵牢籠外是漆黑的一片，就連路燈也是昏黃的。

「沒想到我杜言也有坐牢的一天，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孤單，冷寂，難怪有那麼多坐牢的瘋了或者自殺了。」

蹲在牢籠當中，杜言發現，那趙佳飛並沒有被關押在這邊，這邊的牢房只有幾個，而且除了杜言這個，其他的都是空的。

也是，像芝城這種縣級市，一般並沒有什麼大案件發生，即便偶爾有個小偷小摸，打架鬥毆什麼的，也就關押個十幾天。像黑龍幫這樣的大案，一般怕犯人逃跑，都會將犯人移到正規的監獄去。

看著這冰冷的牢籠，又想到自己的父親還有梁艷竹和梁母在上面的警局中，杜言心中就覺得一片凄涼。

「如果以後我都是要在這冰冷的牢籠當中度過，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一點人生希望都沒有，誒，看來以後做事要多考慮一點，不能夠太衝動了。出手也要輕一點，萬一真把人打死了，就算是刑星和嚴隊長也保不了我。我就算有曖昧系統的超能力在，只要還想在這個社會生活，就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任何人處於這種環境當中，都會在反思和後悔，不過當杜言想到趙佳飛那可惡的嘴臉，又回想起竹姐姐當時的無助和受到的精神傷害，杜言還是咬牙切齒地道：「但是如果還有下次，就算是要將牢底坐穿，我也還是一定會替竹姐姐出頭，保護竹姐姐。就算打死那趙佳飛也不後悔。」

懲惡揚善，有時候後果固然嚴重，但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杜言是會不計任何後果的。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有勇氣去保護了，那他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呢？還有什麼資格去愛這個女人以及讓這個女人接受自己的愛呢？

「經過這一次，不知道竹姐姐還會不會不理我？難道她還不明白我對她的心意么？」

說心裡話，杜言對這個從小一直伴著自己長大的竹姐姐，是依戀的，是喜歡的，也是愛的。可是，越是親密，越是感情深厚，反而讓杜言越是不敢說出口，越是不敢戳破那一層窗戶紙。

萬一若是說出來了，反而連這樣的姐弟關係都維持不下去了？說不定梁艷竹為了躲避開杜言，遠走他方工作去了呢？

「竹姐姐到底喜不喜歡我呢？雖然說竹姐姐跟我的曖昧點已經達到了馬上突破限制的五十九點了，但是，這僅僅是曖昧點，因為發生了曖昧事件才會產生的，並不代表著真實的感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感情，永遠是任何科學都難以琢磨透的東西。

面對空蕩蕩冷冰冰的牢籠，身體被限制住了，杜言的思維反而想得更多，想得更遠。他想梁艷竹，想蕭薔薇，想馮琳潔，想刑星，想申靈，甚至還想到了那高高在上的市長秦卿。

「命運多舛，一場重生讓我的命運軌跡發生了這麼重大的改變。從一重生開始，歷史的車輪就在一點點偏離原先的軌跡，那些被我改變的現實，又導致了之後一系列的事件。而我，重生而來，改變了這些，又與這些女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呢？愛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究竟真正又要怎麼樣呢？」

重生一事，是杜言藏在心底最最隱私的秘密，他誰也未曾告訴過，也不敢告訴，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夠說。

哐當一聲，牢房外的鐵門被打開了。

杜言聽到動靜，玩外探出腦袋，他以為是刑星將證據帶了回來，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了，可是誰想，往外一看，進來的是刑警隊的隊長嚴來順。

「嚴隊長？」

見到嚴來順進來，杜言有些意外，問道，「是不是刑星將證據帶回來，可以放我出去了？」

「小杜，別那麼急，還沒有那麼快。刑星這丫頭一去一回，還要找到醫院保衛科採集圖像資料，怕是沒有幾個小時是回不來的。」

嚴來順雙手負在身後，踱步走到杜言牢籠的面前，眼神有些怪異地盯著杜言，說道，「不過，小杜，我個人有一些疑惑想要來問一問你。」

「嚴隊長？你有什麼疑慮？是跟今天這事有關么？」杜言看到嚴來順這不同尋常的樣子，心裡頭也有點不妙的感覺，心道今天這嚴隊長的架勢和以往怎麼這麼不一樣，難道他真的相信了那張力的說辭？真的認為我和竹姐姐聯合起來敲詐毆打趙佳飛了？

杜言思前想後，覺得嚴來順從事刑偵工作這麼多年，不可能也沒理由會相信張力那胡亂編的話，而且，自己和嚴來順不但沒有過節，反而幫助他們刑警隊剷除了黑龍幫，嚴來順也絕對沒有理由暗中害自己的啊！

「不不不……小杜，跟這件事情無關。」嚴來順擺了擺手，嘴角笑了笑，寬慰杜言道，「在今天這件事上，小杜，我是絕對相信你的。我也知道，那張力肯定是暗中收了趙佳飛的好處。張力這個警員，雖然在警務系統十幾年了，但是一直沒有得到大的升遷，就是因為他的手頭不是很乾凈。」

「那……嚴隊長，那是因為什麼事情？」

杜言看到嚴來順這架勢，更加疑惑了起來。

「之所以我讓人將你和趙佳飛都關押起來，而且還將你單獨關押在這邊，其實也是有點事，想要單獨和你聊聊的。」

「有事單獨和我聊聊？到底是什麼事啊？」

杜言越來越好奇了，到底這嚴來順找自己會是什麼事情呢？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小杜，昨天在芝城醫院當中，你不在的時候，手術室內，來了一個神秘人，將你母親奇迹般的救好了，這事你知道吧？」

嚴來順說著，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杜言，那眼神，是他通常審訊犯人時候才會露出來的。

「這個……我……我知道啊！」

被嚴來順這樣的目光盯著，杜言也是一愣，心虛地目光躲閃道，「我也覺得是我媽好人有好命，十分感謝這個神秘人，哎，也沒有機會當面謝謝他。」

「謝他？小杜，我跟你說，當時我正在手術室外面，見到這個神秘人從手術室當中出來，我就覺得他形跡可疑，就和另外兩個警員一路追著他，包抄過去。」

「那……那最後找到這個神秘人了么？」杜言心虛，有點不敢看嚴來順，他隱隱覺得嚴來順似乎是知道那個神秘人就是自己了。

「沒有。」

嚴來順搖了搖頭，裝作可惜的嘆惋一聲，道，「那個神秘人還真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人，在市立醫院三層一拐角，那神秘人就不見了。」

「那可惜了。不然找到這個神秘人，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他。」

看這樣子，杜言覺得嚴來順似乎沒有發現神秘人是自己。但是接下來嚴來順的話，又讓杜言將心給提了起來。

「不過後來我們發現，那個神秘人很可能是躲到衛生間去了。」話鋒一提，這是嚴來順審訊犯人最常用的手法，先說一段虛晃一槍，讓犯人放鬆警惕，然後再單刀直入，直接切入問題，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讓犯人吐露實情。

「我們堵在衛生間門樓，男衛生間內沒有人，女衛生間內讓清潔工大媽進去看了，似乎也沒有那個神秘人在。」說著，嚴來順轉向杜言，笑了笑，問道，「小杜，你說，那個神秘人到底會去哪兒了呢？如果你是我，當時你會怎麼做呢？」

「這個……我怎麼知道？嚴隊長，您有這麼多年刑偵工作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怎麼做？」

「小杜，如果當時你是我，是離開衛生間去其他地方找呢？還是想辦法躲在衛生間旁邊的科室當中，守株待兔呢？」

「什麼？」

杜言一聽這話，嚇了一跳。

「當時我就覺得，這個神秘人不可能有其他地方躲藏了。肯定是那清潔工大媽沒有發現他藏在裡面，所以我就躲在了旁邊科室當中，就在洗手間對面。我就是想看看，他在裡面到底能夠呆多久？」

說道這裡的死活，嚴來順已經看到，杜言的臉色有些微微變了，更加證明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繼續說道：「果不其然，在我耐心的等候之後。女衛生間當中出來了一人，小杜，你知道是誰么？」

「是誰？」

「這個人你也認識，此時她正在警局當中，她就是你的護士姐姐梁艷竹。」沒有等杜言反應，嚴來順繼續說道，「但是，那個神秘人明顯就是個男人，不可能是梁護士。那會是誰？難道說衛生間當中還有人么？」

「於是我耐心地繼續等下去，衛生間當中並沒有其他人出來。但是，反而是剛剛出去的梁護士，又折返了，而且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袋子。不一會兒，梁護士又出來了，而且，梁護士出來以後，裡面又出來了一人，小杜，你覺得這人是誰呢？」

結果不言而喻，杜言知道，嚴來順肯定是看到了從衛生間當中出來的自己了，只好抖了抖肩膀，看了看嚴來順，坦誠地說道：「嚴隊長，看來你是知道了。」

「嗯！杜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闖進手術室內的神秘人就是你本人，沒錯吧！」

終於攤牌了，嚴來順站在牢籠外面，杜言站在牢籠裡面，對視著。

「是的，是我。嚴隊長，既然被你發現了，你還有什麼疑問都說吧？」

「杜言，其實你是不是那個神秘人都無所謂，只是你的母親真的是你救好的么？」嚴來順此時看向杜言的眼神有些迫切，帶著一股希望，問道。

「恩！是的，嚴隊長，不管你信不信，我通過特殊的方法，這才將我母親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如果當時我不採取那樣的方法混進去的話，我的母親就有可能失去生命了。」

「杜言，我理解你的做法。我也問過了主治醫師黃醫生，他告訴了我當時的情形。簡直太神奇了，杜言，你是怎麼做到的？就讓你母親完全康復的？起死回生？其他的病症有效么？」嚴來順的話語已經不淡定了，語氣越來越迫切。

「其他的病症？」杜言疑惑道。

「是的，杜言，我的妻子，得了胃癌，已經是晚期了，你能不能，有沒有辦法，讓她康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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