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劫持孩子4
仔細地看銀針,銀針一點顏色都沒有變。
再試米飯里,同樣沒有變化。
那是說飯菜裡面都沒有毒嗎?
沒有毒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同時中毒?而且還都是正在吃飯的。
所以,可以肯定飯菜裡面一定有毒,就是這毒無色無味,硬是讓他檢驗不出來。
查不出來就不好對症下藥,怎麼辦?
小鬍子平時專門制毒,這解毒的事還涉及得不多。
旁邊的領頭催促,他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地拿銀針給他們在經脈上引毒。
這方法能讓中毒之人緩解一下毒素對肺臟的衝擊,就是速度太慢了。
眼看他才幫了兩三個人,就有七八個人倒地身亡。
可他們還不知道對手是誰。
外面忽然傳來刀劍碰撞的打鬥聲,領頭的憤怒地磨了磨牙,當先拔腿出去。
來人一身玄色錦衣,手握長劍,身形挺拔,宛如從天而降似的神祗一般威猛雄壯,十幾個侍衛圍著他拼殺,卻是才幾個眨眼的工夫,就被他取了性命。
前來的領頭震驚了,他在這一帶混的時間也不算短,但還從未聽說何地有如此武功高強之人。
「你是誰?」他將劍一拔,領著一眾侍衛擋在對方的前面。
月色映照下,那人眼中都是嗜血的殺意,縱使他見多識廣,也不免有些心驚膽戰。
「你們抓了我的一雙兒女,還敢問我是誰?」夏文樺握緊劍柄,沉聲說出的話都綴滿了殺氣。
「你的孩子?」那領頭有些驚駭。
他們去大柳樹村抓人的時候查過那兩個孩子的父母,當地人都說只是一對打獵的夫婦,平時還都是種地的。
而在山村,男人平時種地,閑時上山打獵,那不是常事嗎?怎麼這對打獵的夫婦如此不尋常?
他有點踢到釘板的感覺。
但事兒都做了,他也不能慫。
當即,他一收臉上的懼怕,冷笑道:「呵!原來那兩個孩子是你的嗎?既然你是來找孩子的,那你如此大開殺戒,就不怕吾等直接殺了你的孩子?」
夏文樺拿劍指著他,冷厲地威脅道:「你敢動他們試試?你若敢動他們,本王便拿你的刺納國做陪葬。」
強大的氣場威逼過去,空氣都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而他末尾那一字一句地自牙齒縫中迸出來的話,更是陰森嗜血。
「本王」二字透露出了他的身份,以「王」自稱,那他無疑是大梁國的王爺。
隨便抓兩個孩子就碰到了一個王爺,那領頭更是覺得踢到釘板了。
他的運氣真是太背了。
夏文樺一步一步地過來,身上的殺氣致使他的衣袍無風自動。
「孩子呢?」
他森然問著,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視。
領頭這邊,許多人都打退堂鼓了。
「慫貨!」為了穩住架勢,領頭一聲吼去,頓時震懾得他身邊的人耳膜生疼。
領頭做好決戰的準備,冷道:「你知道吾等是刺納人?」
問出這話,不管對方實力如何,他都想殺人滅口了。
夏文樺不屑地看著他,「就你口中冒出的這蹩腳的大梁語,想不知道都難。爾等是當年戰敗后留下來的嗎?」
說到當年的戰況,那絕對是刺納人的恥辱。
領頭的嘴角機械地一抽再抽,面色就猙獰起來了。
「看樣,你當年也參戰了。殺了吾刺納國那麼多的刺納人,今夜,你既然來了那便有來無回。」他咬牙切齒地說罷,目光一掃身邊的侍衛,沉聲命令:「上!」
多年訓練的侍衛對命令有一種條件反射的衝動,哪怕他們心中對夏文樺心生懼怕,卻還是在聽到命令后立馬奔赴過來。
夏文樺不怕他們人多,眸色一寒,手裡適才從一個敵人的手中奪過來的長劍便橫劈過去。
他以一人之力吸引住這些刺納人的注意力,與他一起來的宮玉便去其他地方尋人了。
二人分工合作,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地方估計只是一個臨時實驗基地,規模並不算大,宮玉潛藏在廚房的屋頂上對著大鍋里的骨頭湯下了葯,便悄然去一處看守較為森嚴的地方。
夏文樺以一敵眾之時,她正好喬裝打扮且悄無聲息地跟在兩個提著米湯的小廚後面。
那米湯沒有下藥,做得那麼粗糙,想必也不會是給刺納人吃的。
看守的侍衛打開門,直接放人進去。
大概是看宮玉眼生,前面的兩人跨進們,到了宮玉這裡,一個侍衛就抬手把她攔下。
「你是誰?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呃。」宮玉美眸一動,以流利的刺納語介紹自己是剛來不久的。
那人道:「在大梁國,我們都被要求說大梁語,你怎麼不說大梁語?」
宮玉比了比手勢,生硬地發音:「我說得還不流利,正在學習中。」
勉強說了一句,她又用刺納語描述。
那人一聽她的刺納語說得如此好,便不再懷疑地放行。
宮玉迅速跟上前面的兩人。
那兩人也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是來幹嘛的,還回頭多瞄了她兩眼。
但看守的侍衛都放行了,想必她的身份也沒啥好懷疑的,因而也就繼續去做自己的事。
一扇牢門打開,裡頭靠著牆坐了十幾個衣衫襤樓的人。
像是餓極了,看到送吃的,他們立馬就撲過來。
看他們的臉色和眼神,宮玉就知道他們中毒了。
刺納人拿大梁人不當人,這八成是拿他們來做實驗。
宮玉的手中準備了一個饅頭,她背著其他人向一個婦人示意。
那婦人渴求的眼神看見那饅頭,便撲過來抓。
宮玉趁機抓住她的手,悄聲問道:「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兩個小孩?」
那婦人一怔,抬頭看宮玉,張嘴想問。
宮玉怕她說話大聲,忙拿饅頭塞進她的嘴裡。
那婦人反應過來,指了指走廊的深處。
宮玉明白她的意思,豎著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輕道:「我去找到孩子,一會兒來救你們。」
給予那婦人一個肯定的眼神,她輕輕頷了一下首,隨即退出去。
打米湯的兩個小廚忙著吼人,又忙著打米湯,只瞥了一眼宮玉的背影,便傻了吧唧地繼續忙活。
的確,他們這地方都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潛入進來了。自然,他們的警惕性也就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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