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卷一:信不信我敢當眾親你!
在圍觀群眾的驚呼聲中,方惋的小拳頭被文焱穩穩地握住了,方惋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是這男人就像鐵鉗一樣死死箍著她,令她這蓄滿了力量的一拳成為了旁人口中的笑話……
「哈哈,像這種花拳繡腿也好意思對人家動拳頭,真丟人!」
「女人的力氣能有多大點兒,能打得過男人才怪呢。」
「不自量力!」
「唉,」
「。。。。。。」
人們在低聲議論、嘲笑,方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文焱早就被她戳成骷髏了。
方惋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彷彿要斷了一樣,鑽心的疼痛傳來,大熱天的她卻猶如跌進了寒潭般的冷。但即便是如此,她仍然強忍著不求饒,甚至連哀嚎一聲都不會。
方惋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放手」。
只有文焱才知道他自己並不如人們看到的那麼輕鬆,剛才如果他不是早有防備的話,恐怕方惋的拳頭就不會被他握住而是打在他臉上了,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覺出這拳頭揮過來的時候蘊含著力量,並非人們口中的「花拳繡腿」。
這讓文焱心底竄起一抹不解……這似乎不像是一個草包千金能做到的。一抹不易察覺的訝異在他眼底稍縱即逝,文焱面不改色,一雙鷹眸緊緊鎖住眼前這快要抓狂的女人,沉聲道:「方惋,記住我說的話,下次你如果再敢沖著我奔過來,我一定不會再給你面子。」
方惋怒極反笑,墨鏡后的美目一凜,故意嬌滴滴的說:「自戀狂,你不覺得說這種話很無恥么?現在是誰在摟著我的腰抓住我的手?你如果再不放開,信不信我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你?」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親他?文焱眸光一寒……他一個刑警大隊隊長居然被方惋這种放盪的女人調戲了!更讓他惱火的是,經她這一提醒,他才驚覺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可惡!」文焱暗罵一聲,大力一甩,方惋那不到一百斤的身子就被他推向了旁邊的牆壁。
方惋撞到胳膊,有點疼,但能掙脫他的魔掌已經萬幸了。方惋清冷的目光隔空與文焱對視,氣勢上兩人是針鋒相對,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神的意思:不要再見!
「小歐,我們走!」文焱招呼一聲,再不看方惋一眼,徑自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文焱表面上很鎮定,實際上心裡不停在責罵自己:撞什麼邪了,剛才跟方惋身貼身的時候他居然會有異樣的反應?他這些年在特種組織里除了練就一身鐵骨,意志更是堅若磐石,這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地方,想不到一個放蕩的「集郵女」會勾起他某種反應,這對文焱來說是一種恥辱。
逐漸散去的圍觀群眾還在以剛才的事做笑柄,有的人已經認出了方惋……很快,方惋又會有新的「風流史」出現了——「集郵女不知廉恥,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向本市刑警隊長投懷送抱並施以調戲。」
方惋一肚子的火氣沒出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有多冤……她明明是要追文焱前邊那個人,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她的大事!文焱,我總算是明白了,咱倆犯沖。等著瞧吧,總有一天你會在我面前低下你高傲的頭顱!
方惋被文焱激起了內心的倔犟,不只是男人才有征服欲,女人也會有的。方惋沒察覺自己被那個叫文焱的影響了情緒,向來冷靜淡定的她,遇到文焱就淡定不了……
商場外的馬路對面。
有一輛黑色商務車停著,車窗全都拉上了,看不清楚裡邊的動靜,只聽一個低沉的男聲說:「文焱這個人真沒問題么?」
「我們還在調查中,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這是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
男人沉默了幾秒,神色凝重地說:「前兩任的邢大隊長都意外死亡了。現在這個文焱,你們給我盯緊點兒,如果文焱也跟以前那三個隊長一樣地調查付金水的案子,你要馬上向我彙報。」
「是!」
「。。。。。。」
不知文焱是否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看來,刑警大隊隊長的位子也不是那麼好坐的,明處暗處都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你,究竟誰是好,誰是壞?似是而非,真真假假。文焱從上任第一天就註定了在將來一段時間裡,他隨時都可能像前三任隊長一樣……遭遇「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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