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原引
第四十九章原引
如此危急情形之下。碩塞來不及與博果爾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博果爾,點了點頭,示意博果爾他已經看見,便跟提氣朝著為首的白衣女子沖了過去。
「五哥,小心,那個屍王治不住的!」博果爾見碩塞飛身過去,顧不得他自己的危險,提氣就要也衝過去,想拉住碩塞,就在此時,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十一王爺且慢!」清脆的聲音傳來,博果爾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原來正是同碩塞同來的女人喊的,但見那女人雙眉緊鎖,並沒有在意他是個王爺,也沒有趨炎附勢的離開向他行禮,而只是朝著他點了點頭,全部的精神力便又集中到了碩塞的身上。
「志室,氣海俞,心俞。最後用銀針刺中百會。其他人也如此!」隨著女子的話音落地,碩塞已經動作麻利的按著女子所指的位置一一下手,只是片刻,噗通噗通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傳來,所有的屍人都已經應聲倒在了地上,碩塞環繞四方,見在沒有起來的,這才鬆了口氣。
「五哥,你還好吧!」博果爾見碩塞已經解決了所有的屍人,這才焦急的一躍上前,將碩塞上上下下仔細看了個遍。
「我沒事的,十一弟,快叫人把這些人用生薑,大戟,草烏,玄參泡起來,越快越好。」
博果爾聽聞,連忙吩咐下人,一陣忙和,所有的屍人都被送去浸泡在了葯缸之中,獨獨剩下王二還留在原地。
碩塞微愣,指著王二的身體問道:「十一弟,他怎麼沒有搬走?」
「這個不是屍人……」
「這個可是原引?」不待博果爾說完,忽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博果爾的聲音問道。
「這位是……」博果爾對陌生女子打斷他的說話頗有些不悅,但是基於剛剛因為她才將那些屍人制止住,略有些客氣的淡笑著看著女子一眼,轉頭看向碩塞。
「小女子云珠。這是我的師兄永基。」還不等碩塞開口介紹,雲珠搶在了碩塞的前頭
率先開口,笑著向博果爾自我介紹:「我與師兄是行腳醫生,路上遭人綁架,幸好被五王爺所救,才免去了性命之憂,後來因為都是南下,我們又聽說王爺是為了災民而來的,我們目的一致,目的地也一致,我們便隨著五王爺一道來了。」
「哦!」博果爾略點了點頭:「既然雲姑娘對這種毒了解的這麼清楚,不知道雲姑娘可有什麼高見?」
「這……」雲珠略有些躊躇,回頭看向永基,永基點了點頭:「師妹,說吧,畢竟如今是緊要的時候,若是師父在世,也會同意我們的做法的。」
得了師兄的支持,雲珠這才有了底氣,轉頭又接著說道:「不瞞十一王爺,我和師兄二人在幾年前雲遊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落魄醫生。這個醫生的醫術很高超,但是脾氣卻古怪的很,不給人看病,也不許別人給他看病,若是有人逼他急了,他便以死相逼,弄到後來,也已經沒有人願意理他,都認為他瘋了,因為正常人都不會任由自己餓死,病死。常言道,醫者父母心,我和師兄很是看不過去,便軟硬兼施的一路與他同行,開始照顧他,試著開解他,後來漸漸的我們之間熟識了,他也被我和師兄的真誠感動了,他才願意與我們多說話,他最常對我們說的便是:醫術再高又能如何,能醫好人的身體,卻醫不好人的心。每每說起此話,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的感覺。我二人覺得蹊蹺,但是不好直接問,後來我們又在一起呆了很長時間,他見我二人天分尚可,便不實的交給我們一些東西,我們也學習了不少的知識。直到他要死去的時候,才跟我們講,他曾經誤入鬼道,被一些沒有良心的人利用,照著書把書中的跳屍粉研究了出來,這跳屍術就是他研究出來的,但是當時卻沒有研究出來破解的方法,他實在看不過那些人的做法,勸又無法勸,就只能偷偷的自己一個人跑了出來,雖然後來研究出來了解藥,卻已經無力回天,幸好老天有眼,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那些人忽然之間就從江湖上銷聲匿跡了,師父雖然心中略有些寬慰,但是到底對他過去做過的事情不能諒解,終究抑鬱而終。為了讓我們繼承他的意志,他讓我二人拜他為師並將這降屍術的破解方法教給了我們,沒想到,今日卻真的碰上了。真是天意啊!」
博果爾聽著雲珠一翻感慨之後,心中卻是將信將疑,雖然剛剛確實是因為這個女子的辦法。才制住了那些屍人,但是若是是巧合,會不會太巧了點?從他救了菩提開始,他就派人去查過這兩個人,但是方圓幾百里都查遍了,他也沒有找到這兩個人的蹤跡,兩個人好像平白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信息可循。若是真的如菩提所講,二人被黑衣人掠走,當然,他當日也看到了。若是真的是這樣,她二人又是如何脫離那些黑衣人的,該不會那些黑衣人也忽然被他們的真誠感動,放了她們二人一把吧?少字心中一陣冷笑,博果爾順勢也附和道:「是啊,果然是天意,老天讓二位來到烏程,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啊!」
雲珠聽得博果爾話中有話,縱使她的性子在開朗,也不過是個女子,聽得博果爾如此說,只能訕訕的一笑了之,沒有搭腔,而永基卻有點吃不住勁,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十一王爺既然不信任我們,我和師妹這就告辭!」言罷拉起雲珠的手,冷聲說道:「師妹,我們走!」
「師兄……」雲珠還有些躊躇,回頭看向碩塞。
「二位留步!」氣氛冷凝尷尬,碩塞見永基真的是上了脾氣,連忙出面調和:「二位,別跟我十一弟一翻見識,他還年輕!」
碩塞一開口說話,永基當即不好意思在冷冰冰的,畢竟人家一個王爺都屈尊降貴的說話了,而且對方又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就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好對五阿哥無理。永基對碩塞寬大的胸懷,磊落的行事很是尊敬,但是尊敬是一碼事情,卑躬屈膝的任由別人踐踏他們的自尊又是另外一回事,永基打心眼裡就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永基彬彬有禮的回身鞠躬行禮:「多謝五王爺在路上的救命之恩,草民和師妹二人定然記在心中,此情若是以後有機會再報。救命之恩,自然不敢相忘,但是草民生在卑賤之地。這樣的富華之地,草民和師妹無福消受。請容草民告辭!」
「住口,如今府邸之中有這麼多人等你救助,作為醫者,你們這樣做不是要置病人與不顧嗎?」。碩塞略有些慍怒的教訓,但是馬上,碩塞又換上了一副和藹的面容,謙和的又說道:「本王的十一弟確實魯莽,但是畢竟他年歲還小,做些出格的事情,相比二人也不會與他計較吧?少字本王就代他在這裡給二位賠不是了!」說著,舉手過頭,雙手抱拳,深深鞠躬。
「王爺不可!」噗通一聲,雲珠和永基已經跪下,永基略有些動容的看著碩塞,遇到如此禮賢下士的王爺,若是他在故意刁難,那他就不是人了。低頭行禮,永基恭敬的
說道:「五王爺和十一王爺如此深明大義,草民又怎麼能不領情?草民在此發誓,此次南下,從今天開始便輔佐五王爺,只要是王爺吩咐的話,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和師妹都萬死不辭。」
碩塞見二人如此,綳著的臉這才露出了笑容,雙手親自將二人扶起,笑著說道:「你二人如此有心,真是我朝社稷之福分,人民之福分,你二人乃是我的貴客,就好好的在這裡住下,待此事解決之後,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雲珠和永基又要行禮,被碩塞一把拉住,這才免去了大禮。雲珠偷偷的瞟了一眼博果爾,見博果爾滿臉的不高興,知道他師兄是將這個小王爺惹得不高興了,這小王爺也算是又涵養的了,若是方作普通的跨服子弟,此刻早不知道飛揚跋扈成什麼樣子了吧!雲珠知道永基一直沒有給博果爾面子,若是他再不說些什麼,恐怕這個小王爺還真是下不來檯面。
如此想著,雲珠淡笑著朝著博果爾微微一福,開口說道:「多謝十一王爺不跟草民們一般計較。」
博果爾一直陰鬱著臉,在一旁冷眼觀看,因為他本身就對二人頗不信分,所以他二人不管做什麼,在博果爾看來,都好像演戲一般的好笑,如今聽得雲珠在給他台階下,心中不由得冷笑,好一個蕙質蘭心的丫頭,性格豪爽,卻又粗中帶細,很會看別人臉色,猜測別人的心思,這樣的人,恐怕不簡單是一個醫生吧!對於醫生來說,病情如何劇情告知便可,又如何要學的猜別人的想法,看別人的臉色,只有長期服侍在有權有勢的人的身旁的人,才會養成下意思的觀察別人臉色的習慣。不過因為碩塞對二人深信不疑,博果爾又不方便當面挑明,當即順水推舟,笑著說道:「不用給我留情面的。我不過是個不上檯面的王爺,這些虛禮以後就免了吧!」笑看了雲珠一眼,博果爾接著說道:「不過姑娘好眼力,本王並沒有說過多,雲姑娘便已經猜出來究竟了,不過姑娘既然知道這個人是原引,可知道如何將這個原引身上的毒除掉?」
雲珠聞言,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二,原本掛著笑容的臉上此刻變得愁眉不展,看了好半響,雲珠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雲姑娘為何而嘆氣,難道是這個原引沒有辦法去除?」博果爾見雲珠嘆氣,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其實他心理面十分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會怎麼處理這個王二的,其實他心裡已經略有些知道答案了,因為任何一人幕後指使者,都不會讓沒有利的棋子活下去,就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雲姑娘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借口。
果然不出博果爾所料,這時候雲珠抬頭問博果爾:「我看他衣著光鮮,身上還散著酒臭味,王爺已經讓他沐浴更衣過了吧!」
博果爾點了點頭:「我確實讓人帶他下去洗澡,但是讓我不明白的是,他已經洗過澡了,為什麼還是成為了原體?而且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好像這些毒藥是藏在他的頭髮裡面的,因為他剛剛跑向我的方向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他的頭髮上冒著略有些白色的煙霧。」
「那是因為毒已經侵蝕了他的五臟六腑,最終鬱結在了頭皮之上,所以當他劇烈運動的時候,毒品就會自動轉化成粉末狀,從皮下組織溢出,便出現了王爺看到的那個情景。其實下這種毒的時候,一般都是趁著人全身冒汗,毛孔擴張的時候,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將粉末狀的東西撒在對方的皮膚上,這種粉末遇到皮膚,便會被吸收,進入皮膚之後,隨著血液的流通,循環至全身,當這種毒循環至全身的時候,這個人已經沒有再救的必要了,不出三日,他便會變成屍人,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屍人,而是屍王。」
博果爾與碩士相互對看了一眼,誰都沒有想到,這種毒竟然如此霸道,不光是可以傳染,到後來,就連中毒的人,都會變異。
碩塞連忙問道:「那死了之後就不會傳染了嗎?」。
雲珠搖了搖頭:「必須火化!」雲珠的話好像是一陣暴風雨襲擊了平靜的海面,引起了每個人的心裡頗不平靜。
「來人,將整個人待下去燒了!」博果爾聽完雲珠的話,嘴角不經意的化成了弧度,但是也只是片刻,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十分懼怕的表情,立刻就吩咐下人將王二抬走燒掉。
「慢著,這人不能挪動,他此刻已經馬上屍變了,此刻誰要是碰到他,就會中毒的!如今只能立刻拿來材火,將他就地燃燒。」
博果爾這才知道嚴重性,連忙命人撿來材火,博果爾怕連累到周圍,又命人用鐵板將四周圍上,這才下令燒人。
四人看著冒著黑煙的烈火燒得噼里啪啦,皆是心有戚戚,博果爾首先開口道:
「既然你二人是我五哥的客人,那便是本王的客人,本王怎麼能怠慢,壽山,帶這兩位客人去客房,好生安頓。」
壽山連忙領命,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位貴客,請這邊走!」
雲珠與永基看出來博果爾有逐客之意,心中明白這十一王爺是有話要與五王爺私下說,便也不糾纏,雲珠與永基互相看了一眼,從地上站了起來,永基上前抱腕對碩塞說道:「謝五王爺,有什麼五王爺用得到的地方,儘管來通知我們!」言罷,永基轉身欲走,雲珠見狀,連忙又拱手對博果爾說道:「多謝十一爺款待!」雲珠對這博果爾又行了一個大禮,才轉身去追已經走遠了的永基。
待二人走遠了,碩塞才略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十一弟,你雖然年歲尚小,但是做事情向來有分寸,如何這次如此無禮?」
博果爾抬頭只是笑:「佛曰,不可說!」
碩塞原本綳著的臉此刻也被博果爾氣得哭笑不得,舉起拳頭在碩塞的肩膀上垂了一下:「走,去吃點東西,我這一路還沒吃東西呢!」
「可惜沒有酒了!」博果爾知道他這個五哥可是很愛酒的,如今他隨身帶的那點酒都送給了那個原引,如今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后怕,若是他再晚些見到這個原引,是不是連他都會變成屍人了?
碩塞見博果爾看著院子當中的黑煙出神,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博果爾的肩膀:「怎麼,怕了?」
「怕?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可怕的,笑話!」博果爾死不承認,斜眼看著碩塞好像在看怪物一般,但是馬上,就在碩塞與他對視的時候,連忙別開臉去:「五哥,快些走吧,我都等不及吃飯了!」
碩塞悶笑著搖了搖頭,緩步跟了上去。
隨意的點清粥小菜,碩塞與博果爾對坐在桌旁,碩塞看著卻吃不下,而對面的博果爾也是沒有什麼食慾。
碩塞看了半響,才開口問道:「那個菩提,你待她可好?」
博果爾早就知道碩塞會問,雖然說做好了準備,但是當碩塞問的時候,博果爾的心還是下意識的咯噔一下,臉部有些僵硬,博果爾低著頭,拿起筷子夾了點菜卻沒有放入嘴中,而是又放到了盤子里。
碩塞見博果爾神色有異,心中略有些擔心:「怎麼,人走了?」
博果爾聞言,詫異的抬頭問道:「五哥,你今天沒看到他嗎?」。
「看到誰?」碩塞一臉茫然,他今天接觸的出了他們幾個,就是死人,沒接觸過他們以外的人啊。難道說……忽然一個影子閃過他的腦海,碩塞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今天穿白衣服的那個女子就是菩提?」
博果爾點了點:「正是她!」
碩塞心中懊悔,當時的情況,他只顧得上救人,哪裡還記得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懊悔的一小會兒,碩塞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追問:「她是怎麼中毒的?」
博果爾看到碩塞焦急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怪那個兔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菩提,起了色心,趁著下人不在意的時候,摸去了菩提的房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後來就聽到他大聲呼喚,後來的你就都看到了。
博果爾有些心虛的低頭開始夾菜吃,努力了幾次,博果爾最終還是沒能將他已經將菩提打成重傷的事情告訴碩塞,只能一忍再忍,希望能寫出現奇迹,令菩提的內傷迅速的好奇了。
碩塞見博果爾如此,雖然沒有明白為何博果爾會如此表情,但是卻有意的忽略,故意問道:「那你有沒有問過菩提,這個匕首是哪裡來的?」
「有問過!」博果爾一雙眼睛忽然又添了色彩,好像要得到碩塞的表揚一般,邀功的看著碩塞:「我問過她這個匕首是哪裡來的,但是菩提說他根本不記得了。」
「不記得?」碩塞眉頭皺到了一塊,怎麼可能,如此精美的匕首,任由誰也不會視而不見,就是他看慣了珠寶,當年先皇賜給他的時候,也讓他愛不釋手的摸了一夜,這樣華麗的比賽,又怎麼會有人忘記?
「你確定她沒有說謊?」碩塞想不明白,若是說謊的話,這樣的謊話對於一個小婢女來說,有什麼樣的好處。
「就是,我也覺得奇怪,再三確認,但是她依舊說自己想不起來了,她還說,她的這個名字也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師太給取的……」
「師太?」難道這個叫菩提的姑娘本是佛門中人?
正在碩塞陷入沉思當中的時候,忽然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停在了門口之處,只聽得子噶一聲悶響,壽山從屋外走了進來。
碩塞與博果爾同時向門口看去,原本皮膚黝黑的壽山此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驚駭的臉都變了顏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怎麼了?什麼事情如此慌張!」博果爾沉聲問道。
「王爺,大事不好了,那些屍人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碩塞聞言蹦高的站了起來,連忙問道。
「回王爺,什麼時候離開的,屬下也不知道,屬下只知道屬下送雲姑娘和永公子'>去了客房之後不長時間,屬下想去看看葯時否管用,也就是剛剛,屬下才發現,放著葯盆的地方早已經么有了人影,只剩下藥盆了。」
「壽山,你快去叫雲姑娘和永公子'>,我和十一爺先去看看!」說著,碩塞已經起身下地,風一樣的推門出了屋子,博果爾自然緊隨其後。
且說碩塞離開了高程之後,福臨面對著當時用漁腹傳話的傳言,也頗為苦惱,原本有碩塞陪著,他還能有個商量的人,如今真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惡。
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福臨忽然計上心頭,叫了下人如此這般的商量下去,下人領了命令,連忙離開。
不消半日工夫,那人已經回來向福臨回話,福臨看向窗外,這裡這個樣子,不知道京城裡面如何了。
我是快樂的分割線
朝堂之上,皇位空蕩蕩的,但是下面的臣子卻沒有人敢抬頭去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在帘子後面。
就在此刻,又人上前又報:「高麗國國君要來我國朝賀。」
孝庄聽在耳中,眉毛早已經就接到了一處,這當不當,正不正的時候,朝的哪門子賀?孝庄沒有多問,只是向門外的太監揮了揮手,太監意會,尖聲說道:「此時奴才迴轉告皇上。」說著,接過哪位大人手中的周折回身放到了案幾之上,將周折放好之後,又尖聲喊道:「眾位大人時候還有事情?」
所有大臣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心理面對皇帝因為有病不來上朝這件事頗多非議,但是皇上沒在朝上,太后又垂簾聽政,他們都是知道孝庄太后厲害的,哪裡還敢言語,都低頭俯首不語,太監回頭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擺了擺手,太監才又喊道:「退朝!」
一聲令下,所有的大臣如潮水般的從大殿走了出去,只剩下孝庄還坐在帘子後面發獃,不多時,蘇麻古從後面走了過去,見太后正在發愣,來到太後身旁輕聲喚道:「太后,太后。」
喚了兩聲,太后這才蘇醒,回頭見是蘇麻,連忙問道:「皇兒哪裡可有什麼消息?」
蘇麻搖了搖頭,臉色略帶著蒼白,孝庄心裡咯噔一下,蘇麻是從小就在她身旁的,做事情想來穩重有分寸,別說是男子,就是那些皇子,有的辦事情都不如蘇麻,如今蘇麻這種模樣,恐怕是出了大事情。
太后回頭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蘇麻將手中捏著的一打紙條遞給了孝庄,孝庄詫異的接過紙條,當看清楚上面的內容的時候,臉色也變的慘白,這些紙條都是她之前用信鴿傳出去給福林的消息,孝庄的心裡咯噔一下,若是這些信息都沒有傳出去,那到底傳出去的是什麼樣的信息,福臨在外面到底怎麼樣了?
孝庄握著紙條的手不禁開始顫抖,福臨是她允許出宮了,若是福臨出了什麼事情,她這個做娘的該怎麼辦?他這個做太后的該怎麼辦?她還有什麼顏面下去見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
孝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回太后,實在太后寢宮的窗下!所有的鴿子屍體,都在窗下。」
孝庄聽聞,腦袋嗡的一下,身子不由得晃了三晃,這是在向他示威,告訴他,他們已經掌握了宮裡所有的事情,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能做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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