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往事
他思考了片刻以後,接著剛才的話,開口道:「你們都給我出去吧,趕緊離開這裡,我的身體我自個清楚,病已經好了,不用你們在這裡整天候著了。」
「但是老爺子……」劉正坤還是有一點不甘心。
「但是什麼?你要我換一名保鍵大夫?」司馬老爺子真生氣了。
「咳咳,你們先出去吧,我祖父的身體想必是沒什麼大問題了。」司馬瑞熙見老頭子生氣了,忙走上前道。
無可奈何下,這一群大夫不得不悻悻地退了下去,但是瞧他們的神情,只怕打死也不會信葉玄真把司馬老爺子腦袋中的碎片給去除了。
「祖父,你真的沒事了吧?」司馬瑞熙也有些不信。
「沒什麼事了,你瞧我像有事的人嗎?」司馬老爺子大笑起來說道:「通知今天正午多做些菜,讓小葉留在這裡吃個飯,我要與他喝酒。」
「司馬老爺子,我就不打攪了。」葉玄有一點抱歉。
「有什麼打攪不打攪的?你是老韓的孫子,也就是我孫子……哈……哈……哈……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哈……哈……哈……」韓老大笑起來道。
「那好,我也就不見外了。」葉玄笑了起來。
「坐了下來,我泡杯茶給你。」
司馬老爺子比較喜歡品茶,特別是工夫茶。他為葉玄倒上一杯,而後笑說道:「小葉,你不是本地人吧。」
「外地的。」葉玄笑了起來。
「嘿嘿,不錯嘛,那麼年輕就有那麼一身醫術。」司馬老爺子笑著說道。
「是師傅調教有方。」葉玄淡淡一笑道。
「嗯,確實,離不開一個好師傅。」司馬老爺子輕輕地點了點頭道。
「司馬老爺子,我有一點事,希望司馬老爺子可認為我解答。」葉玄放下了手裡的杯子道。
「你說。」
「您老的腦疾,只怕在炸彈爆開前就有了吧。」葉玄道。
司馬老爺子一怔,他陷入了回憶中,許久,他才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還真想起來了,戰爭時,我是從其他的地方【抽】調到那兒的。在戰鬥前,就痛過,但是那個時候候戰鬥剛才打響,我也沒在意,吃了點止疼葯就上戰場了,然後就受傷了。」
「因此,司馬老爺子的頭疼,不是那兩顆炮彈碎片引起的,並且,你腦袋中的炮彈碎片,並非真的炮彈碎片。而是種蠱。」葉玄道。
「蠱?」司馬老爺子嚇了一跳:「這世上真有蠱的存在?」
「是的。」葉玄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兩塊炮彈碎片就是蠱偽裝的,在你受傷前就已經被人種下了,但是你受傷以後,那一些蠱就偽裝成炮彈碎片的樣子,因此你每一次頭痛,大夫都是認為是腦袋中的炮彈碎片引起的,實際上,並非那樣。」
「原來如此。」司馬老爺子頓時明白了這意思,,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我就感覺,倘若腦袋中炮彈碎片存了那麼久,不死也要殘廢,而我卻還可以活那麼久,這原本就不對勁嘛。」
「我的腦袋中為什麼會有蠱的存在?」司馬老爺子有一點不解地說道。
「蠱是一種巫術。」葉玄說道:「而精曉這一種巫術的肯定是女人,因為這一種蠱術,只傳女子。」
「傳繼了蠱術的女子名叫巫女。「葉玄說道:「現在的巫女都自我管束的非常好,大部分人都是非常善良的,並且她們不對一般人下手。」
「按說,不應發生這一種事的,不知司馬老爺子,是否去過鄱陽湖西一帶?」葉玄問。
「鄱陽湖西?瑤族疆域。」司馬老爺子之色複雜起來,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許久,他才嘆了口氣說道:」不錯,我去過瑤族疆域。」
「在那兒,碰上過瑤女?或是說是巫女,你和她發生過一段情感?」葉玄又問。
「這……」司馬老爺子遲疑了,這一些事,涉及到他的隱私,並且這是數十年來,他始終內疚始終不想再提的事,因此他是不想再說起這個事。
「司馬老爺子,我已經知道這是你的隱私,可倘若不說清楚,咱們沒法幫你。巫女是這世上最固執的一種人,她那時候既然是在你的身上下了蠱,並且不允許你死,那就是想要你難受,這是對你的報復。」
「現在雖說蠱被除了,可那位下蠱的巫女還活著,她還會繼續害你。」葉玄說道:「因此必須要搞清楚。」
「我是碰上過一個瑤族女人。」緘默了許久,司馬老爺子才嘆說道:「也與她有過一段情感,但是我的婚事不能自己說了算。哎!」
「並且,我在那一個地方的任務有一點特別,完成以後,就不可以再回去了。我曾做過抗爭,也與她寫信,讓她來見我,連寫了很多信,都沒有任何的恢復。」
「我的爸爸那個時候病重,倘若我真做離經叛道的事,我想他肯定會立即被氣死的。」司馬老爺子擠出一絲微笑:「我辜負了她,可我不太清楚她究竟是不是你口中的巫女,倘若是,現在她應當快七十五了。」
「那對了。」葉玄嘆了口氣說道:「巫女對情感專一,終生不離不棄。」
「司馬老爺子那時雖說有苦衷,可畢竟還是辜負了她,因此她就下蠱,讓你也飽受痛苦。」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司馬老爺子抽了抽嘴說道:「怪不得我每一次頭痛時,都會想到她。原來這都是她做的,她用這一種辦法,讓我記住了她。」
「嘿嘿,我懂了,懂了。」司馬老爺子神色有一點落寞。
「結婚十年,我老伴逝世,留下瑞熙他爸爸,而後他們在生了瑞熙與他老弟以後,就犧牲了。是我將他們帶大的。」
「司馬老爺子不必如此。我瞧你的面相,是晚年得福的形象,你以後肯定會子孫滿堂的。」葉玄笑著說道。
「謝了。」司馬老爺子只當葉玄在寬慰他。
「司馬老爺子,那麼多年,你始終沒再去找過她?」葉玄道。
「找過。」司馬老爺子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可是始終沒消息,她當初所在的村子,因為大水,已經遷徙了,因為那時沒紀錄,因此我不知她究竟遷到哪去了。」
葉玄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興許,她是有意躲著你呢。」
「對啊,興許是她有意躲著我。」司馬老爺子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我多麼想找到她,跟她解釋一下當初的那一些事,但她連次機會也不給我。」
「有時候,一個誤會會讓對方曲解你一生。」葉玄笑了起來說道:「好了,事情我已經了解了,倘若有什麼事,司馬老爺子隨時叫我,我想那一位巫女,只怕不會就此作罷的。」
「你確定,現在她還在世?」司馬老爺子遲疑了下說道:「我去找她時,她所在的小山村已經不在了,據當地人說,這兒發生洪災,村裡死去了大半的人。」
「在世呢。」葉玄用非常肯定的口氣說道:「那是由於蠱依然在你身體之中存活,巫女在蠱在,巫女亡蠱亡。」
「你剛剛幫我除蠱,是不是會傷到她?」司馬老爺子猛然站起來。
「放心吧,不會的,但是現在她應當已經發覺到蠱被除去了,所以她會想法子再對您下蠱的,咱們可以等她露面,到時你們就能把那時候的誤會說清楚了。」葉玄笑著說道。
「好,那樣就好了。」司馬老爺子抽了抽嘴坐下來了,看得出,他對那一位巫女還是十分上心的,他不想傷害到她。
此時在海州一處老百姓小區裡面,一名老婦人手中持著一根綠色的玉笛,這一位老婦人雖說銀髮蒼蒼,可是卻看起來非常精神,特別是臉上,一點皺紋也沒有。
「多少年了,你總算將蠱除了。」老婦人瞧著面前一個瓷碗里的一灘血,她抽了抽嘴說道:「我也該看看你了。」
在司馬老爺子那兒吃完飯,司馬瑞熙就送葉玄回去了。
「我祖父的病,真就這麼穩定了?」回家的時候,司馬瑞熙問道。
「基本上算是穩定下來,但是……」葉玄遲疑了下。
「不過什麼?有哪裡需要注意的?」司馬瑞熙心裡緊了緊。
葉玄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注意注意司馬老爺子的安全吧,他的病,不是這麼簡單的。」
「何意?」司馬瑞熙剎住了汽車,他感覺葉玄的話中有話。
「有人可能會來找老爺子解決一些恩怨,可你別傷害她。」葉玄非常認真地說道。
「你說的何意,我不明白。」司馬瑞熙有一點困惑,葉玄的話叫他雲里霧裡的。
「倘若發現有人接近司馬老爺子,你可以制住她,可別傷害她。」葉玄說道:「別問我為什麼,到時你就會明白了。」
「好,我權當你在和我打啞謎。」司馬瑞熙擠出一絲微笑了聲,發動了汽車。
就在這時,端木雪瑩打來了電話,葉玄接了電話不解地說道:「有狀況?」
「出事了,你需要過來一下。」端木雪瑩的聲音有一點低沉。
葉玄心裡有些疑惑,人算畢竟不如天算,端木雪瑩的那一位繼母,與笑裡藏刀的南溪居士,難道還藏有什麼后招不成?
二十多分鐘以後,葉玄看見了端木雪瑩。
「怎麼了?」葉玄坐在了端木雪瑩的旁邊,冷鋒發起了汽車。
「葉劍橫兒子的病,你有幾分勝算?」端木雪瑩嘆道。
「想醫好的話,隨時都能。」葉玄道。
「幫他治好吧」端木雪瑩道。
「你不擔心葉劍橫失去控制?」葉玄驚奇地問。
「他已經死了。」端木雪瑩說道:「南溪居士已經找到了他的問題,屍體是今天找到的。」
葉玄緘默了,一會兒以後他才說道:「咱們不應用這威脅他的。」
「咱們不應用他兒子的病威脅他。」端木雪瑩的聲音低沉,她低著頭說道:「我是不是非常壞?我讓一個太太失去了丈夫,於此同時讓一個小孩失去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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