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小命不保
「還說你沒有騙人,你真當我們農村人好糊弄,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大憨這樣一說其他幾個人立時都變了臉色,知道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臉上紛紛露出了緊張的神情看著大漢。
他們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臉上焦急的在暗暗地催促著大憨。
大憨似乎是被氣狠了,一直哽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久他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這才蹦豆子一般蹦出來幾個字。
「神父,被抓了。」
大憨這話一出,全場嘩然,一個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突然的變故是因為什麼?
也不過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這幾個大漢紛紛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他們張牙舞爪,紛紛看著蘇黎。
那目光,就像是要將蘇黎生吞活剝了一般。
「還說你沒有騙人,你這個騙子神父都被抓了,如果不是你通風報信,神父怎麼會被抓。」
大憨說著,衝上前,都對著蘇黎怒目而視,蘇黎畏懼的甚至連眼睛都忘了眨一下,就這樣獃獃的看著眼前這一群人。
他們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但蘇黎卻避無可避,只能直面迎上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說的每句話真的是真的,我可以保證,我可以發誓!」
「放你娘個頭的屁,你這個騙子,這個狡猾的賤人。」
一個大漢說著,似乎張嘴啐蘇黎一臉,可是不知怎的,蘇黎的椅子嚴重的晃了一下。
她將將穩住身體,這才發現另一個大漢因為憤怒,竟然猛的推了她一把。
好在他用的勁道不是很足,要不然自己這個時候一定已經仰面躺倒在地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不能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冷靜一點兒先聽我解釋。」
「解釋?還解釋個屁,你們知道嗎?神父剛才一回教堂就被教堂周圍埋伏的警察給抓了。」
「一定是這小子和外面的人串通,要不然的話,神父怎麼會暴露?」
大憨說著突然又認定是季莫安通分報信。
他越發說著,就越發的覺得自己說的這一個事情極有可能。
大憨還不說還好,一說周圍的人臉色又變了幾變,警察都已經知道神父了,那離他們被抓還遠嗎?
他們似乎已經想到了自己不好的下場,因此看著蘇黎的目光,竟然帶了魚絲網破的兇狠。
「不,不,你們一定要聽我解釋,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剛才說的所有的條件都算數,。」
「我們還可以重新達成協議,我保證你們的安全,我絕對不會出賣你們……」
「去你媽的吧!」
他還說狠狠的踹了一腳季莫安,蘇黎驚叫連連。
「夠了,夠了,你不要再打人了,有什麼事咱慢慢說不行嗎?」
蘇黎說著又開始用力劇烈的掙扎。
「警察還沒有找上來,一切還有挽回的地步,只要我們能夠達成協……」
「跟你你這個賤人跟你達成協議,無異於與虎謀皮,你就是一個賤人,狡猾的狐狸精。」
各種難聽的咒罵聲在蘇黎的耳邊響起,蘇黎的眼淚瞬間就充滿了眼眶。
不是因為受到的侮辱,感到屈辱,只因為這群人的情緒這樣激動,她和季莫安的人身安全,眼看就已經有一些不保。
蘇黎還不知道,這個神父在他們這一群人里,就相當於他們的軍師。
神父一被抓,這些人立刻就慌手腳,自然而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沒有了主心骨,他們又怎麼會有心思和蘇黎商量後面的事情呢?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唯一只顧的就是眼前。
「大憨,算了,跟他在這廢什麼話,既然咱們已經暴露了,早晚也是進去,伸頭一刀,縮頭是一刀。」
「不如……」
「咱們在進去之前再拉幾個墊背的。」
其中一個光頭的大漢惡狠狠的說著,一邊說,還不忘看向蘇黎那陰冷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就像是一片片的冷刀。
蘇黎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似乎已經有一把刀放在那上面。
她淚眼朦朧的又看了一眼在她身旁的季莫安,都被打的人事不省了,還那樣踹了一腳,到現在竟然還是毫無反應。
難道他們兩個就要這樣,今天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嗎?
蘇黎可以,但是她卻不願意讓季莫安就這樣白白的為她無辜喪命。
季莫安身上背負的太多東西,而她是因為這一莽撞的行為,才連累的季莫安。
「不,你們聽我解釋,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你們冷靜一點。」
蘇黎拼了命的搖頭,拼了命的解釋。
「一切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還有轉機。」
「臭娘們,你給我閉嘴!」
蘇黎的頭又一次猛烈的向一邊偏去,嘴角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似乎都感覺自己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自己的眼睛看人也有一些模糊。
蘇黎緩了半天之後才感覺自己頭腦的眩暈不似剛才那麼嚴重,可是當蘇黎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形勢的時候,真恨不得自己暈了過去。
她一口氣提出了,硬生生的下不去。
剛才那個說話的光頭大漢,手上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刀柄格外的長,刀尖上還冒著寒光,那反射過來的光,都泛著冷意。
蘇黎的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她第一時間看向了坐在她身旁的季莫安,還來不及跟季莫安說些什麼,甚至於連道別的話都來不及說。
他們還沒有約定來世的時候再相見,就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面對死亡。
蘇黎的眼角含著淚水,她拚命的搖著頭,拚命的掙扎,可是她的手腳全被束縛著,緊緊的綁在椅子上。
蘇黎感覺不到自己手腳的疼痛,只有面對死亡的恐懼以及與季莫安就這樣告別的絕望。
那種自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不甘,充斥在他整個心房,憤怒、絕望,各種情緒夾雜著,讓蘇黎的滿腔的悲憤,無處發泄。
這裡唯一能夠說的就是一個不字。
「你們拿我怎麼樣都行,請你們放過他。他根本就不知情,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
蘇黎還在為季莫安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