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說話不算數
戰擎洲的聲音實在是太冷了,即便是隔著手機,隔著完全觸碰不到的距離,袁夢也好像感受到了那個席捲而來的冷意。
但她是問心無愧的,她們是真的想要向戰擎洲提供幫助,只是戰銘宇是個愛面子的,只是在暗中出手,並沒有提前和戰擎洲打過招呼,這才會導致了誤會。
「我真的沒有說謊,我打電話給你就是為了儘快解釋,我之前就提醒過戰銘宇提前和你聯繫,但沒想到他還是一言不發的就行動了。」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戰銘宇查到了你們身邊那個魏醫生的異常,他和面具組織的陳遠銘似乎是有問題的,但具體的內容我就不知道了,銘宇他並沒有告訴我太多。」
袁夢已經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黎湘就像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若不是女人的確沒有什麼能力,她甚至都想親自加入到尋找線索的行動中了。
現在她就只能提供這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幫助。
戰擎洲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他沒有和袁夢說太多,答應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男人靠在椅背上,手指按壓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一點點的剋制著頭疼的癥狀。
為了避免發病,但更多的搜查時間,戰擎洲閉上眼睛躺下來休息,儘可能的放空自己的大腦。
現在就只剩下他和傅謹宸了,任何一個人倒下,情況都會變得更加麻煩,壓力會完全落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對於另一個人來說,將會是如山一樣沉重的壓力,會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也無法翻身。
很快有手下發現了戰擎洲的不對,打開車門擔心的詢問著男人的情況。
「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去把魏醫生帶過來。」停頓了一下,男人又說道,「把他帶去別墅,我馬上回去。」
「是!」
手下叫來了司機啟動車子,戰擎洲依舊保持著躺在座椅上的姿勢,心中又陷入到了萬般苦澀的經歷。
他真的好想念黎湘,也好想見一見他剛剛出生的女兒。
思念如同瘋長的野草,瞬間在男人的身體當中蔓延開來,佔據了每一個角落。
他一定不會放棄的,無論多苦多難,也一定要掃平所有的阻礙。
另一邊……
黎湘在新的地方生活的還算不錯,只是看著熟悉的環境,有時候會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黎湘還是葉婉心。
她這兩輩子的經歷實在是太過離奇了,有時候回想起來,她自己也會覺得難以置信。
尤其是這一輩子。
睜開眼睛就獲得了新的生命,變成了另外的模樣,擁有了新的身份,還擁有了一個未婚夫。
只是這個未婚夫和上輩子的肆鉞不一樣,她是真的很喜歡,並且真的和他建立了新的家庭,還生育了兩個孩子。
女人站在窗口向下看著,今天都沒有再看到那個很奇怪的手下,但是黎湘並沒有放棄尋找逃出去的機會。
雖然觀察了很久,但是女人幾乎沒有掌握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甚至不知道這種別墅究竟坐落在什麼位置。
而且她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檢查,黎湘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作為武器的尖銳物品。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片,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此時,牆上的掛鐘開始擺動,黎湘立刻回過神來,她女兒的治療就要結束了。
小傢伙現在每天都會接受先天性疾病的治療,在固定的時間會被醫生和護士送回來,等到需要吃飯的時候,就又會被帶走了。
項澤是在用女兒威脅著黎湘,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讓他們隨時都能待在一起了,而是在一點點的縮短著時間。
很快卧室的門被敲響,護士抱著小嬰兒回來了,在她們的身後還跟隨著一個男人,正是大管。
黎湘立刻將女兒接了過來,似乎是辨認出了母親的氣息,小傢伙露出了笑容,更是興奮的晃動著自己的小手。
女人心中格外酸澀難受,孩子才剛剛出生,現在正是需要母親陪伴的時候,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每天都要分開。
黎湘哄著女兒,檢查著他身體的情況,結果居然發現孩子的手臂上多出了很多針孔。
「不是說接受霧化治療就可以了嗎,為什麼手臂上有這麼多的針孔?你給孩子注射什麼了?」
現在只要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夠引起黎湘的強烈反應,尤其是和孩子有關的事情,已經讓她擔心無助的快要崩潰大哭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我女兒的?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大管站在門口的位置抱著手臂,表情輕看起來很是放鬆悠閑。
「你別這麼緊張,我們怎麼可能傷害你的孩子呢?」
「我給他注射的藥品是正常治療需要的,我們這裡的醫生團隊非常專業,照顧孩子的水平比你這個專業媽媽還要更好,你完全可以放心下來。」
黎湘當然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她的眼睛都是紅的,懷裡的孩子感受到了她激動的情緒已經開始哭了。
「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我以前看過醫生是如何治療的,根本就不需要注射藥物,而且我孩子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好了,你們這樣做一定是在害她!」
「項澤呢?我要見他,你讓他來找我,他答應我的事情為什麼做不到?」
黎湘快要急瘋了,她雖然不會醫術,但也不是個傻子,她很了解自己女兒的身體情況以及治療方法,她之前也是詢問過醫生的,只需要進行藥物的霧化吸入,保持充足的營養就可以了。
她不能接受孩子出現任何問題,而且他這麼小的年紀,身體一旦受到藥物的傷害將是完全不可逆的。
「項澤!項澤你給我出來,你必須要給我解釋清楚!」
女人對著監控攝像頭大喊大叫,甚至還騰出一隻手摔打著東西,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已經沒必要保持理智了,更沒有必要維持著那所謂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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