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梁麗娟的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在西部從事傳銷活動的，都是披著連鎖的外衣，干著實質的傳銷勾當。

梁麗娟現在是市長，我和他是同學、同事加情人的關係，而且還有一個兒子。這樣的關係非同尋常。你說，她聽說我要註冊一個連鎖連鎖直銷的公司，能不急嗎？

我理解梁麗娟的心情。我開著賓士，來到梁麗娟郊區的住處。這賓士是梁林給咱配備的。要是他不看重我和梁麗娟的特殊關係，他會安排我住他的凱悅，還讓我開賓士？當然，他只知道我和梁麗娟的關係非同一般，絕不知道我和梁麗娟還是情人，並且生有一孩子。

我來到梁麗娟的住處時，小雲給我開的門，說瓦蛋想我都哭了好幾次了。我問梁麗娟回來沒有，她說兩三天都沒有進家門了。

我和瓦蛋玩得正開心的時候，梁麗娟回來了。她看到我和兒子玩得開心，臉上也蕩漾出燦爛的笑容。梁麗娟對兒子說：「看看叔叔都滿頭大汗了，去給叔叔拿條毛巾。」

瓦蛋從我背上爬下來，屁顛顛地給我去拿毛巾，梁麗娟看著我笑，說：「你是不是腦袋灌漿了，或者生鏽了哈。」

我說：「我清醒得很，從來都沒有現在這麼清醒，這麼有理智。」梁麗娟說：「我寧願相信世上有鬼，現在也不敢相信你這張破嘴。」

我說：「你這不是貶低我吳傳功的人格哈。」

這時瓦蛋取回了毛巾，說：「叔叔爸，給你毛巾。」

梁麗娟瞪了兒子一眼，說：「你這孩子是怎麼稱呼叔叔的，去找小雲姐姐玩去吧，叔叔和媽媽還有事情。」

瓦蛋很不情願的淚眼婆娑地去找小雲了。我坐下來沒說公司的事情，簡單把我到王臻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梁麗娟說：「你做的不錯，可以提出口頭表揚。」

我側身在梁麗娟的面頰上，出其不意地吻了一下，說：「這就叫『口頭表揚』，你說對嗎？」

這一幕正被進屋給我們倒水的小雲看個正著。梁麗娟的臉曾地紅了，說：「你咋沒大沒小哈。」

我尷尬一笑，小雲也臉色緋紅，淺淺一笑，把頭低了下去，放下茶杯轉身走了出去。

梁麗娟責怪地說：「你這傢伙啥時候學得流里流氣了，也不分個時候，分個場合。」

我說：「都是自己人，又是在自己家裡，你還怕小雲當個喇叭，把這事給廣播出去哈。」

梁麗娟說：「你這張嘴越來越能說了」，梁麗娟停頓一下，看著我，「別以為我是誇你呢，我意思是，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我呵呵直樂。

梁麗娟說：「正形一點，你說說你的公司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原計劃要註冊一家民間資本運作公司。梁麗娟說，你這想法不錯。我說，你別插話，聽我說。我接著說到，我現在改變注意了，你知道為什麼呢。我看看梁麗娟，等她回答我的問題。梁麗娟看著我不說話。我說你咋不說話哈。梁麗娟說，你說不讓我說話，要我聽你說。你看你這人啥時得了健忘症了，自己剛說過的話就忘了。我說我說過這話嗎。

梁麗娟在我大腿上擰了一下，說正形一點。

我接著說，啊，我改變想法是因為你梁麗娟哈。梁麗娟說，你註冊你的公司，和我有什麼相干？我說，當然相干了。誰讓你是海州市長呢。梁麗娟說，我來海州當市長礙著你吳傳功什麼事了？我說，當然礙著我的事了。我說，你來海州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嚴厲打擊傳銷，一個就是振興經濟。梁麗娟說，你吳傳功的消息倒是比較靈通哈。我說，我消息一點也不靈通，是我判斷分析出來的（其實是梁林告訴我的可靠消息）。

梁麗娟說，別拐彎抹角，還是說說你的公司。我說，我就不喜歡拐彎抹角，起碼事情得交代清楚哈。作為你的同學、同事，當然還有別的就不多說，進入正題哈。我是這樣想的，你來海州不容易，特別是一個女人來當市長更不容易，你說我不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能說得過去哈。既然傳銷都打著連鎖直銷的外衣，我何不開一家真正的工商註冊的連鎖直銷公司哈，力爭以每年100至500家連鎖店遞增的速度，佔領全國保健品市場的份額。我這麼做就是讓全國人民看看，我們海州是不是就是傳銷的窩點，傳銷的大本營。

梁麗娟被我的描繪，震驚了哈。直愣愣地盯著我。我心裡那個美哈。

我說，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又是為了誰？梁麗娟說，你的想法不錯，出乎我的預料。你做真正的連鎖直銷公司，我當然會支持你的。只是，連鎖直銷必須到國家商務部註冊哈。我說我知道。梁麗娟長出了口氣，深情地看著我。

梁林約我晚上有事，我說我要走了。說著站了起來。梁麗娟說，已經是開飯的時候了，難道你晚上還要辦公？是不是和新戀人約會？我說，不是不是。梁麗娟說，既然不是就留下吃飯後再走。

我只好留下來晚飯。我沒有忘記給梁林電話，說對不起了，參加梁市長的一個宴會，實在走不開。梁林說沒關係，明天見。

梁麗娟撇嘴看了我一眼。我說你啥意思哈。梁麗娟說，你說的梁總，是不是凱悅的老闆？我說是哈。梁麗娟說，和這種人打交道你得小心一點，可別被他給耍了。我說你咋有這想法？梁麗娟說，這種人心眼太壞。你注意一點就是了。我說為什麼哈。梁麗娟說，多了我也不和你說，你清楚就好了，對這種人要敬而遠之。我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