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

第八章(4)

酒過三巡,周縣長已有了醉意,一雙賊眼在韋靈身上掃來掃去,口齒不清地說:「吳總,你真是好艷福哈,身邊的秘書就這麼漂亮,讓我這個土縣長養眼了。」

我說:「周縣長,你是喝多了,酒多傷身,我們到此為止吧。」

周縣長依然色眯眯的盯著韋靈說:「秀色下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哈。今天見到韋小姐,我心裡痛快,我自罰三杯后,再和韋小姐碰杯。」

韋靈說:「不好意思,我不勝酒力。」

周縣長一臉壞笑地說:「我沒聽說秘書不能喝酒的,再說了,秘書不會陪酒,不會陪睡,誰還要秘書哈。我先干三杯了。」

周縣長自斟自喝,一氣三杯酒下肚。隨後,又給韋靈滿上,說:「入鄉隨俗,我們先來碰三個。」

韋靈愁眉苦臉地向我求救,我笑著說:「為了周縣長喝的痛快,碰吧。」

韋靈剛和周縣長碰了一杯,我的電話響了,一看是朱聰明來的。沒有事朱聰明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我對周縣長說:「你們先喝,我接個電話。」我起身走到室外。

朱聰明焦急地說,吳總不好了,出事了。我說你冷靜一點,慢慢說。聽完朱聰明斷斷續續的敘述,我倒吸一口涼氣。擔心出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我剛回到酒桌上,電話又響了,一看是梁總打來的。我斷定還是朱聰明說的那個事情,就沒接電話。

周縣長說:「吳總,你電話又響了,你出去接電話吧。」

有我在,周縣長只是用眼睛吃韋靈的豆腐,所以這個色鬼,急著讓我出去接電話,好趁這個機會吃韋靈的豆腐。

我雖然也喝了不少酒,心裡卻是透亮。我拿起電話,摁下了接聽鍵。梁總說,你哪裡太亂,我聽不清。我說,等一會我給你打過去好了。周縣長發覺被我看透了心思,一臉尷尬。酒壯色膽,周縣長哈哈一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又和韋靈碰杯。

韋靈的確不勝酒力,幾杯下肚,吐得一塌糊塗,我只好就此告辭,扶韋靈回房間。

周縣長說:「吳總,還沒有喝過癮呢,我等你接著喝。」

我心裡說:「喝你媽的頭哈,老子還有重要的事呢。」

回到酒店的房間,我安置好韋靈后,立即撥通了梁總的電話。梁總在電話中簡明扼要地說明了情況。

我對他說:「甭急,我立即往回趕,力爭明天下午趕回去。」

梁總說:「你現在在哪哈。」

我說:「在泰國。」

梁總說:「出國一趟也不容易,甭急著趕回來了。我儘可能把事情處理好,真是有難度,我會及時給你電話的。」

我說:「那就太謝謝梁總了。」

剛放下電話,周縣長派人來喊我繼續喝。沒辦法,我只好奉陪了。又碰了幾杯,周縣長色眯眯地說:「秘書真漂亮,跟楊鈺瑩那**有得一比。」

我看到周縣長的嘴臉就想吐,心裡暗罵,你龜孫也配做縣長?可是,想到學校還需要老師,周縣長卻是現官現管,從中作梗,我也奈何不得,只好硬著頭皮應酬,胡謅道:「韋靈已經委身於我,沒有新鮮味兒,只是韋靈還有一妹子,比韋靈還要水靈,要是周縣長不嫌棄,我要韋靈做工作,下次,對,等學校落成典禮時,給你送來,你看可好?」

周縣長眼睛里噼噼啪啪燃燒起了**貪婪的火光,說:「吳總說話當真?」

我說:「君子一言,死馬難追。」

周縣長說:「是否還是原裝貨?」

我說:「那是當然。」

周縣長搖搖晃晃站起來,端起酒杯說:「來,我們不醉不歸。」

周縣長已經醉了,我則偷偷地倒掉了杯中之物。不一刻,周縣長從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呼呼大睡,口裡不時地嗚嗚拉拉地蹦出一兩句:「爽,雛,真他媽的的爽。」

我厭惡得像扇周縣長的耳光,想想學校的事忍了。他媽的,這樣的人當縣長,是老百姓的罪哈。

第二天周縣長見到我時,不好意思地說:「吳總,昨晚喝過頭丟醜,讓你見笑了。」

我說:「哪裡哪裡,原來周縣長也是性情中人呢。」

周縣長說:「你在我這一畝三分地好好考察考察,看看有沒有值得你投資的項目,請你放心,在我這一畝三分地,包你要風有風,要水得水,沒人敢對你呲牙。」

周縣長這話我信。我說:「那你說說,有什麼好項目?」

周縣長說:「煤。」

我說:「什麼意思?」

周縣長說:「我們這地面貧瘠,地下可豐富著哈。煤,那可是黑色金子哈。你要是有興趣,我不妨帶你實地去考察考察。」

我說:「我不懂哈。」

周縣長呵呵一笑,說:「煤,你懂不懂無所謂,我問你,鈔票你會不會數。」

我說:「周縣長真會開玩笑,不憨不傻,誰不會數鈔票哈。」

周縣長說:「開煤礦,就是就等於開個銀行。」

我說:「周縣長的主意還真不錯,做什麼生意不是掙錢哈。這年頭,說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掙到鈔票才是硬道理。」

周縣長哈哈大笑,說:「吳總果然是明白人,認識你,我算是遇上知音了,我們這是緣分緣分哈。」

我也隨著周縣長哈哈大笑,其實我並不是來自心底笑意,海州的事還牽著我的神經呢。這個梁豬頭,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也不電話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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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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