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們保持距離
歐陽晴雪直接來到歐陽德身邊拽著他的胳膊一陣搖。
「女兒還小,還想多陪陪父親母親,何況現在母親還沒回來呢。」
「木槿哥哥一定也不想這麼早就成家吧。」
說罷她看向了一旁端坐著的蘇木槿,眼神中帶著一縷威脅。
蘇木槿一看,先是愣了愣,隨後開口道。
「確實為時尚早,明年就要準備科舉,這件事還是先放一放吧,待日後有了功名也不遲。」
「晴雪妹妹冰雪聰明,活潑可愛,就依她的吧!」
聽著蘇木槿的話,歐陽晴雪心中讚歎,不愧是渣男,這話說的6啊,先說放一放,再說待日後考取功名之後也不遲。
小子,你要是一直落榜考不上,姐還要苦守寒窯十八年不成,做夢吧你,你可不是姐的菜。
「這...」
蘇懷仁看著自己的兒子。
「父親,孩兒心意已決,歐陽伯伯不也想多留晴雪妹妹幾年?」
「哈哈哈。」
「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決定就好了。」
「老蘇啊,難得來我府上,一起陪我喝幾杯,這次從北邊帶回來一壇上好的醉紅釀。」
知女莫若父,剛才歐陽晴雪警告木槿的眼神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當即岔開話題把這事就這麼揭了過去,雖疑惑但也沒有說破。
「那好吧,就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走走走喝酒去。」
蘇懷仁也是順坡下驢不好說什麼,說實話他心底里其實看不上歐陽晴雪,只不過因為兩家關係很好,而蘇家最近出了點問題需要歐陽家幫忙。
蘇家不比歐陽家,沒有爵位,如果沒個由頭他也不好開口向歐陽家求助,得之歐陽晴雪對自己的兒子情有獨鍾,所以便想兩家結個親家成一家人也就好辦了。
只是這樣一來就委屈了兒子,不過男子三妻四妾天經地義,待日後蘇木槿有了中意的,再納進門就是了。
「那父親你和蘇伯伯你們喝,我和蘇木槿去學府了。」
歐陽晴雪說罷給蘇木槿遞了個眼色率先離開了大廳。
歐陽德搖了搖頭。
「這孩子!」
「那你們去吧,晴雪性子急,木槿你要多幫伯父照看著點。」
「那小侄告退!」
蘇木槿行禮之後便追了出去。
他明顯能感覺到歐陽晴雪對自己的態度不似從前,想來還是因為那場冰車賽自己送了一輛冰車給江初涵的緣故吧。
而一路上,歐陽晴雪在前,蘇木槿在後,歐陽晴雪也不說話,她只是新奇的打量著這個新世界,這可是古人啊。
根據腦子裡的記憶一路來到了學府門前,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古代的學府。
門頭上大大的寫著,芙蓉學府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大商民風還算開放,可以看到學府里有男有女,每一個都是朝氣蓬勃,唯一不同的就是,服裝不統一。
歐陽晴雪和蘇木槿也算是這芙蓉學府的風雲人物,看到兩人一起出現,一個個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對於這些好事八卦者們的議論,站在學府門前的歐陽晴雪聽的一清二楚。
「江初涵也是夠拼的,明知道蘇家跟歐陽家關係不一般,很有可能人家兩家以後就是一家,她還要橫叉一杠。」
「誰讓歐陽晴雪太優秀呢。」
「這次是冰車,早以前蘇木槿不還送過她一支九尾釵嘛。」
「歐陽家是什麼家族,那可是忠義侯府,歐陽晴雪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比起歐陽家,江家還是差了點呢。」
「歐陽晴雪回來了,有好戲看了。」
「......」
這些話怎麼聽都不是誇獎啊,話說你們這麼當著她面議論真的好嗎?
歐陽晴雪也是無奈,這前身真的除了有錢其他真的是夠差勁的,通過這些議論就能看的出人品有多糟。
對於他們說的送釵子一事,歐陽晴雪的記憶中倒是有,不過當時的歐陽晴雪似乎把這件事壓在了心裡。
歐陽晴雪深吸一口,突然轉身認真的看著蘇木槿。
而蘇木槿看到歐陽晴雪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吸了一口氣,來到她面前。
說實話他並不討厭歐陽晴雪。
「晴雪,你還好吧?」
他的口氣帶著一絲關心,畢竟那日歐陽晴雪被從冰窟救上來的時候據說險些香消玉殞。
「其實學府晚幾天來也無妨,身體要緊。」
歐陽晴雪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也許是這具身體記憶中的執念,也許是前主是真心喜歡蘇木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實際上前身也不是真的白痴,她知道蘇木槿和江家的千金江初涵交情不淺,更知道江初涵對蘇木槿的情愫。
否則又怎麼會一得知蘇木槿送江初涵東西就失了方寸,這也說明了之前的歐陽晴雪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爭取蘇木槿。
「以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歐陽晴雪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可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就寂靜了。
原本看好戲的男男女女都是一臉神奇的看向了兩人,準確的說是看向了歐陽晴雪。
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眼神,歐陽晴雪就那麼站在那裡。
反觀蘇木槿聽到歐陽晴雪的話整個人都愣怔了,他想過一萬種歐陽晴雪會作妖的可能,可唯獨沒想到這個情景。
「晴雪你....」
歐陽晴雪突然打斷他沒說完的話。
「這次意外讓我深刻體會到了人不能虛度光陰,女子更不能將全部精力傾注於男子身上,趁著年輕還要多學聖人留下的知識才是。」
「所以以後我要認真聽夫子講學,就算不能為官,也可以增長見識,倘若有餘力,我還想去京都學府。」
「以往多有打擾,是晴雪莽撞,日後定當劃清界限。」
一口氣說完,歐陽晴雪覺得這個理由相當完美,她的理念是什麼?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只不過這些話在旁人聽來這簡直就是胡扯。
認真聽夫子講學?
哪次夫子講學的時候你不是在呼呼大睡就是以各種理由能逃則逃,就她那毛筆,說句不好聽的,您大小姐自從入了學府蘸過一滴墨沒有。
換做旁人沒準就信了,可你歐陽晴雪說出這話,一定是在逗他,這疏遠的理由真的是太過清新脫俗,可偏偏還沒辦法反駁。
你能反駁一個不學無術的白富美突然奮發上進嗎?
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