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沒有問過它想不想要

「啊嗚！」豆沙包一躍而起朝少年撲去，少年眼微一瞪，高高揚起皮鞭。

「豆沙包不要！」雪瑾已來不及抱住狗。

話音未落，漂亮大狗閃電般縱起，一口咬上豆沙包，按翻在地就是一頓猛咬。

「不要咬它！」雪瑾從沒見過豆沙包這樣慫，被咬得亂叫也不敢反抗。

「停！」少年一聲喊就止住了漂亮大狗的暴力行動，它趴在地上爬到少年腳下，嗚嗚地示好。

「以為這樣我就會饒了你嗎？」少年再次揚起手中皮鞭。

這次豆沙包再不敢動，眼睜睜地看著小主人撲上去護在漂亮大狗身上：「不要打！」

皮鞭打在雪瑾身上，「啪」地一聲，顯然不輕，她痛得直咧嘴。

少年眉頭微蹙：「誰讓你擋上來的？」

他身後有人氣喘著趕來，正是那天帶雪瑾去問話的少年：「紹爺，您找到灰雪了！」

見小主人受傷，豆沙包怒了，目露凶光，雙蹄刨地，再不能忍。

雪瑾忍痛抱住豆沙包，她知道它之前不是不敢出手，而是不忍，因為對方是一條它愛上了的母狗狗。

看著紹爺冷漠的樣子，雪瑾忍不住質問：「它救了你，你為什麼還要打它？」

紹爺冰冷出聲：「我讓它救了嗎？」

一旁的少年已上前牽住灰雪，並套上粗重狗鏈，聞言道：「紹爺面前不要亂說話，你知不知道紹爺為了找它，都兩個晚上沒合眼了？」

「不愛它為什麼還要找它？」雪瑾憤憤不平地說，「與其花兩個晚上找它，不如把這些時間用來和它交流。」

「切！」少年笑了起來，「紹爺安排了專人負責灰雪的飲食護理，住的地方是頂級狗舍，什麼都是最好的，你還要怎麼交流？」

雪瑾嘟嘴不服氣：「那它為什麼還要跑？你認為的頂級護理，有沒有問過它想不想要？」

少年糟了，回頭看看一聲不啃的紹爺，轉回來問：「那你來問啊？什麼才是灰雪想要的？」

雪瑾站起身，走過去把灰雪脖子上的狗鏈解開，抱著它柔聲道：「灰雪乖，大哥哥之前把你拴著，是因為愛你怕你走丟，現在他想讓你自由，你能保證不讓自己出事嗎？」

她嘰嘰呱呱抱著灰雪說話，紹爺已轉身：「喬海，走！」

「紹爺，灰雪怎麼辦？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少年拿著空狗鏈有些呆。

灰雪掙開雪瑾的擁抱，快步追上紹爺，跳起身用前爪搭在紹爺身上，嗚嗚示好。

「真是討厭！」紹爺腳步不停，用手嫌棄地推開灰雪。

灰雪不屈不撓，繼續對著主人撒嬌賣萌。

「離我遠點！」紹爺終於撫上漂亮大狗的頭。

「耶！真有你的！搞定！」喬海快樂地朝雪瑾打了個響指，快步朝紹爺跑去。

「豆沙包也去吧！」雪瑾拍拍狗的背，「找好朋友玩夠了，記得回來哦！」

豆沙包像箭一樣沖了去。

傍晚，豆沙包回來了，還帶來了醫生和護士，執意要給雪瑾治背上的傷：「這是紹爺的命令！」

根本沒有任何可商量的餘地。

孫媽急得直哭，雪瑾笑著安慰她：「婆婆不要哭，就只是一條痕，我看得出他很愛灰雪，捨不得下重手的。」

再晚一些，朱管家來了，不情不願地說：「孫媽，明天帶你孫女去京都一中附小報到，有專車專人帶你們去，費用的問題不需要考慮。」

「這是紹爺的命令！」

「代價是，讓你孫女和灰雪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