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不是沒親過

第5章 又不是沒親過

也許是剛回國近鄉情怯,顧清晚做了一夜有關過去的夢,醒來時只覺喉嚨里燃了一塊炭,鼻子不透氣。灌了好幾杯熱水都沒緩解。

周六,顧筠堯去外地不在家,她裹著被子抱著平板看了一天的劇,許嘉歌給她打電話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答應過的同學聚會,揉揉眼睛,擱下了平板。

到達酒店,找到了許嘉歌給她發來的房間號。

敲了敲門,裡面很安靜。就在顧清晚以為自己走錯房間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兩人目光撞在一起,她張張口,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房間里開著暖氣,傅希誠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許是熱了,襯衣扣子鬆開兩顆,視線下滑,剛好撞上他的鎖骨。

下意識把視線垂的更低,西裝褲,黑皮鞋。

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不是說好他不來的嗎?會猝不及防碰見,她不是沒想過。可真遇到了,她又忍不住感嘆原來這狗血的劇情現實中真有一天讓她給遇到。

她輕咳兩聲,身後傳來許嘉歌的笑:「小晚,傻站著幹什麼,快進來。」

「麻煩讓一讓。」她開口,帶著濃重的鼻音。

傅希誠握著門把的手鬆開,後退兩步,顧清晚沒和他打招呼,直接走進去,臉上已再次浮現笑容:「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

顧清晚高中時候經常去傅希誠的班級,房間里的人大多數她都認識,池淵湊上前:「顧大美女,國外怎麼樣?到底有沒有大家傳聞中的那樣資本化?」

她拍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過我還是喜歡中國,自己家怎麼都是好的。」

「可以可以,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本來答案已經很清楚,可在觸及到斜對面某人的臉時,她坐下,拿起水杯,淡淡回:「再說吧,現在還不確定。」

傅希誠隔著餐桌瞅她,周圍的人都在看她,沒人注意他。

與那天的休閑風格不同,她今天上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套頭毛衣,袖口小小的羽毛點綴,下半身是條淺藍色的扎腰絨裙,椅背上斜搭了件米色風衣。

頭髮散下來,發尾一個個小卷彎出一個弧度,化了淡妝,唇上粉色的唇釉,不仔細瞧,看不出來。

「菜上齊了,咱們開始吧,總該玩點什麼有意思的遊戲。」

「狼人殺!」有人拍桌。

「好。」旁邊幾個人附和。

池淵站起身,圍著桌子繞了半圈,最後在顧清晚旁邊停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她椅背:「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切……這都多少年前的把戲了。」

「剪刀石頭布,混著玩。今天小爺就教你們一個不一樣的玩法。」

話音剛落,本來還一臉嫌棄的眾人很快變了主意,齊齊應聲:「好,看你能玩出什麼花來。」

顧清晚微微笑著,沒了當年的大大咧咧,只安靜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池淵斜眼,挑了挑眉:「轉圈,然後……」

「和你斜對面坐著的人你們兩個猜拳,誰輸誰就真心話大冒險,三局兩勝。」

他笑笑,意有所指:「就比如我……和許嘉歌。」

顧清晚早在剛進屋沒多久就已看出池淵和許嘉歌的關係非同尋常,現在看來,這傢伙擺明了是州官放火,借著主持給自己謀私利。在國外和許嘉歌經常視頻,也沒聽許嘉歌提過。

從許嘉歌開始。

兩人快刀斬亂麻,池淵三局連敗,他不服氣:「再來。」

許嘉歌晃晃手中的高腳杯:「三局三敗,你還不輸的心服口服。」

池淵選擇了真心話。

從預先備好的紙牌里摸排,閉眼摸出一張,嘴裡還碎碎念自己今天手氣真背。

先偷偷摸摸睜開一隻眼,不信,又睜開左眼,心裡默默讀一遍,把紙牌朝桌面上一摔:「去他的,這個問題。」

眾人伸頭去瞧。

紙牌上,兩個小人下面一句話:「你的初吻對象是誰?」

池淵高中談過幾次戀愛,都沒成,當時顧清晚還問過傅希誠,傅希誠冷冷丟給她一句話:「別多管閑事。」

他揉揉自己頭髮:「這鬼知道啊,這麼久了誰能記得?」

許嘉歌又抿口紅酒,她喝酒上臉,不到一杯,面上已隱隱透出紅,她笑嘲:「你自己吻過的人,你都記不得?」

最後,池淵連灌自己三杯酒,這事不了了之。

在場十幾個人,很快,輪到了顧清晚。

顧清晚凝眉,她和傅希誠太熟了。以前為了讓他幫自己忙總喜歡纏著傅希誠和她石頭剪刀布,次數多了,她熟知他的出拳順序,也不知道他是懶得動腦還是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可現在,隔了三年,有些東西早就變了吧。

她呼出一口氣,抬手。

第一局,她出剪刀,傅希誠出了布。

顧清晚揚起嘴角,眼裡亮晶晶的,掩飾不住的興奮。

第二局,她還是剪刀,傅希誠出了石頭。

她們現在打成平手,如果她按照傅希誠以前的出拳順序,那麼這一局她一定能贏,但如果傅希誠變了,結局誰輸誰贏就說不準了。

顧清晚的手不置可否的抖了抖,停下。

眨眨眼睛,最後一局,她選擇甩了布,傅希誠用石頭應對。

三局兩勝,她贏了。

和以前一模一樣的順序,顧清晚說不出是難過還是高興。

她那些細微的小表情傅希誠全都看在了眼裡。本來最後一局他想讓她輸,說不定她明天就又走了,不是嗎?

可最後,還是堅守著自己心底那些小秘密。

也許,從一開始,輸的那個人就是他。

傅希誠輸了,還沒選擇,池淵已經摸出一張牌塞給他:「咱們傅總清心寡欲了這麼多年,連緋聞女友都沒有,不如今天挑戰下大冒險,說不定還能湊成一對好姻緣。」

不知是不是顧清晚的錯覺,傅希誠在池淵說話的時候,漆黑的眸底混了點說不清的情緒。

腦海里,回想起那年告白,他說的話,心下一驚。

傅希誠亮了牌面,很短的一句話:一位異性,接吻。

傅希誠站起身:「隨便選,都行?」

池淵賊兮兮的添油加醋:「在場的都可以,當然前提是對方是單身,都是同學咱不能不厚道。」

傅希誠抿唇,朝著顧清晚走過去。

在她面前,停下。

「顧清晚。」

顧清晚眼帘微動,坐著不出聲。

在場的人大多知曉她過去追傅希誠的事迹,默契的默不作聲,正主不發話,他們也不好開玩笑起鬨。

更何況,對方還是傅希誠。

「不好意思,我感冒了。」她柔柔拒絕,只是看他一秒,彷彿燙眼般忙別開目光。房間里更靜了。顧清晚悶咳,故意強調自己是真的感冒了,這樣也不至於惹傅希誠難堪。

空氣一直僵著,池淵受不了,正要站起身緩解氣氛,立在顧清晚旁邊的傅希誠說:「純粹是和你比較熟,哥們兒。」

顧清晚肩膀輕顫,起伏不定。

「再說了,又不是沒親過。」

那個吻,傅希誠知道?

顧清晚耳根紅了一片,他話都說到這地步,她要再拒絕,反倒顯得她不大方還在肖想他,於是,起身拉開椅子:「對啊,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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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今天打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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