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然醒了

太嚇人！

王玉瑩駭得一顆心差點從喉嚨中跳出來。見大牛走近了，她驚得連忙閉上眼，強壓住內心慌亂讓自己快速平靜下來。

大牛走過來，他低頭瞄了一眼王玉瑩褲子，又「咔嚓咔嚓」兩下比劃下手裡剪刀。

視線來回移動了幾回，最後落在王玉瑩精緻小臉上。

十六歲的姑娘花兒一般的美，小臉白白的，一隻手手心朝上擱在小臉上遮擋了鼻子以上的大半個小臉，露出的尖下巴嫩的誘人，唇也好看，像個紅櫻桃一樣讓人忍不住想過去嘗一嘗。

大牛喉結滾動了一下，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狂熱，拿著剪刀彎腰就要去抓王玉瑩的腿。

王玉瑩再也裝不下去了，就在大牛剛要碰到她的時候，她猛地縮回了腿，揉了揉眼睛突然坐了起來。

「這哪是哪兒呀？」

王玉瑩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四處打量著一圈，視線落在大牛臉上時像是被嚇到了，突然大叫了一聲。

「喂，你，你，怎麼會是你？我，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大牛沒想到剛想辦正事，人家醒了，他驚得手了一抖，手裡剪刀「咣當」一聲就掉了下來，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大牛娘推門而入。

「哎喲，花呀，你醒啦。你怎麼都忘了，今天是你和大牛結婚的日子，你當然是在我們牛家嘍。」

原身乳名叫桐花，王玉瑩這個名字還是她入學時起的。

60來歲的小腳老太太，穿著一件藍色斜襟圓領破褂子，人很瘦個不高，但特別精神，說話利索走路也快，一看就是個厲害精明的小老太太。

「喔。」王玉瑩看向小老太太，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是，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了？」

「拖拉機接過來的唄，還能咋來的。」大牛娘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耐著性子解釋說：「是你哥二驢子把你背上拖拉機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兩家是換親！」

「真是的，你們家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這換親換的讓人鬧心，開始的時候你大說換親的人是姐姐荷花，結果姐姐嫁給了別人，新娘卻成了妹妹！」

「俺家大牛當時聽了還高興呢，他說妹妹比姐姐好看，誰知道你這丫頭又鬧死鬧活的，居然還……」不想和俺兒子入洞房。

後面幾個字大牛娘不說了，卻很是不滿地瞥了一眼王玉瑩的褲子。

王玉瑩微微垂一下眼帘，遮住眸低變化。

她知道「大」是方言，是爹的意思，是當地人對父親的稱呼。

大牛娘說了這麼多，讓王玉瑩腦海里又湧出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她腦海里突有靈光一閃，唇角勾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大牛叫：「娘，你說這些幹啥？」過去的事還嘮叨它有啥用！

「好了好了，俺不說了，」大牛娘憋一口氣，又忍不住嘟囔一句，「花呀，你已是大牛媳婦了，以後可要守婦道好好過日子。好了，不說這個了。聽說你一直昏迷，可餓？要是餓了，娘這就給你熱點飯來。」

吃飽了才有勁幹活！

雖然老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但是，也不能不給地施點肥不是。

大牛娘精明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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