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想要合作

剎那間，策天鳳的臉就陰沉了下來，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斜昵眼睛看著陸悠然時的眼神都被寒光所取代。

「你到我這裡是什麼？」

「我……」

「你當我這裡是什麼？」

「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陸悠然，你真的很沒良心，難怪凌湛會被你傷成那樣！」

「我……」

她張口結舌的樣子，讓人看了越的憤怒，每每總是一臉懵懂無知時的表情，讓人總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構造。

陸悠然一臉茫然，不明白策天鳳突如其來的怒氣因為什麼，就因為她的不告而別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

「你不明白，你什麼都不明白，你總覺得自己成熟了很多，你看不到別人默默為你的付出！」

指責的話在這裡戛然而止，策天鳳冷著眉頭，轉身看向窗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從未有過如此，可能是因為情節所知，可能是因為今天特別的日子吧。

房間里安靜的可怕，陸悠然屏住呼吸，坐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到現在都不明白策天鳳突如其來的怒火是為了什麼。

「好了，既然想合作，那就談談我們之間的合作！」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之久，策天鳳的語調突然轉的平靜，臉上的神情也是一副淡然，又是那個陸悠然熟悉的人，卻讓陸悠然心裡覺得越發古怪。

她半晌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什麼不想合作，不想合作就請離開！」

「不，不是的！」

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陸悠然趕忙開口解釋，不是不想合作，只是被他跳躍性的思維弄得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合作，我是想和你合作的。」

策天鳳似乎很看不上陸悠然這一副上不了檯面的樣子，長舒一口氣。

「那咱們就直截了當一點，不要拐彎抹角，省得耽誤對方的時間！」

他應該是想說讓陸悠然不要耽誤他的時間吧，陸悠然被他這隱含的粉絲弄的有些生氣。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可以出庭指證他！」

「你說什麼？」

陸悠然下足了勇氣，良久的沉思，接著又是深呼吸。

「我願意說出當年的事情，我願意出庭指證韓槊川。」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作證！」

她鄭重的點頭，他突然輕笑，笑著笑著，那笑聲又戛然而止。

「我說的是真的，我已經下定決心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退縮，我要讓有罪的人罪有應得，要讓他繩之以法！」

她保證，她甚至可以發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陸悠然！」

格外鄭重的一字一句的念著她的名字，那古怪的感覺讓陸悠然有種想要退卻的衝動，可是想到她的決定。

「好！很好！」

……

揉揉酸脹的脖子，眯了眯眼睛，凌湛算是打了個盹兒吧。

昨天晚上整夜的通宵耗費了他大半精力。

辦公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敲響。

接著高跟鞋有序的聲音，沉穩的一步一步邁了進來，光聽這節奏，凌湛就知道來的是誰。

「怎麼這麼早了還不回去！」

「凌湛哥哥！我買了一些早餐，你快來吃一點吧，昨天晚上熬了一整個通宵，我看你也累的夠嗆！」

凌湛原本手指著額頭慢慢的放下了手，張開半瞌著的眼眸，金光流溢出來，攝人心魄的光芒。

即使是在疲憊的時候，他也是最耀眼的一顆。

喬彎彎感覺自己的臉頰又有些發燙。

昨天晚上，她興奮得一整夜都睡不著，即使是後半夜他們一直要求讓他回去，她還是精神抖擻的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

沒有人知道喬彎彎的並肩作戰只是針對凌湛個人，即使他們分開在兩個辦公室，即使他們各自商討著各自的方案。

「你爸爸也沒有用早餐！」

說出來的話都泛著冷意，那種婉轉的拒絕，卻比直白更讓喬彎彎難看。

這種尷尬事喬彎彎從小到大從未經歷過的，天之嬌女的世界是不存在尷尬的。

走到哪裡會有人圍她的在中間，那些個她注意不到的人，也會很乖巧的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

「他，我已經安頓好了，倒是你，熬了一整夜！」

凌湛的眼皮微困，他閉著眼睛假寐，不打算在理喬彎彎，喬彎彎咬著嘴唇，心裡有一種委屈，讓她對凌湛卻越發的渴望。

「凌湛哥哥，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聲音很輕很淺，你就讓人很舒服，舒服的捨不得讓她受委屈。

凌湛卻閉著眼眸沒有理會，這樣小女孩的遊戲，他已經厭倦了，他整個心思不在這裡，也不在眼前這個女孩身上。

但並不阻礙他了解這女孩心裡的所有想法。

「喬彎彎，你還很年輕，也很漂亮！」

當她聽到叢凌湛嘴裡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心跳是快的，可是當聽到後面幾句話的時候，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那些個被小心翼翼藏在心裡的小心思，每天夜晚閉眼之前產生的遐想，和凌湛見面之前的精心的策劃，全都在這一刻被他看穿。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不願意挑明罷了，現在疲憊了，厭倦了，不想要再委婉的和自己玩那種欲拒還迎的遊戲，乾脆直截了當的挑明白。

喬彎彎不是情竇初開的女孩，但是對於凌湛，她發誓，他是第一個自己喜歡上的男孩！

這樣的喜歡讓她對凌湛有一股子執拗和倔強，不到南牆不回頭，也許是所有沉浸在愛河中的女孩都會做的一件事。

「據我所知，你好像沒有女朋友！」

衝動之下就是後悔，後悔之後又是倔強，她梗著脖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你未婚我未嫁，我有權利追求我喜歡的，你既然知道我心裡的想法，那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說完之後，喬彎彎的整個臉頰都滾燙滾燙的，感覺自己臉頰似乎可以踢出血了，那紅艷艷的感覺一定是難看極了。

可是她不後悔。

房間里格外的安靜，安靜到最後，喬彎彎的心都開始七上八下的，凌湛的不回應，慢慢的澆滅了她心中的幻想，她自認為自己是優秀的配得上凌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