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撲所迷離
事實上,自從在鍛城和權一再次分別之後,施陽一直都在擔心權一的情況。
許志遠的故意打岔兒,不僅僅沒有讓他的擔憂小姐,反而多了一絲迷惑。
看起來,許志遠似乎也對權一的行蹤多有了解。
但權一和許志遠,卻顯然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才對!
眯著眼睛,施陽深深地看在許志遠臉上。
許志遠自然是沒有要和他解釋的意思。
飯菜上桌,扒拉了幾口,對面的老頭兒,也才再次開了口。
事實上,在關於柳青河下落的情報,是這老頭兒告訴徐志遠的。
正如施陽之前的聯想一樣,事情還真和蔚家有關。
不過,蔚家卻不是那隻幕後黑手。
但就在坡南農家的那些俘虜,被邰剛擒回去之後,農家卻受到了一封書信。
彼時的老頭兒,已經投奔了農家,所以有幸見到了那封書信。
那是一封匿名姓。
沒有落款,但卻把亟南激將撤兵的消息,透露給了農家。
並且,在信中很是詳細地給農家分析了一下,亟南撤兵之後,對柳家的影響。
不止如此,字裡行間,都在極力慫恿農家促成這次的亟南撤兵。
哦不,說得在準確一點,是換防!
因為,信中還給農家分析了一下,農家頂替柳家派兵駐紮亟南之後的優勢。
可以說,是極盡忽悠之能事。
偏偏,農家方面還動心了!
聽到這裡,施陽的眼皮子立馬就抽了抽。
這事兒,在之前他並沒有聽說。
不過,在路上他也隱約察覺到了異常。
說到底,這次他和邰剛一起奔赴坡南,只是為了確認一下柳青河的失蹤是不是和農家有關罷了。但,派出的兵馬,卻不是巡查的調查隊的規模。
幾乎都足以發動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了。
只是,之前他並沒有太過在意,只以為是城主對柳青河等人失蹤的重視,才做出的安排。
但如今看來,似乎是他太想當然了。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農家的的確確和此事兒無關?」
「不,恰恰相反!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已然被黑手選成了替罪羊!」
「所以呢?」施陽擰著眉頭。
說來說去,柳青河到底在哪兒,還是沒個確信兒。
「所以,上面已經決定對農家採取行動。但是……」
「但是什麼?」
「你也知道,農家不是尋常家族,根基深厚,影響深遠。」
這話是許志遠說的,語氣之中還有這一層壓制不住的擔心。
嘆了口氣,他繼續道:「一旦農家的人察覺到,上面已經要對他們動手,勢必不會……」
沒有把話說完,許志遠再次嘆了口氣,眼中也多了一抹擔心。
以農家的實力,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但施陽卻覺得有些詭異。
「上面就憑一封沒來頭的信,就要對農家出手,這也太草率了吧!」
「人心難測。在已經確定了人族內部有叛徒的如今,上面的某些激進派,是不允許再有類似的隱患存在的。」許志遠苦笑著說道。
施陽抽了抽嘴皮子,上面的心思他反正是猜不透。
不過,通過之後的這幾句對話,他卻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對面的這個老頭,甚至是權一,好像都和上面有點關係。
要不然,那封信的事兒,又是怎麼傳揚出去的?
「前輩,我能問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嗎?」
沉吟了許久,施陽也才對著對面那老頭兒說道。
「只要你不背叛人族,我可以永遠是你的朋友!」
「所以,權家的事兒,當初也是你通風報的信?」
權家隱藏得很深,而且叛離計劃嚴密。那麼聶俊英、洛城主又是如何懷疑上他們的?
要說沒有你間子,施陽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
對於這個問題,老頭子卻沒再回答。只是若有意味兒的笑著。
施陽擰了擰眉頭,最後決定不去追問,轉而道:「農家知道送信人是誰?」
「這個就得之後問了。不過……」
「不過什麼?」
「無獨有偶。就在農家受到書信的同時,蔚也接到了一封匿名信。」
「嗯?」這下施陽才終於變了變臉色。
「無論是筆記還是風格,都和農家的那封極為類似。」
「所以,你們懷疑,是同一個送信人?」
「沒錯!」許志遠再次插口,說著,還用力地點了點頭。
「所以,現在你們要對付蔚家?」
「不,比起農家,蔚家根本就不足為慮。更適合作為誘餌。」
「你們想釣魚?但幕後黑手,會上鉤嗎?」
「一定會的!因為,他們這次聯繫蔚家的目標是你!」
「等會兒,我沒怎麼聽懂!」施陽擰著眉頭,一臉懵逼。
「是那封信,透露了蔚雲浩之死。也是那封信,告訴了蔚家,你是兇手!」
許志遠緊緊盯著施陽的眼睛。事到如今,施陽已經沒有了反駁的理由。
「不對,他們如何知道的?」
「那就不清楚了。不過,蔚家的人的確找到了蔚雲浩的屍體!」
聞言,施陽眼神驟然一寒,第一時間就懷疑上了岳雲翠。
這件事,除了他就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就是死掉的蔚雲浩,還有一個便是岳雲翠了。
若不是岳雲翠出賣了他,那些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到這裡,他似乎也明白了許志遠秘密把他接進城的原因了。
「你們,也懷疑岳家?」
「我自然是願意相信岳老哥和翠兒丫頭的。但茲事體大,不得不防!」
許志遠並沒有否認。但其實,他心裡還揣著另一個可能。
只不過,張了張嘴,他並沒有把那個可能說出來。
但施陽卻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擰著眉頭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好吧。雖然不能排除岳家父女的嫌疑,可我總覺得這可能又是一場挑撥離間。」
「所以,你想怎麼做?」
施陽不傻,當然聽懂了許志遠的意思。
兩個兇手,只挑明一個,按照正常邏輯,自然之後就該狗咬狗了。
「無論如何,這事兒都得弄個清楚。咱們總不能被人當了槍使!」
深吸了口氣,許志遠嚴肅地說道。顯然他和施陽一樣,也不太喜歡被人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