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三角人的試探
距離城牆近有個好處，梁牧可以隨便進出。
守城士兵知道梁牧的存在，只要他來了，就完全放開通道。
「梁將軍好！」
城上士兵敬禮問好。
「嗯，你們好。」
他和夏菱一起飛進去，在很多士兵的注視之下。
寒江城遠遠比不上南邊的御鐵城，尤其是前些天經歷過城內混戰，使得裡面的房屋大量摧毀。
「就算戰爭結束，這座城也沒多大價值。」夏菱感嘆。
這種說法只是著眼於城池本身，梁牧搖頭：「城池不重要，這個位置才重要。別說裡面全毀了，就算只有一道牆，也值得百萬士兵防守。走吧，我們去總指揮部看看，花叔等著呢！」
來此閑逛肯定要知會花麟，正好花麟也有事找梁牧，所以就湊巧了。
前往西城區的過程中，可以看到西城牆正在進行殘酷的攻防戰。
以前被破壞的城牆，已經被搶修完整，雖然防禦差了很多。
越往西城區，越能看到地面的慘狀。
滿地堆積的屍體，失魂落魄的傷員，還有很多露天休息沒有遮蓋的輪換士兵。
戰爭就是如此，好似一根弦崩到了極致，不至於斷裂，但是會讓人很難受。
一邊飛行，梁牧一邊觀察夏菱，擔心她不能適應這種環境。
哪知道，她的適應能力比梁牧還厲害。
「喂，牧哥哥，你什麼眼光？」
想想也是，生存在這個時代，誰都要適應這種屍體堆積如山的場面。
飛了一會兒到了禁空區，梁牧遵守規矩，落地上步行，反正距離不遠。
地上的視角更加觸目驚心。
在一張張各自傾斜的夾板里，隨處都躺著人，有的死了，有的只是在休息。
他們真不怕廢墟二度傾倒么？
夏菱比梁牧還懂，她解釋：「這座城被毀得差不多，士兵的數量遠超過城池的容量。所以，很多士兵不可能有營地休息，只能露天宿營。不過之後可能會好些，畢竟後勤線完全暢通了。」
梁牧問：「萬一下雨了呢？」
「這……」
說起來，梁牧之前給寒江城下過雨。
這些都是小事，說說而已，兩人很快被花麟的親衛接引，來到位於高處的總指揮部。
這裡和外面差不了多少，士兵們橫七豎八到處躺著休息，隨時準備去城牆上輪換防守。
由於靠得太近，梁牧不敢發聲太大，更不敢說話。
等跨過了這片區域，便寬敞很多，一群人進入花麟的總指揮部。
作為軍團長的指揮點，這裡不至於擁堵，畢竟需要經常有人進出。
「梁牧來了，進來吧！」
除了花麟外，還有路銘，以及其他一些不簡單的人物。
其中一個是司徒武，梁牧與他聯繫過，但面對面是第一次。
不一會兒，外面掠進來一個人物。
花麟等人紛紛問候：「古原前輩。」
古原不廢話，直接問梁牧：「秦老哥當真仙逝了？」
都過去幾天了，怎麼現在才問？
梁牧心中詫異，回答：「沒錯，秦前輩與關都決戰之後，生命力耗盡，依靠最後一點意識找到我。」
「找你幹什麼？」
關於這個問題，梁牧一時之間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但最終還是如實說：「秦前輩把他的一切傳承給了我，所以，他算是我的恩師。」
古原如釋重負，吐出一口濁氣，嚴肅臉終於化開。
「哈哈，我早就讓他選好繼承人，但他一直沒有著手操辦。看來，這是緣分啊！你不必掛懷，生老病死，此乃天地至理。秦老哥算得上仙壽圓滿，乃是喜喪。但是喪事現在不能辦，必須等戰爭結束后。」
他頓了頓，再說：「你既然接受了秦老哥的傳承，那就是我們這邊的人……」
咳咳……
花麟突然咳嗽一聲，古原恍然，馬上轉換話題，說些關於戰況的事。
梁牧很無語，肯定是因為夏菱在場，很多話不方便說。
不過卻提醒了他，秦箜是潛龍軍部的武聖，也就是陳橋的人。
因此，秦箜屬於反古夏陣營。
很奇怪，這麼個古夏帝國的老人，為何要反古夏呢！
很煩的問題，梁牧懶得去思考。
不知閑談到何時，司徒武提出問題：「現在的情況很不妙，軍主昨夜在明輝城外和敖東大戰三千回合，不分勝負。估計今日還要糾纏，這就導致，軍主身邊的另外兩位武聖不可能南下支援。而三角人有關都和昭天，光憑古前輩一人，恐怕難以抵擋。」
路銘立馬冷道：「說到這就來氣，戰盟三番五次開會，但就是不派武聖支援。TNND，這些人每天吃多少資源，真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一個個不是閉關就是不見蹤影。」
花麟和古原也跟著罵，至於梁牧和夏菱兩個小輩，只能縮在一邊看熱鬧。
可罵歸罵，問題還是要解決。
古原正色道：「我只能拖住，絕對打不過兩個人。」
「可是以現在的局勢，拖不住的。」花麟嘆息。
一屋子的人愁眉苦臉，正此時，天上有怒吼聲傳來：「古原，上來與我決一死戰。」
喊話的人是關都，而不是昭天。
「怎麼回事，關都怎麼和我決戰？」
一軍統帥不可能擅自參戰，上次關都與秦箜打了很久，才讓梁牧把後方殺爛了。
這一次，關都不可能犯同樣的錯誤。
「管他呢，關都重傷未愈，我先上去看看情況。」
古原戰意不錯，一晃眼消失不見，竟是以瞬移的方式到了百米高空。
帳內的人紛紛跑出去觀戰，生恐古原有閃失，畢竟還有個昭天。
梁牧抬頭看去，天上雲霧遮蓋，颶風陣陣，好似一幅末日景象。
關都和古原兩人面對面五百多米，並沒有動靜，因為關都在說話。
可是因為距離太遠，且有亂七八糟的力量干擾，梁牧根本聽不到。
這時候，夏菱說了一句話驚到眾人。
「如果昭天不對付古前輩，而是來殺我們，那該怎麼辦？」
梁牧腦中電光火石，將關都挑戰古原的一些可能幻想出來。
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想用昭天來試探秦箜是否存在。
「糟了，花叔，城內有多少武君？」
還不等回答，在城頭不遠處，一個白髮老頭突兀出現。
他不是走來的，而是一步步超遠距離瞬移，每次踏空時，都有空間在震蕩，像極了踏在湖面上引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