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時玄銘身死
說著,那個護士就拉著花痴護士離開了。
花痴護士走了幾步,突然問道,「你剛剛覺不覺得,病房裡面的女人長的像是盛心怡?」
前面的理智護士走了兩步,終於回過了頭,「你也覺得像?我想問可是不敢問,盛心怡不是和季清曜在一起嗎?這個男人是誰,完全沒聽說過。」
這的這麼美的男人,如果是混娛樂圈的,一定名聲大噪,可是,他們從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出現在任何一個頭版頭條。
花痴護士和理智護士兩個人奇怪的說道,「說起來,盛心怡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生孩子吧,那季清曜呢?」
兩個人都有些奇怪,但是,到底不敢八卦盛心怡。
兩個人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終於將八卦稍微拋到了自己耳後。
時玄銘抱著兩個孩子進去的時候,表情難掩興奮,「心怡,孩子們都很健康,很好看……」
時玄銘才說著,就看到剛剛生產完,異常虛弱的盛心怡已經強撐著坐了起來。
盛心怡的槍對準了時玄銘的心臟,而時玄銘的心臟前面,是盛心怡的兒子。
盛心怡扣下了扳機。
時玄銘驚訝的看向盛心怡。
時玄銘的旁邊是護士沒有推出去的手推車,旁邊就是門,時玄銘根本避無可避。
時玄銘想要推開手推車,可是,手推車卡住了,根本就推不開。
子彈呼嘯而來,盛心怡的兒子還在睡覺,毫無知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對著自己開槍了。
時玄銘抱著兩個孩子轉過了身子,用自己的身子給兩個孩子擋了一槍,而時玄銘一背過身子,盛心怡就連開了三槍,每一槍,都正中時玄銘的心臟。
時玄銘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時玄銘扶著自己的身子,艱難的走到床邊,將盛心怡的孩子放到了床上。
盛心怡痛恨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槍,這些天,她也對時玄銘開過槍,槍裡面只剩下三顆子彈了,現在已經用光了。
只是,盛心怡也很肯定,自己絕對正中了時玄銘的心臟,時玄銘為什麼還活著。
時玄銘走到了盛心怡的旁邊,「心怡,你很喜歡你的孩子,為什麼要這樣?我要是不擋著,你就親手殺死自己兒子了。」
盛心怡想拿匕首,可是,手卻被時玄銘緊緊的按住了。
盛心怡看得到時玄銘胸前的衣服迅速被鮮血浸濕了,這樣大量的鮮血流失,一般人早就已經死了,時玄銘卻還強撐著活著。
可是,時玄銘除過按住她,也沒有別的方法了,時玄銘殺不了她。
時玄銘遲早要死的。
盛心怡表情冰冷,帶著滿滿的解脫,「我當然愛我的孩子,他們是我和季清曜愛情的結晶,可是,我更想殺了你。」
「時玄銘,你害死了我的家人,害我和我哥哥長久忍受這些痛苦,害死了趙啟之和查爾斯,時玄銘,我日日夜夜,恨不得你去死。」
「時玄銘,要是為了殺你,我也不會對自己兒子開槍。」
盛心怡這些日子一直在給時玄銘灌輸愛孩子們的概念,盛心怡更是將時玄銘對孩子的好奇心徹底的挑了起來。
盛心怡剛剛就是在堵,看時玄銘會不會選擇孩子。
萬幸,盛心怡賭贏了。
盛心怡現在周身也出了冷汗,盛心怡現在才想到剛剛情況的的兇險,如果她賭輸了,恐怕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要賭,這是唯一一個,能殺了時玄銘的機會。
時玄銘看著盛心怡,笑的凄涼,「你有沒有一點點愛我?」
「沒有,」盛心怡盯著時玄銘,「每次靠在你的懷裡我都覺得噁心,每次碰觸到你,我都恨不得將自己那一塊皮膚也割了,時玄銘,我留在你的身邊,我討好你,也不過是想殺了你,要不是你的警惕性太高,現在你早就已經是死屍一具了。」
盛心怡的話語殘忍,「時玄銘,我死都不會愛上仇人,我只會恨他。」
時玄銘看得到,盛心怡的眼睛裡面只有恨。
盛心怡看季清曜的時候,從來都不是這樣。
時玄銘覺得身體越來越虛弱,眼前甚至都開始模糊了。
時玄銘彷彿看到了很多年前,他站在樓下,仰望樓上的季清曜。
而那個時候的季清曜呢,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對他們毫無興趣,就好像他們是他隨時都可以碾死的螞蟻一般。
時玄銘那個時候便開始不服氣,他告訴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殺了季清曜。
可是,他輸得一塌糊塗。
「我只是做錯了一些事情。」時玄銘鬆開了盛心怡的雙手。
盛心怡的匕首深深的扎進了時玄銘的胸膛。
時玄銘的唇卻是吻上了盛心怡的唇。
時玄銘的血滴在盛心怡的身上,臉上。
「盛心怡,我只是遇見你的時候,時間和空間都不對,」時玄銘聲音很淡,「再一次,我會讓你離不開我。」
他只是,做錯了太多事情之後才遇到盛心怡。
他只是……運氣不好。
可如果有再一次,他會是那個最適合盛心怡的男人。
他也會將盛心怡寵的天上地下,他也會和盛心怡有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優秀的孩子。
時玄銘看著盛心怡,唇邊笑容妖孽,「心怡,你這麼喜歡畫圈圈勾引我,那以後畫圈圈的時候就是想我好不好?」
盛心怡嫌棄的擦著自己的唇角,伸手拚命的將時玄銘推到了地上,「滾啊……」
盛心怡的身子無可抑制的痛了起來。
兩個孩子不知道是被血腥刺激了,還是被這恐怖又緊張的氣氛嚇到了,原本安靜的孩子,這個時候也開始哭了。
盛心怡忍著痛,想去抱自己的孩子,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身上全部都沾滿了鮮血。
屋門突然就被人踹開了。
盛心怡抬頭緊張的握緊匕首看向來人,就看到了一臉風塵僕僕的季清曜。
盛心怡眼淚瞬間就像是開閘的水龍頭一般。
「季清曜……」盛心怡嗚嗚哭著,「你怎麼才來?」
季清曜看著盛心怡渾身是血,狼狽不堪,汗流浹背的樣子,心緊緊的皺在一起,「心怡,對不起。」
季清曜說著,就往前走,輕輕地將盛心怡抱在自己的懷裡。
地上的時玄銘,早在被盛心怡推開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沒有了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