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解藥毒藥
沈悠洛已經得到想要的承諾,所以不會在意這些解藥,當下便欣然同意:「我會給你的,不過,要在今晚結束后。」
討價還價這四個字是陸子衍最討厭的,當然他也更討厭自以為是,不過這兩個倒是都在沈悠洛的身上體現了,他也是蹙起眉頭,不過卻沒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興奮的身影得到了默認后便翩翩的消失在這棟大樓里。
收到了一個匿名包裹時,陸子衍已經一整晚坐在這冰冷的辦公椅上了。
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猛然驚覺已經是早上了,外面的太陽懸挂在上,映照著刺眼的光芒,同樣也很溫暖。
他拆開了包裹,如他所想的那般,裡面是沈悠洛郵寄過來的解藥。
從一開始,陸子衍就不相信沈悠洛是個好人,所以對這解藥的成分也是相當的不放心了。
於是他囑咐了助理后,自己一人匆匆趕往醫院,將這葯的成分化驗出來。
最終確定沒有什麼異常的成分后,他才拿出手機,熟悉的動作,發給最近的聯繫人。
外面的烈日更加的濃了幾許。
沈夢瑤站在逐夢娛樂大樓的天窗旁,俯身看著樓下那如螞蟻一般行走匆匆的人群,來來往往,一時讓她有些迷了雙眼。
身後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意識。
「安安!」
第一次用這樣的名字,聽著還不太習慣,所以沈夢瑤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而後迅速回過頭,看著小白一臉笑意的站在那裡,也報以微笑。
「怎麼了?」
「陳曦姐回來了,我帶你去見一下吧!」
看著小白的笑,沈夢瑤一瞬間覺得有些陰森,她的好日子這麼快就到頭了嗎?這算是正妻見小三?可為什麼自己心虛?
她思索還來不及回答時,手機叮叮的聲音傳出,她換了手機號碼的,除了那個人,沒人知道。
「那個,小白你先過去吧,我去下衛生間就過去找你。」消息必須要及時看,這是那個人給出的規矩,所以沈夢瑤只好支開她。
看著手機上赫然的幾個大字,沈夢瑤嘆息了一聲。
『今晚八點老地方見。』
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沈夢瑤一身冷汗,對於那個一無所知的陌生人,這『老地方』三個字好像有些突兀。
不過,沈夢瑤也不知怎麼,莫名的竟然對今天晚上有些小期待。
可很快她就甩掉了頭腦中這樣的想法,這才見過幾面的陌生人,在背後操控著自己,怎麼會使自己產生這種感覺?該不會有受虐症吧?
這些還是不要想了,該來的躲不過。
整理好心情,沈夢瑤回到了崗位,可是只看到小白自己一個人在會議室,並沒有看到陳曦,很是納悶。
「這怎麼了,陳曦呢?」
「走了,說是趕下一片場。」小白無奈的聳聳肩,本來想把這個『陸安泉』介紹給陳曦認識的,但是沒想到這個計劃泡湯了,也就只好等下次合適的時機了。
沈夢瑤也可以鬆了一口氣了,本來她還沒想好要以什麼樣的姿態來面對陳曦,正好現在不用看到她,還有思考的時間。
只不過,這一思考,就到了晚上約定好的時間。
沈夢瑤拿出了房卡,『滴』的一聲。
只不過看到窗戶邊椅子上坐著的人時,她愣了一下,熟悉的面具,整間屋子裡面都散發著專屬於他淡淡的香水味。
沈夢瑤淡定的脫掉了外套掛在衣架上,緩步朝著他走去,問道:「來這麼早?」
「沒什麼事,就先過來了。」看到等的人來,男人站起來,朝著她走來的方向迎過去。
二人間隔不到半米時,男人一把摟住了沈夢瑤,手掌扣在她的後腦上。
一股溫熱的感覺瞬間湧進了她的體內,隨後也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將這距離劃到毫米計量。
「你……」
一句話沒等完全脫口而出,就被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給堵住了。
沈夢瑤只感覺自己的舌尖上閃過了一些苦澀的滋味,不過很快就順著嗓子咽下去了。
緊接著,苦澀的滋味瀰漫著口腔,她扼住自己的喉嚨,猛咳了一會兒,卻沒見效。
她瞪起圓溜溜的眼睛,一臉敵意的沖著男人:「你給我吃的什麼?」
「毒藥。」
男人鬆開了手,隔著面具也能夠感受到他的笑意,是那種淡淡的,好像是得意。
沈夢瑤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明白這個男人想幹什麼了,每次都是讓人意想不到。
她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因為她對死這件事並不畏懼,孑然一身的她早就該在火葬場被焚燒了,這世間她沒有留戀,沒有希望。
「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你衣食無憂,可你若是違背我,那時便會屍骨無存。」男人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淡定的神情,好似超出了預想,可卻還是把早已準備好的潛台詞說了出來。
沈夢瑤摘掉了在公司那一副丑裝扮的偽裝,甩了甩頭髮,一副從容:「所以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吃毒藥?」
「你好像對此不畏懼?」
「那你給我別的選擇?」沈夢瑤冷笑了一聲,他們雙方都知道沒別的選擇,問這樣的問題,有點不明意味的搞笑。
男人看著她卸掉偽裝后準備要走,一把扣住了她。
只可惜沈夢瑤沒有站穩,兩個人齊齊向後栽去,不巧,身後就是那張大圓床。
透過男人的面具,沈夢瑤能夠依稀的看到一雙深邃的眸子,是那種多看一秒就會淪陷的眼睛,煞是好看。
可沈夢瑤覺得自己瘋了,受虐還沒夠嗎?人家都喂你吃毒藥了!這還有功夫顏控?
當深情一吻落下的時候,沈夢瑤就知道自己輸了,竟然完全沒有抵抗力,而且也不想抵抗,心甘情願似的。
白色的床單很快到處都是壓出的褶皺,沈夢瑤好似已經忘記了自己吃了毒藥的事情。
當她抻開腰翻個身的時候,才發覺天已經亮了,不知不覺竟過了一晚。
手臂有些微酸,只是身後的位置卻空了。
她記得上班的事情,所以秉著『堅決不遲到』的原則立即下床梳洗打扮。
不過她的餘光掃到了床頭柜子上放著的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靜靜地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