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入局
天宮的那群人目前可是阻礙她們計劃的大殺器,鴇媽媽只要腦袋沒坑,都不可能沒備有後手。
「你且等著看吧~」沈星茶含笑,端著空碗回到了那頭的面樓,就在那等著。
而在隔壁是殺得正歡的張逢。在白日怪物披著人皮的時候,它們就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一樣任憑宰割。
那些修士似切白菜般,一刀刀切了過來。當他們在這座面樓里又碰上沈星茶時,一個個面露僵色,求救般的往張逢那看去。
又遇上這瘟神了,怎麼辦?
張逢提刀的手一頓,從往外撤的人群中,遙遙與沈星茶相對而視,眉宇間皆是煩躁之色。
身邊的左膀右臂見著沈星茶也很煩,「她怎麼在這?」
「老大,還繼續嗎?」兩人一左一右伴著張逢的身側,是張逢最信賴的兩個手下。
而張逢只沉默了一小會兒,他就揮了揮手,示意屠殺繼續。
「動手!」
殺怪物一事,如今已經不是他一人所往,背後有天宮,他不必太過忌憚此人。
張逢下令,只一瞬,所有人都拿起了屠刀。面樓變成了屠宰場,樓里的小二被追殺跑到了沈星茶的身邊來。
他們躲在沈星茶的身後,一臉挑釁,卻無人敢靠近。
張逢的兩臂膀一見這架勢,取了手上怪物的頭他們便紛紛掉頭往沈星茶那沖了過去,一臉憎憤。
「站著幹什麼,上啊!」
一過來,他們就踹了慫包們一腳,又對沈星茶不客氣的說:「沈大小姐別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們的,不會參與這件事!」
說完也不管沈星茶什麼反應,他們就提著刀過去,三兩下就把那幾個怪物給解決了。
飛濺出來的血落在了沈星茶的腳邊,沾上了她的裙角。
沈星茶眉頭一挑,甩手一掌,方才沖她說話的人就被掄在了地上,又快又突然。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們的同伴躺在了地上,一臉的痛苦和懵逼,他們才有所動作。
「沈…沈大小姐!」
沈星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血泊上的人,嘴角稍稍扯動,「我是說過我不參與,但這並不是你能沖我說話絲毫不客氣的理由。」
她挽著袖子,不緊不滿,傲慢又高貴得像一個公主。
「別以為背靠天宮,我就不敢對你們動手。我禮讓給你們臉,你們就該恭恭敬敬的,朝我狂,我分分鐘能弄死你們!」
跟著張逢屠殺怪物的人,大多都是上樓的修士。他們與張逢一行人可不同,生活在九城裡深受沈大小姐魔頭的行為荼毒。
一見沈大小姐生氣,本就忌憚的他們更加的害怕了,一個個龜縮到角落一句話也不敢吭聲。
唯有張逢的另外一個手下領導人氣急敗壞,道:「沈大小姐,你這是要和天宮作對嗎?!!」
提到天宮,還在害怕的人突然就有了些底氣,挺直了腰。
沈星茶不屑一笑,「別給我扣高帽子,再說了,我就算對你們動手天宮又能拿我如何?」
翻臉那是不可能翻臉的,查多他們又不是沒有帶腦子。海市蜃樓這邊還沒徹底失控,她們要是真怎麼樣,打起來了,最後七言字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正對峙著,張逢聽到動靜連忙從樓上下來,然後就看到了這一幕。
二人再次對上了視線,張逢不語,沈星茶抬腳輕輕踹了地上的人一下,笑笑。
「這位…閣下,你的小弟不太禮貌,我教訓教訓你不介意吧?」
張逢黑著臉,也不說在意不在意,但看他的臉色不爽那是肯定的,可他也不和沈星茶起衝突。
沉默了許久后,他才說:「沈大小姐高貴,這滿是污血的地方不合適你待著,所以請吧!」
張逢往門口方向做了一個手勢,很得體,語氣也不沖,但他滿臉都是不歡迎。
沈星茶輕聲一笑,邁開了腳步,邊走邊說:「說得也是,不過還沒完,據說你們丈著天宮很狂,但也不過如此。」
張逢不語,看著她離開。
地上的人爬起來,憤怒極了:「老大,這姓沈的是故意過來找事的。我不過就說了一句話,她就對我動了手!」
「不但如此,她還藐視天宮,我們一定要告她!」
張逢瞥了他一眼。
一旁有人怯怯的說:「其實…其實這已經很收斂了,要是沒有天宮,剛才的那一手你最輕也得骨折,更別說如今連皮肉都沒傷著了…」
「是呀!」
見識過沈大小姐橫的人都紛紛點頭。
張逢知道沈星茶來這裡不懷好意,但他也摸不準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派去找查多大人的人回來了嗎?」不管怎樣,還是讓天宮的人出面一下穩妥。
「人?這個…」他們你看著我我看看你,然後往門外一瞥,瞧見了那個要找的人。
「不就在那嗎?」有人隨手一指,然後外頭的人就匆匆跑了進來,走向張逢。
張逢:「那邊怎麼說?」
「查多大人說,不用理會,沈大小姐如今不會對我們下殺手的,她最多就是過來找找茬。」那人說到。
張逢聽了這話,總算稍稍的安心了一下。
「那就不用管,我們繼續動手。」
「老大,雖然姓沈的不敢對我們下殺手,但我們這麼殺下去,她總來找茬豈不是要慪氣我們?」聽到沈星茶不會下殺手,方才被掄了的人就動了歪心思。
張逢:「那你想怎樣?」打又打不過人家。
「我們可以像昨天一樣,反正她都要來找茬的,那我們主動送上門去,也夠她受的了。」
這話一出,所有對沈星茶不滿的人都點了頭。
「是呀!方才她這般,不就是因為昨天我們針對她,然後那群怪物晚上又拿我們沒折,所以才過來的嗎?」
他們似乎在一瞬間就心神領悟,變得通透了起來。
張逢想起沈星茶方才的囂張樣,對提議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仍有猶豫,「那你不怕她再對你動手嗎?」
「我方才被打,是因為語氣太沖被她抓到了把柄。再來一次,我們就顧著殺人,什麼都不做不說,我就不信她還能找到機會打我!」那人憤憤的說。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張逢覺得在理,當即就同意了。
從查多那回來的人,看著他們腳步生風,抹平了脖子上的皺褶,舔了舔指尖的血絲,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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