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有線索了
「喂!是警察嗎?我在XX……」聽到老闆娘對那頭的話語,安沫心裡頓時瞭然。眼睛中閃過一抹兇狠。她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指死死的抓住了旁邊的牆壁,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可惡,沒有想到這個胖子居然會報警,如果她沒有下樓,那她今天晚上豈不是直接被抓了?
一想到這裡,安沫的心裡就是一陣后怕。
老闆娘掛了電話以後,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她忍不住的轉過頭去,左右看了看。
因為周圍都是黑的,再加上安沫有意的避開,所以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然後,老闆娘又轉過頭來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安沫自然是早就已經顧不上喝水了,悄悄的跑上樓去了。從床上抱起孩子,然後趁著老闆娘不注意,連忙的逃走了。
所以,等警察們趕來的時候,直接抓了一個空。
老闆娘看著那空蕩蕩的屋子,心裡忍不住一涼。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這麼快就已經逃走了。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已經聽到了她當時的報警。
那樣的話……她以後如果回來找她報仇怎麼辦?
老闆娘的心裡忍不住有些害怕,特別的後悔,早知道那女人這麼厲害,她當時就不要報警了。讓那個女人走了也好,免得惹上一身禍端。
而經過了這一次,安沫的警惕性也已經上升了不止一倍。
每天都帶著孩子到處跑。每一個地方待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天,時刻都擔心著自己會被傅西洲給抓住。
而此時那邊的傅西洲正在坐在辦公室里。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他揉了揉太陽穴,放下手中的筆。略帶些疲憊道。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找安沫,而白天,他還要持續的工作。
旁邊的那個身著黑衣的男人恭敬的低著頭,然後對他道:「老闆,找到一點線索了。」
傅西洲的手一頓,然後道:「繼續說。」
黑衣人將這幾天的所有收穫,都與傅西洲說了一遍。
可是,就算是黑衣人的話是那樣的輕鬆,傅西洲還是沒有松上一口氣。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便準備去攔截,結果,可想而知,還是讓安沫又給逃了。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傅西洲一時之間也忍不住有了一些頹廢。
就在這個時候,警察局給他打來了電話。傅西洲眼睛一亮。
他知道那邊事情也有了進展,所以,心裡又彷彿升起了一抹新的希望。傅西洲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連忙開車趕去了警察局。
在警察的幫助下,他們查看了很多的路況。
最後,傅西洲坐在監控室里,與眾多的警察們一起查看著監控攝像頭。
因為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就算是這麼多的人,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監控,直到現在,也還是沒有找到安沫的身影。
人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女人藏的太好了,這樣找下去,希望實在是太過於渺茫了。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晚上,眾人們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站了起來,準備每天再繼續查。
其實,他們根本就是不抱希望的。
可是,傅西洲卻不打算離開。只是一個人執著的待在監控室里。他總有一種感覺,安沫已經快要出現了。
而且,他也不相信會找不到。一個人就算藏的再深,也總會露出一些破綻的。
所以,他不想等到每天了。多一分鐘,孩子便多一分鐘的危險。
暈暗的屋子裡,只有那屏幕上的一點點燈光照在傅西洲的臉上。
牆上的時鐘還在「滴滴答答」的走動著。
不知道過了什麼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看著還在看監控的傅西洲,眼睛裡面有一絲的心疼,開口道:「老闆,別再看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您已經工作了一天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傅西洲沒有看那人一眼,只是道:「沒事,你去休息吧。」
那人看著傅西洲想再說些什麼,但是他的心裡也很清楚,如果他再說想起,那麼傅西洲一定會生氣的。
所以,他便只好搖了搖頭,實象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監控里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嚴嚴實實的女人,她的懷裡正抱著一個小嬰兒,慌慌張張的正準備過馬路。出現在鏡頭裡的時間也不過才四秒。
如果是其他的人看到這裡,一定會將這個普普通通的人給忽略掉。
傅西洲連忙點了暫停鍵,然後又將那個女人看了一遍。
因為監控有些模糊的原因,所以,傅西洲根本不能看清楚那個嬰兒長的什麼樣子。但看著那個女人的身形,他卻還是敢肯定,這肯定是安沫!
等到了第二天,警察們根據那個監控,繼續的追查著,又是一番的拔折,總算是順利的確定了安沫的地址和孩子的安全。
傅西洲心裡松上了一口氣,然後再拿起旁邊的水喝上了一口。不過卻還是不敢拖延,馬上準備了一下,帶著自己的人和警察一起趕過去。
他們害怕又讓安沫給逃跑了,所以先不動聲色的讓人將周圍都給包圍住。然後,再帶領著剩下的人上了樓,強行的破門而入。
正這屋子裡的安沫嚇的混身一抖,連忙從床上站了起來。她轉過頭去,當看到那麼多警察,還有站在那裡格外顯眼的傅西洲,忍不住有些驚愕。一時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大腦一片空白,「嗡嗡嗡」的直叫。
她實在是搞不懂,明明她都已經這麼的小心了,為什麼還會被他們發現。
直到警察上前,準備抓她的時候,安沫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狗急跳牆,用一隻手把懷裡正在喝奶的孩子給掐住了。
「你們不要過來!你們要是再上去一步,我就把這個孩子給掐死!」安沫一字一句威脅道,雙眼有些泛紅,有一點失去理智了。
傅西洲看著安沫懷裡面正在不停哭鬧的孩子,心裡一痛,擔心孩子會不小心出事,所以便緊緊的盯著安沫,道:「安沫,你先把孩子給放了,我們什麼都好說。」
安沫聽到他的話,冷笑一聲,自然不可能聽他的。
她不是傻子,安沫知道,如果她現在將孩子給放了,那麼她將什麼都沒有了,這些警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抓去的。所以,她現在一定要緊緊的抓住她最後的籌碼。
「你讓他們全部都離開,我有話要跟你說!」她顫抖著對傅西洲說道。又用眼睛指了指旁邊的那些警察。
看見傅西洲的眼睛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的猶豫,安沫有些不高興了,掐著小孩的那隻手又故意的收緊了幾分。
傅西洲的心跟著她的動作,也忍不住緊了緊。他知道,如果將現在的安沫給惹急了,說不定,她還真的敢將小孩給掐死。
所以,他只好先無奈的妥協了。讓周圍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傅西洲留下來與她聊天,然後再假裝無意間試探著安沫綁架孩子的事情。
安沫的目光有些躲閃,但是卻很快鎮定了下來。對於傅西洲的話避而不答。顯然是在迴避著。
傅西洲將安沫的這些狀態都看在了眼裡。
「江之虞呢?她在哪?」安沫問道。
她要見江之虞,要和她當面對峙。安沫要看看她的孩子的命掌握在她的手中,她的心裡會是什麼感受!哈哈!
安沫的頭髮因為這幾天的各種奔波,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打理了,看起來有一些凌亂。
而身上的衣服也散發出了一股子惡臭味,格外的邋遢。沒有了平常絲毫的精緻美麗。
有一些可憐,又有一些可恨。就這樣將自己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又是何必呢?
傅西洲想起江之虞,心裡有些傷心:「因為孩子的丟失,現在之虞已經有一些精神失常了!」說完,傅西洲再次向安沫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之虞!」
當初,江之虞對安沫是真的很好,就連他都能感受到。所以,他十分不能理解,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恨居然能讓安沫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安沫聽到傅西洲對她的質問,眼睛里有一些淚水。她諷刺的笑了一聲:「我什麼要這樣對她?呵那都是她的報應,她活該!像她這樣的人,憑什麼可以有孩子!憑什麼!」
接著,安沫說完后便伸出了一隻手,從旁邊隨身攜帶的包包裡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然後丟了過去。
傅西洲看著自己腳邊的那個袋子,有些遲疑的撿了起來。
他相信,以安沫的那性格,這裡頭一定不會是什麼危險的物品。
打開了袋子,一張照片從裡面落了出來。傅西洲一看,發現照片上是一個大著肚子的陌生的女人。身後的背景是油菜花田。
她穿著一身寬鬆的衣裙,雙手護著自己的肚子,眼睛看著前方幸福的笑著,渾身散發著一股母愛。
很顯然,她很期待著這個寶寶的降臨。
傅西洲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安沫,不明白她突然將這張照片給自己看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