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要不要喝口水繼續說
「哥哥……」葉凝悠萬般無奈的看著葉凌,又求助的望向了時傲霜。
時傲霜也是無奈,只得出言勸道:「夫君,妹妹既是說她願意,也把多年前,曾經救過宋世子一事說出來了,夫君就不要再逼問妹妹了吧?」
葉凌不為所動,只目光清冷的盯著葉凝悠。
這世間多少好男兒沒有?
這京城之中,要多少文韜武略皆好的公子哥沒有?
妹妹怎麼會就偏偏喜歡上,那麼一個風流成性的紈絝世子?
好!
妹妹說宋塵流連青樓,是有苦衷的,他信。
可那個宋塵到底哪兒好?
武功?腿疾時不時發作!
是,妹妹能醫治。
可萬一哪一天,就醫治不了了呢?妹妹豈不是要跟一個坐輪椅的過一輩子!
文采?他還真沒看出來,他只看出來宋塵挺會罵人的!
「妹妹,你說的那些,我看不出來,有哪一點值得妹妹動心的。」
聽葉凌如此說,葉凝悠委屈道:「哥哥,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曜揚老早就送了我醫書,好多珍稀藥材?杜國公府鬧那麼一出,是曜揚化解的吧……」
「你不也說了,那是為了感謝你為他解毒嗎?怎麼?他在你還只有十歲的時候,就對你動了心思不成?」
「不是,沒有!」葉凝悠欲哭無淚。
她十歲,宋塵就喜歡她?宋塵又不是禽獸!
葉凌卻不依不饒,繼續追問:「除卻這些,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
還有不少,可那都是宋塵是墨殤的時候,她不能說!
「還有……」葉凝悠使勁兒的想著:「還有韓王和易陽侯算計我,想火燒悠然醫的時候,是曜揚給掐滅,讓他們的陰謀未能得逞。還有,你被冤入獄那次……」
葉凝悠倏地住了口。
「我被冤入獄,發生了什麼?」葉凌神情一凜。
葉凝悠抿唇不答。
「你不說,我就去問錦秋!錦秋不說,我就把她和錦紋二人,全都攆出府去!若是你不認我這個哥哥,她們就大可以不用聽我的!」
「夫君……」
葉凌不理時傲霜,只盯著葉凝悠。
葉凝悠無奈,緩緩回答道:「我知道是齊王使詐,才會坐實了哥哥的罪名,就去找齊王談判。齊王惱羞成怒,是曜揚出現,將我救了回來,並且傷了齊王,使得齊王沒有趕上那次朝會。」
儘管葉凝悠略去了,她被齊王逼著下跪,以及當時的兇險,葉凌還是深受打擊,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見狀,葉凝悠連忙說道:「哥哥,都過去了,我也好好的在這呢,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好!」葉凌胡亂的點了頭,轉頭就走出了房間。
「哥哥……」
「妹妹,你別擔心,我去看看。時辰不早了,妹妹先休息吧。」時傲霜勸了葉凝悠一句,也跟著走了出去。
葉凝悠抿了唇,輕嘆一口氣。
時傲霜與葉凌說了什麼,還是葉凌自己調整好了,葉凝悠不得而知,只不過看地出來,葉凌的心態恢復了平素的模樣,葉凝悠也就放鬆了心情。
幾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韓王依舊是昏迷不醒,何貴妃整日哭著,求肅昕帝嚴懲害人兇手楚王,而楚王和其母親兩個人,卻依舊是不喊冤不求情。
兩母子見不到面,卻出奇一致的平平淡淡的過著每一天,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如此一來,肅昕帝的心裡,卻開始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偏向了楚王。
這一日,肅昕帝剛下了早朝,就聽林源亮說何貴妃又在御書房門前等著呢,肅昕帝的心裡,就忍不住升起一股不耐煩。
剛剛在早朝的時候,就已經讓肅昕帝的心情很不痛快了,原因就在他讓林源亮送去,給宋塵的那份奏摺。
他是說過,只要宋塵高興,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可他沒讓宋塵當街毆打朝廷命官啊!
那參奏葉凝悠的御史,被宋塵打的那叫一個慘,鼻青臉腫的模樣,沒個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能出來見人!
一眾御史台的御史,哪還顧得參奏葉凝悠的事?群情激憤的對宋塵一頓圍攻。
宋塵似乎也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一般,淡淡然的聽完了,所有御史的厲聲疾斥,然後施施然的來了一句:「說完了?要不要喝口水,繼續說?」
頓時把眾人氣了個臉紅脖子粗。
宋塵卻伸手指了指,被他暴揍一頓的御史,揚聲說道:「你……參奏葉院使只拿俸祿,不做事、不當值!那你來告訴本世子,俸祿誰給發的?」
那御史門牙把打掉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當即有人替他回答道:「葉院使拿的自然是皇上給的俸祿,這還用問?」
「皇上給的俸祿?你看到了?多少銀兩?」
那人被問的一愣,沒明白宋塵是什麼意思。
葉凌板著一張臉,躬身對肅昕帝稟道:「啟稟皇上,葉院使曾經對微臣說過,皇恩浩蕩破格賜她院使令牌,她自當感恩,是以拒絕了本該屬於她的俸祿。微臣斗膽請問皇上,葉院使所言可是真實的?」
肅昕帝有那麼一點點尷尬,他給了令牌,根本就沒提俸祿的事,也沒給葉凝悠發過一文錢的俸祿。
此時葉凌這麼一問,倒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台階,他當即就順著台階下來了:「不錯。葉院使的確是空有院使之名,而不曾拿過一文錢的俸祿。」
肅昕帝話音落下,宋塵當即冷笑著,看向一眾御史:「聽到了嗎?那麼,接下來就來說說不做事、不當值一事。」
「葉院使不做事?皇上患病之時,是誰敲響了登聞鼓,為的只是進宮給皇上醫治疾患?是葉院使!她治好了皇上的疾患,然後你們卻說她不做事?是打量著皇上與你們一樣,病好了就什麼都忘了,是嗎?」
肅昕帝輕咳一聲,示意宋塵適可而止。
宋塵緩緩掃視了一圈眾人,又道:「不當值?恐怕她當真坐在太醫院裡當值,你們又會跳出來,說什麼不合規矩,女人沒出嫁,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嫁從夫,就該在家相夫教子這些話了?」
眾御史紛紛低頭,好像是那麼回事。
「最後,再來說說濫用皇上給的院使之名,為她自己博取好名聲這項罪名。」宋塵的目光越發沉冷,幾乎無人敢與他對視。
敢參奏我媳婦?打你個滿地找牙!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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