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有餘辜

她將碗遞了過去，趙蓁蓁伸手去接，雙手碰觸的那一刻，許之晴手背忽然被人用力一掐，疼痛傳來，手中的碗自然端不住。

「啊！」

趙蓁蓁尖叫出聲，「我的手！」

「怎麼回事？」顧長深連忙將趙蓁蓁護在懷中，看著她被燙紅的手背，瞬間怒了，「趕緊叫大夫過來。」

「長深，你不要生氣，她也不是故意的，應該只是不小心吧。」趙蓁蓁眼淚朦朧，弱弱的靠在顧長深身上。

然，這話徹底刺激了顧長深。

他走上前，沉著臉，「許之晴，看來你還是沒學乖！」

「長深，不是我，是她……」

「啪！」

沒等她解釋的話說出口，顧長深重重的一巴掌便已經扇在了許之晴臉上，將她打翻在地。

???許之晴懵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向顧長深，眼眶中有淚在打轉，「在你心中她就那麼重要，連是非分明都不在乎對嗎？」

「是她故意打翻盛湯的碗，是她故意陷害我，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她幾乎是怒吼出聲，身上傳來的疼痛遠遠不如此時心中的疼痛。

「啪！」

話落，又是一巴掌扇在許之晴的臉上，「你給我閉嘴！」

「蓁蓁如此心善還替你求情，沒想到你竟然還誣陷她？果然是個毒婦！」

「我警告你，蓁蓁是我一生所愛之人，你若是再敢對她有半點壞心，我定讓你生不如死！」他憤怒轉身，「將她給我拖下去，關在柴房，直到她承認自己錯了為止！」

下人們連忙上前，拖著許之晴就往外走。

而此時的許之晴在聽見那句一生所愛時便已經徹底崩潰，「她是你的一生所愛，那我是什麼？」

「顧長深，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來找你，一個人從江南走到西北，你知道我這一路是怎麼走來的嗎？若不是心中堅定，怕是我早就死在來的路上。」

「可如今你卻對我說，她才是你所愛之人？」

她大吼著，嘴裡大笑著，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流。

可面對她的嘶吼，男人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冷聲說道：「你早就該死了，許之晴，你若是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

冰冷的聲音想起，如同一道魔咒般不停的在許之晴腦海中回蕩……

原來，他是真的希望我死啊。

血氣上涌，胸口處一口血腥之氣傳來，許之晴只覺得呼吸都困難。

噗……

一口鮮血吐出，再然後，便徹底沒了意識。

被請來的大夫還來不及給趙蓁蓁醫治，便又被顧長深提著到了許之晴面前，「給她治！」

「長深，你好像……特別在乎她？」趙蓁蓁強忍著心中的憤怒，走到顧長深身旁，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聞言，顧長深掃了眼還昏迷不醒的女人，「就這樣死了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剛有些意識的許之晴恰好聽見顧長深這句話，心中悲哀更甚，一口氣提不上來，又吐了一口血。

趙蓁蓁在一旁看著，她分明看見顧長深剛剛那一刻的慌亂。

賤人！你就不該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