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
蘇甜甜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頓時氣得胸口發脹。
「夜蕭哲，你到底想幹什麼？」
「陪我吃頓飯。」
蘇甜甜盯著他看了會兒，視線在他腿上停留了秒，「怎麼，被我拋棄一次不夠，還念念不忘？當初的你都沒能留住我，你以為現在——」
後面的話頓住，但夜蕭哲明白其深意。
嘲諷他現在成了廢人，更加配不上她蘇大小姐了。
男人未語，蘇甜甜也乾脆，踩著高跟鞋瀟洒利落地揚長而去。
司南目送著女人俏麗的背影，面露疑惑：「哥，你跟蘇大小姐……什麼時候？」
司南除了是夜蕭哲的特助外，也是他的表弟。公眾前稱呼夜先生，夜總；私下裡便直接喊大哥。
「什麼時候？」夜蕭哲同樣盯著那道消失在門外的麗影，眸光深沉暗冷，似笑非笑，「呵！也不久，四年前而已——」
可為什麼，他覺得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像是四個世紀？
是因為，沒有她的日子，度日如年？
還是因為，這幾年與里裡外外的牛鬼蛇神明爭暗鬥，格外煎熬？
司南聽聞，有些好奇——四年前，難道是……還沒有發生那起車禍前？
他本想八卦更多，可夜蕭哲已經無心多聊了。
「走吧，回去。」
「嗯……」司南推著輪椅，低聲問，「那收購成業之事……」
輪椅上的男人神色清冷，「從長計議。」
————
離開公司，蘇甜甜一路沉思。
夜蕭哲要收購公司，到底是沖自己來的，還是有什麼別的陰謀？
不知為何，闊別四年多，雖然那張臉依然帥氣迷人，氣質依然溫潤清雅——可她總覺得，坐在輪椅上的夜蕭哲，跟當年對她寵愛有加的夜蕭哲，判若兩人。
如今的他，似乎溫潤中藏著危險，清雅中隱著狡猾。
五百億買一個虧損嚴重的公司，他圖什麼？
蘇甜甜百思不得其解。
閨蜜凌書怡約了吃飯，兩人在餐廳見面，她方一坐下，凌書怡便伸手過來擰她的臉：「你這女人，生了孩子，四年過去，一點沒衰老還比以前更漂亮了——你是吃了返老還童丹嗎？」
蘇甜甜不客氣地一把拍掉她的手：「你給我妝都捏花了！」
「你這張臉，還需要化什麼妝，真是的！」
蘇甜甜沒理會，只是叫她點菜。
「你去公司了？情況怎麼樣？你那繼母看到你是不是嚇壞了？」凌書怡一邊翻菜單，一邊挑眉打聽。
蘇甜甜扯了扯唇，眸光陰翳，「可不！以為見鬼了！」
「哎甜甜，你確定，你在瑞士遭遇的車禍是人為？」凌書怡好奇問道，有些不信趙春芳會壞到這個地步。
蘇甜甜睨她一眼，輕飄兒地回：「不確定的事兒，我會亂說嗎？我在外面幾年，總歸是有點人脈的，查清這些有何難。」
凌書怡點點頭，義憤填膺，「那女人真是太狠毒了！」
「是啊，夠狠——不過，既然沒把我弄死，那就別怪我更狠了！」蘇甜甜面無表情，漂亮杏仁兒的眼眸迸出一絲冷光。
飯吃到一半，蘇甜甜突然想起一事，抬頭：「對了，你對夜氏集團了解多少？」
「夜氏？」凌書怡瞥向她，「你是想了解公司，還是某個人？」
蘇甜甜也不兜圈子，「夜蕭哲。」
「呵呵，果然——你想知道他的情況啊！」凌書怡曖昧地笑起來，「怎麼，才回國就想到人家了？當初拋棄人家時那叫一個快狠准！如今他已是夜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你是不是後悔了？」
蘇甜甜心裡微微一怔，果然，他已經掌管夜氏了。
「廢話少說，了解多少？」
「我了解也不多，就知道當年你走時，他在機場高速上發生嚴重車禍，沉寂了好久，外界沒有他的絲毫消息。後來不知怎麼地，夜氏內鬥嚴重，他憑藉著出眾的才能和狠厲的手腕，平息內亂，坐上了總裁之位——再之後，就是商場上一段頗為熱血的傳奇。」
「傳奇？」
「嗯，他掌管夜氏后，大刀闊斧地改革，將旗下各分公司拆分、重組、整合，又雷厲風行地收購了一些公司，把夜氏的事業版圖更加擴大！你都不知道，外界形容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賺錢機器，為了賺錢不折手段！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被蘇大小姐拋棄，又遇車禍落下殘疾，所以心理扭曲變態，瘋狂報復社會呢！」
聞言，蘇甜甜陷入沉思。
凌書怡見她不說話，放下餐具喝了口水，好奇問道：「怎麼了？你想什麼？」
「我昨天見到夜蕭哲了。」
「唔，這麼巧？！」
「呵，還有更巧的呢。」蘇甜甜笑了笑，見閨蜜越發好奇，解惑，「我昨天去公司，正好夜蕭哲也去了——他要收購成業，都跟趙春芳暗地裡達成共識了——不過，他們肯定沒想到會半路殺出我這個程咬金，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凌書怡大吃一驚！
「他要收購成業？」
蘇甜甜沒什麼胃口，一想著公司一堆爛攤子，就頭大。
「嗯，這件事看似簡單，可我總覺得內里有什麼陰謀。他昨天要跟我談談，我拒絕了。」
凌書怡的腦迴路一直不在正事上，曖昧挑眉，「他不會是……還對你念念不忘吧？」
蘇甜甜白了她一眼，「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我是說正經的啊！當年他是在機場高速上出的車禍，你不會不懂吧？他肯定是要去找你的！說來，人家變成殘疾，也是間接被你害得！這麼深的愛恨情仇，你覺得他能忘掉你？」
蘇甜甜愣住，四年多了，她不知道這事兒。
凌書怡嘀咕：「是你說不許我提他的，所以我從沒跟你說過這事兒……你把人家害成那樣，講真，挺那啥的……」
蘇甜甜臉色淡漠，沉默未語。
凌書怡細細打量了兩眼，試探道：「你要是心有愧疚，不如跟人家合好唄？我覺得他肯定對你——」
「算了，不說這些了。」蘇甜甜打斷她的話，眉眼間的神色又恢復冷靜，「你知道的，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我現在只想把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
凌書怡見她閉口不談，只好轉移話題，「你回國，把三小隻丟在國外，捨得呀？」
提到三個女兒，一直冷麵的蘇甜甜，臉色頓時柔和溫潤，眸底的光芒也帶著幸福甜蜜，渾身散發出母性光輝。
「不捨得也沒辦法呀，我回來……是為報仇，搞事業，哪有空陪她們，只能先放在國外了。」她拖長調子，綿綿軟軟，腦海里浮現出女兒們的可愛小臉。
「嗯，有阿姨照顧，你也不用擔心。」
「是的。」
母親這幾年一直在國外陪著她，對三小隻也寵愛有加。有外婆陪伴，寶寶們不缺愛，她的確沒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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