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什麼時候分手?(替換一句話)
雄性的氣息將他包裹,身上卻沒有好聞的木質香氣,姜晚第一時間斷定男人不是顧庭珘,但能來這兒,想必也是身份斐然,她說:「你誰?想幹什麼?」
溫熱的呼吸順著頭髮往下,停在她脖子邊,察覺到姜晚發抖,便停了下來,「顧庭珘給你多少錢?」
姜晚立馬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什麼?」
男人唇貼在她耳廓邊,用氣聲撩撥:「我找顧叔要了你,晚上來陪我。」
姜晚掙了一下,又被男人捏緊,她惱怒得想笑,「顧庭珘答應了?」
男人語調囂張肆意,「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不答應的,我給他準備了更好的節目。顧叔,會同意的。」
姜晚冷哼了一聲,她暫且不知道對方身份,但想必還沒能力從顧庭珘身邊要走她,要是老東西敢把她送人,她絕對讓老東西沾點血。
姜晚將計就計,掙了掙被釘在牆上的手腕,「你掐疼我了,你先放開我。」
男人憐香惜玉,真的鬆開姜晚,姜晚揉了揉被抓騰的手腕,撐著男人放下戒備,抬起腿頂在男人胯部,男人吃痛往後退,姜晚又趁亂踩了他一腳,拉開門往外跑。
男人被傷了要害,無力追,掏手機氣急敗壞吼:「給我抓跑出去的女人。」
姜晚一路慌慌裝裝往前跑,迎面撞上顧庭珘,鑽他懷裡大口喘氣。
「怎麼了?」顧庭珘垂眸看著她,目光朝追來的幾個黑衣人看過去,那幾個人見到顧庭珘抱著女人,陡然停住恭敬地彎腰打招呼。
「鬧什麼?」顧庭珘沉聲質問黑衣人,那幾個人訕訕說沒事,調頭離開。
等到那些人走遠,姜晚還不肯鬆手,顧庭珘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她肩膀,「好了,想勒死我?」
姜晚送了點力氣,還是不肯鬆手,「叔叔,想你。」
顧庭珘,他捏起姜晚下頜,仔細盤看,姜晚仰起臉,視線你來我往纏綿交鋒,顧庭珘忽然笑了笑,「就那麼幾個玩意兒,把你嚇得胡言亂語?」
姜晚動了動嘴唇,「我沒有。」
「你最好沒有。」顧庭珘咬她下唇,滿含警告,「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顧庭珘到底沒過問姜晚為什麼被人追,目光從她被捏紅的手腕掃過,沒看見似的。
他領著人回到牌桌,讓姜晚坐在他的地方,他自然地坐到姜晚背後,手親昵地攏在她背後。
姜晚不會玩德州撲克,但她貪心,沒幾回就輸了一大堆籌碼。
贏了的人樂不可支,笑著將籌碼往身前攏,「顧總,今晚可要大出血了哦。」
姜晚頓時有了壓力,回頭求助顧庭珘,顧庭珘搭在她肩膀的哪只手,轉戰到她耳朵上輕揉著:「隨便玩。」
姜晚這才想起來問他,他們玩得籌碼大不大,顧庭珘說不大,另一個嘴快地說也就一句十萬封頂。
姜晚嘖嘖,頓時覺著手裡的牌分量太重,即便這樣,她就想試探一下顧庭珘對她的容忍底線,於是輸得更得意。
最後一兜子籌碼見底,姜晚皺著臉,一臉懊悔,「叔叔,太好玩了,可惜我手氣太差了。」
顧庭珘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讓人又拿了新的籌碼過來,摸了摸她肩膀,「喜歡就接著玩。」
「我要是又輸光怎麼辦啊?」姜晚視線勾著他不放。
顧庭珘湊到她耳邊說悄悄話,姜晚臉煞白了幾秒,然後旁若無事地往他懷裡倒,腦子裡卻回想起她十九歲生日。
顧庭珘從一眾接班人中奪下公司,第一個接手的任務就是那邊那塊地,勢在必得,卻在競標當天,因為分毫之差,輸給了老對手公司。
丟了項目,又被懷疑能力不足,甚至被老爺子叫回去抽了兩棍子,顧庭珘怒火攻心,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全然忘了,早上出門時,姜晚邀請他參加生日宴。
他找不到姜晚,把家裡能砸得都砸了。等到了半夜,他站在陽台,看到一個男生幾度想要抱姜晚,都被姜晚推開。
姜晚回到家,聞到一屋子酒氣,還不等她出聲,就被顧庭珘拖進房間,顧庭珘高大的影子覆下來時,姜晚痛得大哭大叫。
顧庭珘不顧反抗,將她眼角的淚水啄干,一遍遍喊她「晚晚」,姜晚哭到抽噎,卻在看到他緊皺著眉頭時,獻祭似的吻了上去。
「顧庭珘。」姜晚喊了一聲,畫面陡然回到房間,屋頂的吊燈晃得厲害,光被視線切割成無數菱片。
顧庭珘沒搭理她,姜晚這才發現,她的雙手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她抬腳踹顧庭珘小腹,「你手機響了。」
顧庭珘汗涔涔的,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他撈起手機,按了接通。
姜晚睜大了眼睛,緊抓著他手臂,顧庭珘故意點了擴音,埋頭繼續。
「庭珘,最近很忙嗎?」商小姐放低姿態,語氣藏不住傲氣,「你最近怎麼都沒找我?」
「忙。」顧庭珘喘了口氣。
商小姐頓了一下,又說:「庭珘,你在運動嗎?」
顧庭珘拍了拍姜晚,沙啞著嗓子說:「嗯,在跑步。」
商小姐問了些無關痛癢的,顧庭珘耐心耗盡,態度冷漠,「還有事?」
「那天的事情我想了下,是我不對。我想請你和姜晚吃個飯,給姜晚道個歉。你覺著呢?」
顧庭珘漫不經心地應了,姜晚抱住顧庭珘肩膀,頗有幾分得寸進尺,「叔叔我好怕啊,我們回去就結束這種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