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 玉丫丫的坎坷

一聽接了這活不耽誤自己撈外快，玉丫一張臉笑成花，稱呼也變了：「就知道何大哥人最好！一會我在迪克森唱歌，是阿翠介紹的呢，我請客（＞＿＜！你買單）。」

未知老何是否察覺了她的陰謀，七情不動道：「謝了，我還有一個約。你要演的戲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如此明顯的送客詞方小玉當然聽得出，立馬禮貌地起身告辭。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老何眉頭微皺，拿起手機撥了個號：「是我，你推薦的人是初出道的啊，雖說本地話講的順溜，可連規矩都不懂。」——砸了差事無所謂，聯累老子不上算。

對方氣定神閑：「不過扮演失蹤女兒，又不違法。」

那頭方小玉出了蒙羅莎，興奮得快飛起來了，第一時間撲到櫃員機存錢。存完，才想到家裡缺錢，於是給母親打電話：「我是小玉。媽，給我發一個家裡銀行賬號，最好工商銀行的，我給你存點錢。」

母親清晰的抽氣聲傳來，繼而傳來哭音：「小玉，你快回家！咱們清清白白的人家，不要你這種錢！你爸……」

方小玉二話不說就收了線，長途漫遊費多貴啊，才不要用來說廢話！yyd，當我是啥？等我出了大名發了大財，叫你們一個二個給我提鞋！

這番鬥志昂揚的勁頭保持到九點一刻踏入酒吧——她才往後台走，經理就過來說：「小玉，對不住，你今晚的表演取消了。經濟不景氣，請不起那麼多歌手啊！」

方小玉快氣暈：「不要我登台你幹嘛不發簡訊？！我跑這麼遠不要路費啊？！」

經理笑成五花臉：「跟你說對不住了嘛，多包涵。我是一忙忘了這單事，要不我替你介紹一單活，五五對開。多少女孩子要我介紹，這是特別照顧你，算我賠罪。」

方小玉太清楚這是什麼活，惡狠狠橫了他一眼：「我不出街賣！」

經理手一攤：「隨你便了。跑這麼遠路，喝杯啤酒吧，我請客。」

區區一杯啤酒，就能彌補讓人白等這麼久？方小玉快氣炸，但登這種草台的機會全在經理一句話，萬不能開罪，當下惡臉變笑臉：「看您說的，哪能讓您請客。大哥，阿奇是我的男朋友，我不能幹出街的事，一切全仗大哥多關照。」

陳奇不過一個爬文的，經理無意得罪卻也犯不著買賬，於是給玉丫上課：「這種事兒都是天知地知。小玉，女孩子青春短，一晃就過去了，錢才是真。你看看你，連身像樣的舞台服都沒有，想幫你都難，好好想清楚吧。」

方小玉想的倍而清：錢雖好，要有命才能花！干那種事，貌似來錢快，可經理就要分走五成，再來個黑道大哥要保護費什麼的，自己手中有沒有兩成都要打問號。再說，姑奶奶會大紅大紫，才不要為賺幾個小錢斷送前程。再說了，如果染上一堆性病還怎麼混？況且干這種活的女孩，給人劫財帶劫命的太多了。

一個17歲的女孩能想得這麼清爽，她的腦袋就不是普通妞所能比擬的，可惜沒用在讀書上。方小玉長長地嘆氣，離開學校出來漂，她才痛感只需好好讀書的日子多麼幸福，認為應該教育弟弟和堂妹。

掏出手機來準備打簡訊，卻見到陳奇的名字，按開簡訊一看，是約她去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