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手撕狐妖,拿日月,百鬼夜行
「既然胡月兒這麼勇猛,我還是躺平好了。」
張圖換個舒服的姿勢,翻了個身,仰天躺著。
「那手臂,那高聳入雲,我是不是走錯片場……嘖嘖。」
看著出現的機關女戰神,張圖有一種見到後世機甲的既視感。
要不是選擇練刀。
真想開一次機關機甲,享受男人的浪漫。
「我從未害人命。」
「你們為何要苦苦相逼?」
「莫不是,想要妖驅一用?」
塗山翠翠見到這個情況,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人間正道,朗朗乾坤,潛藏醉仙居,吸食人族精氣,還說我們苦苦相逼?」
胡月兒聽到狐言狐語,手中四十丈的大刀,抬起一指,「聒噪!」
嗡嗡!
刀震動起來,一股刀氣激發而出,直破天際。
漂浮在虛空的巨靈女戰神,猛地躍起,利爪抓破虛空,刀砍日月。
呀!
凄厲的聲響,震蕩整個妖域。
醉仙居花船,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
張圖努力躺著,穩住身子,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幕,心中一緊,「我滴乖乖!」
「胡月兒面冷捕快,行事如此狂暴。」
「一言不合,就開打,砍了再說。」
對此,張圖心生嚮往,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變得如此強大。
殺豬刀在手,天下都可以去得。
一刀下去,天塌了。
日月都泣血,那撕破的虛空一角,露出了一隻白色的巨大狐狸影子。
狐狸虛影,潛藏在虛空之內,白色身影,身體細長,後身有三尾。
此時,蠻荒凶獸般大,高百丈的妖狐,跟巨靈女戰神,遙遙相對。
「這是真的妖狐本體?還是因為身處妖域,出現幻覺了?」
張圖見此駭然。
果然,要苟命白嫖,撿便宜的想法,才能夠獲得舊。
目光所及,妖狐三尾搖曳,那日月泣血的場景,支離破碎,不過是幻術。
醉仙樓船,在場的眾人,都被拖入幻境之中,身處妖域之內。
尋常賓客有的發泄之後,昏迷不醒。
多有運氣不好的,殞命當場。
不過,他們也死的很安詳。
就如做了一場夢,醉生夢死。
張圖躺著,挪挪身子,也隱藏在一旁,不敢露出頭來,伺機而動。
信息碎片一:妖狐尾巴,各有神異,一尾判吉凶,一尾燃狐火,一尾搖幻術。
讓日月泣血消失的,就是搖幻術的尾巴。
將眾人拉入幻境的,也是這條尾巴。
現在的張圖,見識到如此神異偉力,也只有羨慕的份。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一刀下去,能如胡月兒這樣,有抓星拿月的威能。
陳宇在維持結界,避免禍及船內的普通人。
妖狐真身一現,船內普通人,反應各不相同,難以屏蔽的夢魘呢喃聲響。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好聞的香氣,讓人昏昏欲睡,腦海之中,滿是狐仙的身影,入侵大腦。
狐仙的飄逸身影,在他們的腦海之中,驟起驟滅,元神神念鋪散而來。
張圖感覺體內青銅神樹也更加的活躍起來,這些神念,都被青銅神樹鎮壓。
道道果實幽香,自那樹上的果子飄蕩出來。
果實的幽香,彌補張圖的神魂,助長他的精氣神,讓他這一刻,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陳宇主持陣法,維持結界,保護著船里的人。
在船外,那巨大的女戰神動了,胡月兒叱喝一聲,舉刀迎向塗山翠翠,「受死!」
就此,一隻洪荒巨獸,一個百丈女戰神,戰在一起。
讓這片天地,都開始顫抖起來,罡風起,花船隨波蕩漾。
……
船內,張圖躺著。
呼呼!
呼聲無中生有,夾雜在窗外的罡風中。
張圖耳朵微微的顫動,聲音並不是外面傳來,而是來自船內。
微微的轉了轉頭,見得的是另一個場景,船的外面,透過窗戶,有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中年人,站在船外。
身穿的勁裝,股盪起來,裡面鬼哭狼嚎,好像有什麼妖魔鬼怪,要衝出來一般。
這人,赫然是袁大蟲。
陰森的鬼氣,自袁大蟲的周身撲散開來,他的雙眼,透著興奮。
信息碎片:虎妖驅使倀鬼,百鬼夜行。
信息碎片二:鬼氣入侵,受青銅神樹吸收,轉換月果,果香可助長神魂。
「妖?」
陳宇見到這一幕,手上的動作,都顫了顫抖。
他不清楚,船上還有一隻妖,且看情況,並不弱。
能夠散發元神雜念,那就是元神境界的大妖了。
差點沒有維持住陣法,讓結界都蹦散開來,船的一角,受此影響,已經掉落高空,陷入妖域之內。
估計,是不可能再出去了。
「我死的好慘!」
「爹,娘,我好像你們。」
「陽氣,我要!」
「啊……」
鬼哭狼嚎的聲響,伴隨著風,如魔音貫耳,若隱若現,飄渺不定。
如心魔咒語,在每個人的心間響起,催人癲狂。
呼!
袁大蟲腳下一等,長袍一展,身後那是一群虛影,就虛化實,那是一隊鬼兵。
「殺!」
鬼兵身上穿著鎧甲,拿著刀戈,隨著袁大蟲的率領,自花船上,殺了出去。
「小心!」
陳宇對著胡月兒提醒道,然而,下一秒他震驚了。
袁大蟲率領陰兵,殺向妖狐本尊,卻沒有對胡月兒出手。
「妖狐,拿心來。」
袁大蟲的目標很明確,那是要奪妖狐的妖心。
三條巨大的尾巴,一條判吉凶,一條玩燃狐火,一尾搖幻術。
在袁大蟲殺上來的時候,塗山翠翠就心有感應,「眼下兩大元神境界敵人,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特別是奇門司的捕快,更是難纏。」
想透這一點,她心下就已經有所判斷,哪怕身處妖域,也沒辦法以一敵二。
本就苦苦支撐,現在又殺出來一隻御百鬼而來的虎妖,她自然不會硬碰。
「好在,早有準備!」
塗山翠翠並不太過擔心,此前花船內的事情,她知道的很清楚,也早就準備了。
打不過,大不了逃走的想法。
於她而言,逃並不可恥!
留的命在,才是關鍵。
只要還活著,吸人精氣,什麼時候不是吸?
換一個地方,她又可以逍遙自在,就是可惜了張圖,渾厚的血氣沖霄,那是真美味啊。
有些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