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新年
年三十的街上真的很熱鬧，煙花漫天，燈火通明。
吃完餃子，季南庭帶著黎笙出門，黎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也能感受到他們的快樂，跟星際一點也不一樣，星際也是燈火通明，黑夜與白晝無異，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就算是過年，他們也依舊在忙碌。
科技發達的世界，人們好像失去了休息的權利，都在為了生存奔波。
季南庭將人帶到高處，那裡人少，能看清整座城的燈火。
「這裡很美。」黎笙輕聲道，「比星際要美很多。」
「你以前是除夕會做什麼。」
「在實驗室，姐姐很忙，我很忙，大家也都很忙，過年跟平常一樣，基本上看不到煙花，也看不到慶祝，就那麼過去。」
一年接著一年，如果太忙，或許都注意不到時間過得那麼快。
季南庭用大氅將黎笙整個人摟在懷中，鄭重說道，「以後我陪著你。」
「嗯。」黎笙笑著點頭，會的，一定會的。
京城比潼州熱鬧一百倍，可是這份熱鬧下，卻總是藏著一份悲涼。
皇宮中的煙花比任何地方的都要漂亮，只是有那麼一些不真實。
宴會之上，來來往往都是那麼些話，都不帶變的，說的人厭煩，聽的人也厭煩，可還是要擺出一副真誠高興地模樣，也不知道是在糊弄誰。
軒轅北庭早早就結束了宮宴，人家都是有家有口，何必陪著他一個孤寡之人，也是白惹人厭煩。
林憶竹沒有走，皺著眉看著軒轅北庭，這段時日他消瘦了許多，經常咯血，太醫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好。
眼瞅著南越使團就要入京，若是看到皇帝這副模樣，怕是又要存什麼心思。
林憶竹並不想打仗，她見過太多次戰爭了，都看煩了。
「我手底下有個大夫，你要嗎？」林憶竹隨意道，全然沒有往日的恭敬。
軒轅北庭擺擺手，嗓子有些癢，咳了兩聲，喉嚨便嘗到了鐵鏽味，「又看不好，浪費那時間作甚，朕還倒不了，最起碼南越入京之前不能倒下。」
皇帝是威懾，只要皇帝還坐著，就算是打仗，也得掂量一下，皇帝若是倒下了，沒了主心骨，這場仗就難打了。
「你要不抓緊時間留個孩子吧。」林憶竹真誠建議道，「不然你死了，誰來繼位。」
「遺詔早就立好了，林憶竹，朕算計你，你算計朕，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樣，你替朕辦一件事，朕給你你想要的。」
「辦什麼事？」
「朕若死了，你把南庭叫回來，把遺詔給他就行。」
「你打算讓季南庭即位？朝中那些大臣不得瘋。」林憶竹很難理解軒轅家的腦迴路，一般大家族，若是有人做了皇帝，那不得耀武揚威一番，這軒轅家倒好，躲得一個比一個遠，現在如此，未來同樣如此。
還真是奇特，這一輩輩的，居然沒一個長歪的，老天爺也太向著他們了吧。
「到時候朕都死了，還管那些作甚。」軒轅北庭自知時日無多，早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本想著讓王觀即位，可那小子年輕氣盛，上朝都不願意，讓他即位，不得跟人打起來，南庭脾氣雖說不好，可終歸更穩重一些。」
說實話，對於這兩個弟弟，軒轅北庭是一個都不放心，但實在是沒了辦法，也只能矮子裡面拔高的，湊活一下了。
「我看穆皇叔倒是不錯，你兒子應當也不錯。」
「大可不必。」林憶竹翻白眼道，「我幫你就是，不過你真不打算治？或許能治好呢。」
「那讓你手底下的大夫試試吧，他倆我實在不放心。」軒轅北庭想了一下，那倆熊孩子，打仗一個比一個能，這要治理國家，還真是缺根弦。
一場談話就這麼結束，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是這一晚，已經決定了很多事。
年初一一大早，黎笙一睜眼就晃醒了季南庭，興奮地伸手要道，「新年快樂，壓歲錢。」
季南庭當時就有些無語，這一大早把他晃醒就為了這個？
「給你。」季南庭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黎笙。
黎笙興沖沖地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枚玉佩。
「這是當年父親給母親的定情之物，現今就給你吧！」
「那我一定收好。」黎笙十分小心地將玉佩穿了繩子掛在脖子上，貼身放著，「你不會再要回去吧。」
「怎麼會。」季南庭伸手將人撈到懷裡，「本該早些給你的，不過現在也不晚，就當是新年禮物。」
「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黎笙捧著玉佩，有些愛不釋手，定情信物，真好，又從枕頭下邊拿出圖紙，「這個你一定用的上，這裡轉動控制齒輪，拉開弓弦，這裡是放置弩箭，可以連射，這邊可以通過轉動控制方向，人可以在裡面控制，幸好大樊給我留了機關之術，我用在上面，不過這個維護成本太高了，攻城還是不太方便，但守城絕對是利器。」
「你這腦子究竟是怎麼長得。」季南庭揉著黎笙地腦袋，小丫頭的大腦跟他們這些普通人真是不一樣。
「這個是火藥配方，我改造過，並且提純過，所以威力要大很多，而且更穩定，存放只要沒明火，一般不會炸。」黎笙說著，又拿出了槍械圖紙，「這個你可以慢慢配置，有了他，就不用跟敵人近距離肉搏了。」
「這就是你說的槍。」
「嗯，不過射程只有幾十米，但你們也夠用了，絮絮就是狙擊手，想打哪兒就打哪兒，特別厲害，如果她在的話，就可以教你們了，我只會製造，但操作比不上使用的。」
「已經很好了，慧智大師說得果真不錯，你真是我的福星。」能娶到她真是他此生最大地福氣。
「嗯，大壞蛋，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
「傻丫頭，為了你，我也不會死。」
「我還有一件禮物，不過現在不在我手裡，所以還不能給你。」
「什麼禮物？」
「秘密。」
「好，那就先不說，洗漱一下，先去吃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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