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醫院的內鬼
「放心吧,我有自己的人脈。」
拍了拍她的肩膀,秦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放平心態等消息,畢竟……你能折騰得起,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折騰不起。」
開口的時候,他似乎有些落寞。
「我知道……謝謝你。」
有了一瞬間的猶豫,葉芷然點頭重新躺回了床上,在得到了秦好的保證后……她就像是握住了一塊籌碼一般,昏昏沉沉的倒是也睡了大半夜。
但卻總是被噩夢不斷的驚醒。
接下來的幾天,葉芷然時不時的便站在窗邊盯著欄杆外……但卻因為距離太遠,什麼都觀察不到,最後也只是忿忿的心下安慰著自己。
偶爾,護士來換藥的時候會提起幾句。
她也鉚著勁兒的打聽著。
「他們已經到了。」午餐時間,就在葉芷然咽下口中的飯時,秦好匆匆的推門而入,身後還跟了幾個衣著端整的男人,個個都戴著墨鏡,倒是顯得有些招搖。
猛地一愣,葉芷然丟下手中的筷子。
「老大,有什麼吩咐。」摘下墨鏡,其中一人恭敬地開口。
「別這麼稱呼了,我早就已經不是了。」苦笑一聲,秦好拉著幾人坐在了餐桌前,隨後簡單的泡上幾杯並沒有幾片茶葉的清茶。
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只能隨便一些。
「在我們心裡,你永遠都是老大。」接上他的話,為首的人道。
「好,我秦好這輩子,沒白交你們這些朋友。」猛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秦好重重的點著頭,葉芷然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感動。
「我找你們,是要你們去打聽一些消息。」
言歸正傳,秦好冷了臉。
而葉芷然則是心跳劇烈加快,她似乎能感覺到傅凌寒已經越來越近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只要能收到一點有關的消息,就足夠了……
「傑西卡,美國女人。」
眯著眼睛,秦好頷首,「這段時間製造亂子的人,想必你們應該知道。」看向眾人,他深吸了口氣,「我需要知道這女人的具體動向。」
倒是也沒有遮遮掩掩,秦好直奔主題。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幾人對視一眼后,為首的人開口,「在緬甸這個地界上,她在沒有足夠勢力的情況下,不會對我們貿然下手,你們留在這裡等消息就好。」
他們似乎信誓旦旦,格外有把握的樣子。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
又寒暄了幾句后,秦好送幾人出門。
等他回來的時候,葉芷然正收拾著桌上剩餘的東西,「現在,可以放心了嗎?」幫著她一起擦著桌子,秦好擠出一個笑容,而葉芷然則是點了點頭。
一天時間,渾渾噩噩的過去。
是夜,就在秦好站在窗邊等來人時,一個黑影迅速沿著下水管道爬了上來,隨後秦好猛的閃開身子,那人靈巧的從窗沿跳了進來。
他不斷的喘著粗氣,隨後彎下了腰。
似乎感覺到事情不對,葉芷然匆忙站了起身,而秦好則是關上窗戶。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他們兩個呢?」
扣住了來人的肩膀,秦好皺起眉頭。
「他們……他們被逮住了。」
咕嘟咕嘟的把葉芷然遞來的一瓶礦泉水喝了個底朝天,男人的呼吸這才稍稍平穩了些,「現在還不能確定安危,也就是說……生死不明。」
最後幾個字,他壓低了聲音,似乎很是懊惱。
「霍山,你是說……」
愣了愣神,秦好幾乎沒反應過來。
「我們混進去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狠狠的捶了一下桌面,霍山忿忿的道,「對面是有備而來的,人數是我們的好幾倍,我們……根本沒有招架能力。」
但在此之前,一切都正常。
「有備而來……」喃喃的開口,秦好目光中滿是殺意。
而葉芷然則是心慌的扶住桌角,緩緩的坐了下來,此時的她……大腦一片空白,只有霍山話語里那生死不明四個字在來來回回的旋轉著。
連雇傭兵都尚且如此,傅凌寒……會如何?
「以你們的身手,對付成倍的敵人不會是問題。」
頓了頓,秦好抿著唇。
「是,但對面人太多了。」點了點頭,霍山道。
「芷然,我想……行動大概是暴露了。」長達幾分鐘的沉默后,秦好低沉著嗓音開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醫院裡面,有內鬼。」
而正是這個內鬼,把所有的動向彙報給了傑西卡。
「內……內鬼?」回過神來,葉芷然強迫自己冷靜。
「沒錯,否則沒有理由能解釋傑西卡早就準備好了等我們去自投羅網。」咬緊牙關,秦好深吸了口氣,那兩個生死未卜的兄弟,令他揪心。
傑西卡,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內鬼……內鬼。
腦海中不斷的盤旋著兩個字,葉芷然迅速在記憶中搜羅著與他們碰過面有交集的人,但無非就是醫生護士……還有傷重的病人。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冒了出來。
「卡貝……是她!」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葉芷然幾乎能肯定。
「你怎麼知道。」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秦好緊皺著的眉頭鬆緩了些,對視上他的目光,葉芷然格外堅定,「你想,她是歐美人,這一點就跟傑西卡相同。」
仔細的分析著,葉芷然抿著唇。
「她的來路,也很奇怪。」
托腮,她眨了眨眼睛,「像是那個護士說的,忽然就冒出來了,然後又順理成章的留在醫院幫忙,這說不定就是傑西卡早就安插好的卧底!」
若真是如此,那他們來醫院避難的第一天,其實就已經暴露了。
而傑西卡,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這……」
震驚的看了她一眼,秦好似乎有些為難,「我不知道……我從來不會對女人動手。」有些泄了氣,他猛的坐在了椅子上,「我們該怎麼做?」
作為一個曾經的雇傭兵,他有自己的原則。
絕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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