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黑寡婦
三輛沒有掛著牌照的越野車肆意的行駛在西安東面的郊區,西安這裡可是13朝古都,天傑地靈,天傑就不知道了,但地靈是一定是了,地下數不清的古墓,王公貴族們的陰宅就在這土下面埋著,數不清的陪葬品,這裡可以說是一個地下寶庫,這裡也是最吸引倒斗的盜墓賊目光,只要能從地下挖出來東西,那都是錢,要是挖開了一座大墓,裡面的名器都可以按斤,跟菜市場賣白菜一樣的出售,三輛越野車速度很快,性能非常優越,儘管路面很顛簸,但車體還是很穩妥。
來自上海的公子哥許紹洋還是第一次來到內地,在北京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紈絝子弟的牽線,這次也來湊湊熱鬧,古董可是一個好東西,買古董也算是押寶,買漲的幾率非常大,至於會是多大就要看自己的運氣和眼光了,坐在第二輛車內的許紹洋看著近似於原生態的四周,拿起了電話用著綿綿的口氣問著北京大少:「老唐啊,我們什麼時候到地方?」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他走過的路根本就沒有這麼顛簸的,在高級的車子,也會讓他感覺到渾身酸疼。
「娘的,這些有錢人就是嬌氣,這才跑出來多遠,就開始埋怨了,等到地方的時候,還不哭爹喊娘啊。」唐尚在心裡鄙視這個溫室里的花朵,但他可是這次的金主,家有錢,這次的費用都包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讓這位北京的大少也改變了想法,笑著對他說道:「就快了,只要是翻過了前面的那座山,我們就到地方了。」
話是不假,就是前面那座山的後面,聽得許紹洋心裡高興,心裡的一絲怨氣也就釋放,飽暖思**,頓時想起了前面開路的小妞身上,許紹洋玩過的女人很多,也把不少的小明星送到了自己的大床上,但玩了各色各樣的妞,惟獨沒有玩過火辣的,前面的這位蛤蟆鏡女孩可是徹底的勾動了他心中的地火,假如不是前面的那位太暴力,見面就把他的保鏢給干翻,他還真的指不定干一次霸王硬上弓,聽說這個妞的來頭不小,有東北的王蟾照著的,他心裡還是忍住了,爭取下次直接用錢砸昏她,以他的經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愛錢的妞,在貞潔烈婦也會在紅票子攻勢下主動退下綾羅衫。
「老弟,前面的那個娘們兒怎麼樣啊?」剛進隊伍的時候,這許紹洋的眼睛就差點鑽進去了,誰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唐尚馬上調侃道對付這個女人可不能夠心急,要循序漸進,用文火攻勢拿下,女人就是那塊遮羞布作祟,只要是突破了她的防線,爭取一口氣就把這個山頭拿下來,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兩個無良大少之間的共同話語不多,惟獨在女人的見解上可是英雄所見略同,聽完了唐尚的話之後,兩個男人都無法無天的大笑起來,許紹洋身邊這個剛剛認識的花瓶非但沒有吃醋,還抱著他的胳膊,添油加醋,推薦一些技巧,有這兩位活寶在,這個旅程倒也不是那麼枯燥無味。
上海人高傲,是傲到骨子裡的,瞧不起內地人,所以不管是北京也好,東北、西南的都被他們劃分為鄉下人,特別是東北人給他的印象就是非常的狠,一個個為了點錢就敢玩命,太不值得,最怕的就是這些農村人眼睛一紅,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所以許紹洋還是可以的與這些人保持著距離,疏忽了不要緊,用著的時候只要是一箱子錢就能夠把他們砸的對自己跟親爹一樣,就比如身邊的這個女人,剛開始的時候純潔的就像是蘭花一樣,跟他玩乏味的欲擒故縱的把戲,結果一個數字甩過去,馬上變成了最不要臉的**,差點反過來把他給強了,他就是喜歡北方女人這點,不像蘇杭的做作。
就在他打量旁邊女人的同時,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笑著問道是不是想在車裡在瘋狂一下,急速行駛的車子里可是一個不錯的環境,刺激,讓人血液噴漲,但許紹洋可沒有暴露癖,不說前面還有一個司機,過往的車輛也不少,最終雖然別撩撥得邪火亂竄,但沒有答應。
枯燥的三個小時行程,三輛車子終於來到了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這裡有著不少的車子停在那裡,把那裡圍城了一個圈,遠遠看去都是越野車,還以為是越野俱樂部呢,三輛車子也來到了這裡,很自然的停靠在了最外圍的位置。
許紹洋剛下車就感覺不適應,這裡太乾燥,彷彿空氣里沒有一點水分,讓他這個在南國水鄉長大的男人很不適應,周圍塵土飛揚,吸一口氣就能夠吸引不少的灰塵,讓他連續打了兩個噴嚏,無奈的用手絹捂住了口鼻,又找出了一個太陽鏡扣在了臉上。
前面的越野車下來了一個狂野的娘們兒,這娘們身材夠火辣,雖然下身穿著是肥大的軍褲,但依舊擋不住那挺翹的臀部,上身更是火爆,只是穿了一個黑色貼身背心,下車之後就把頭髮向後一束,紮成了一個很不好看的馬尾辮,這一動作差點沒把許紹洋眼珠子勾掉了,對方只不過是給了他一記白眼,太不像男人,這麼點風浪都經受不起,這種貨色註定不會出現在她的朋友範圍內。
就在許紹洋心情放浪想要上前翹起尾巴的時候,下一刻火辣的青虹徹底把他鎮住了,雷得外焦里嫩,而且兩條細腿有些不聽使喚,青虹打開後門的車門,動作非常迅速的把兩隻五四手槍拿在手裡,直接插在了腰間,又取來幾個彈夾,關好車門之後就帶著他們過去。
看著兩個公子哥見到槍的神情,青虹的嘴角也勾了起來,徑直的走了過去,以非常挑撥的姿勢站在上海大少的對面,眼睛從他的面孔向下瞄,最後留在了他的那把槍上,拍了一下自己的兩桿槍,露出了一個戲謔到挑釁的笑容來,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氣得許紹洋恨不得馬上把這傢伙按住就地正法。
唐尚也是看上了許紹洋的錢,這傢伙的印象比癩蛤蟆好不到那裡去,他笑著走過去,笑聲的在他耳邊道老弟,你可不能就這樣放棄啊,這娘們在床上一定火辣,千萬別放過。
許紹洋惡狠狠的點著頭,舔著乾乾的嘴唇,這樣有味道的女人,千金一擲值得。
唐尚看到他這走火入魔的樣子,心裡特別的爽,這兩個傢伙他都不喜歡,那青虹他早就恨不得蹂躪個遍,這個許紹洋就是一個財大氣粗的主,在他眼前擺出一副高貴樣,連個屁都算不上,他一直都在挑撥兩個人,剛一開始的時候就把這傢伙的保鏢給廢了,現在更想看看好戲,是誰最後降服了誰,許紹洋有些懸,但要是能夠被打成太監,可比他梅開二度還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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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凱跟著老鼠幾經周轉才算是來到了這裡,現在他也算明白了,他這次的任務是什麼,原來是要幫曹剛來取貨,這個老鼠並沒有騙過他,只不過是合作夥伴而已,盜墓可是件驚險刺激的事情,鬼吹燈曾經可是風靡一時,很快就激起了丁凱的血液,儘管知道書里的東西根本就是虛幻的,但還是很期望這次的交易,至少可以鑒證一下古董出土的瞬間。
這次明顯要讓丁凱失望了,這裡根本就沒有古墓,來的這些車子都是五湖四海來的買家,出手的也不是盜墓賊,而是從二道販子手裡出手的,這裡也不是交易場所,買賣古董可是違法的事情,自然不能這麼粗心大意。
算上他們這一方,這次一共有五個買方,五伙人最後最後由人帶著上荒山交易,不許帶電話和任何的通訊設備,這是規矩,免得出了內鬼把這裡全窩端,他們這邊只有兩個人,顯得薄弱很多,這裡很多人都帶著滿臉殺氣的保鏢,最為讓丁凱動容的就是那個身材和臉蛋都無比嬌艷妖嬈的女人,兩把手槍根本不掩飾的插在腰間,他雖然犯了幾次事,從小就在街上當小混混,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搖大擺的提著槍跟逛街的人,差點忘記了這裡還是國內。
剛湊到一起,衝突就發生了,有一個保鏢毫無忌憚的打量著這個女人,而且還出言不遜,結果大家眼睛一閃,那個保鏢就被撂倒了,又是一聲脆響,滿是肌肉的手臂就扭曲出一個驚人的弧度,而那製造此慘案的軍靴卻是若無其事的欣賞著四周的風光,馬上另一位保鏢掏槍,但不等他掏出來,已經有一個黑洞洞的槍管頂著他的腦袋,另一個頂在了那個肥頭大耳老闆的腦門上,嚇得兩個人絲毫不敢動彈。
一系列比美國大片還要精彩的動作不過是在一分鐘內就完成了,現在雙方都在對峙,這個女人占著絕對性的優勢,下一刻也許就會發生血肉橫飛的慘案,這裡荒蕪偏僻,就算是幹掉兩個也不會被發現,而且這個女人也不像良民,肥頭大耳的老闆現在下身已經開始打擺子了。
「青虹小姐,賣我一個面子吧,大家都是來發財的,和氣生財嘛,等下我一定會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你一份。」這時一位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笑著說道,在手槍面前他根本就沒有表現出害怕來,笑得格外的開朗,原來他就是帶路人,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認為他是誰的保鏢呢。
讓在場男人都心寒的絕戶腳踢在了那個肥頭大耳老闆的襠部,這個老闆嚎出殺豬般的叫聲,青虹也若無其事的收起了槍,連旁邊的那位保鏢也沒有提防,笑著走過來對著刀疤臉說道:「好,刀疤,我賣你這個面子,不過等會的東西我可不會給錢,下次你要是再敢找這些嘴巴不老實的牲口,我一定把你們那鍋子都砸翻。」她笑得無比妖嬈,就好像是剛才玩的很愉快一般,環視一周,每個男人接觸到她的目光都心裡一寒,那個肥頭大耳根本就無法上山,原來五個隊伍,就被她幹掉了一隻。
男人對槍都有畸形的**,喜歡槍不啻於女人,丁凱第一次見到真槍,兩隻眼睛都在手槍上,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見到。
青虹好像是對丁凱有些反感,把槍插進了腰間,對著他做出了一個開槍的動作,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黑寡婦,讓人遍體生寒,連跟她一起來的那幾個人都臉色煞白,下意識的跟她保持著距離,生怕這傢伙一發神經把自己的小鳥踢飛。
刀疤臉在前面帶路,青虹緊跟其後,最後才是這些買家老闆們,保鏢們都擋在老闆的前面,彷彿是把這個青虹當成了大敵,老鼠對這些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也很反感跟這些老闆們同流合污,就保持在與青虹和後面老闆隊伍的中間位置走著,還是那弔兒郎當的樣子,賊眉鼠眼的看著兩把的荒草,最可笑的就是那個破舊的書包,估計隨便撿來的一個都比他這個出彩。
丁凱跟老鼠可是一道的,也跟在了他的後面,從後面打量著前面這個格外妖嬈女人的背影,這個女人的出現可是把看慣了大城市白領的丁凱視野帶來了一個亮點,但這個亮點卻是致命的,沒有人敢吞下她。
「王八蛋,你的眼珠子不老實是不是?」
青虹突然停了下來,破口大罵,直接來到了丁凱的面前,二話不說就踢了上來,又是一記絕戶腳,丁凱的反映神經可是超強的,不然也無法兩次干翻老魚,一個側生護住了男人最致命的部位,但這一腳始終沒有提過來,老鼠皮笑肉不笑的替他攔下了這一腳,並沒有出手,而是用那張讓人厭惡的臉阻擋住了青虹的去路,只要她再往前,就會被這傢伙佔了便宜。
「青虹,人可是我帶來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再說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給人看的嗎?這裡的男人誰沒有看過你,我看都有想睡你的意思。」老鼠呲著黃牙奸笑的說道,但眼珠子還是沒有敢瞄那戰術背心下的深不見底的溝壑。
青虹不屑的一把推開了老鼠,老鼠人長得清瘦,但還是有把子力氣的,只不過推開了幾步遠,臉色也紅漲起來,青虹直接來到了丁凱面前,二話不說的就把槍掏了出來,隨手一轉,槍柄沖著丁凱,就好像要跟丁凱決鬥一般,後面的老闆中已經有人開始等著看好戲了,倒是一直都在想著打這女人注意的許紹洋嚇得面無血色,還好自己沒有太過分,否則現在是不是男人都不知道了,下意識的夾緊褲襠,把帶來的女人拉在了前面。
丁凱被這個青虹的舉動懂得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青虹直接指著遠處50多米一顆孤獨的歪脖樹,道:「就是那顆歪脖子,這槍里有十顆子彈,你跟我比,只要你全部打中樹榦,我隨你玩,哪怕是就地打野戰,我眼睛不眨一下的,要是你輸了,就送我一件東西。」青虹的眼睛馬上就瞄向了丁凱的身下,再次讓所有男人下意識的夾緊大腿,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太監製造者。
被青虹看得丁凱手心冒汗,兩腿真的發軟了,他都沒有開過一次槍,而對方可是玩槍的行家,輸贏一目了然,伸脖子等刀的不是好漢,那是**,丁凱不敢接槍,而是向著旁邊的老鼠求救,再怎麼說他們兩個現在也算是同一戰壕的。
「行,跟她賭,放心,她不會要你的命根子的,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玩意,青虹不過就是想要一會兒的東西,你放心比吧,輸了算我的。」老鼠笑得兩眼發光,其實他心裡還有後半句沒有說出來,畢竟輸贏現在還不是定數,萬一這個傢伙贏了,或者青虹放水呢?是不是也應該算上他一份呢?
丁凱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他也沒有後顧之憂,在這麼多人眼裡看著,怎麼都不能認慫,抓過來手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眼睛上,伸直了手臂,猛然的抖動了扳機,沒有預料中的響聲,這把槍根本就沒有響,假的?丁凱把眼睛瞄向青虹。
青虹笑得花枝招展,彷彿是沒有見到比這更好笑的笑話一般,連老鼠都無奈的轉過頭去,讓丁凱更加不解,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虹把手槍搶了下來,在丁凱的驚愕之下,用著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快速的上彈,接著十聲清脆震耳的槍聲響起,槍槍打得那個歪脖樹不斷顫抖,樹葉雪花般掉落,最後攔腰折斷,青虹撇著嘴吧的看著丁凱,輕佻的眼神慢慢的向下瞄,讓丁凱遍體生寒。
老鼠偷偷的向著丁凱說道:「不丟人,其實剛才你要是會打槍的話,輸得才更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