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修稿中
「你不會是...」眉頭輕皺,褚名熙看著眼前滿目含淚的少女,話到一半戛然而止,有些不可置信。
孟辭卻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因為力氣大了些惹得褚名熙眉頭皺的更深切了些,卻極有涵養的沒有斥責出聲。
而此刻孟辭也注意到了自己有些孟浪了,主要是眼角的硃砂痣有些刺疼,她一下子就回了神,連忙鬆手抱歉一笑,「是我無禮了,沒有惡意的,更不是想要輕薄公子,真的,你...你別怕。」
見對方蒼白的面容上眼神柔軟的就像無辜的兔子,孟辭心中的罪惡感越發讓她自責,嗓音不自覺便溫和了許多。
「無妨,你不要緊張。」
清淺一笑,長長的睫羽覆蓋下眼瞼的陰影有些不知名的落寞,褚名熙低著頭,唇角輕抿著,看起來溫順又儒雅。
其實褚名熙是非常不喜歡女子這麼近身的,可是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到孟辭起,他的內心便有漣漪泛動,經久難消,反而越發波瀾。
他向來是不相信所謂一見鍾情的,卻不想也有見色起意的一天。
視線在有她的地方總是不由自主便落了過去,聽到旁人議論她的瞬間立馬注意到,只是光靠背影也能知道是她,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短短不過數日,她甚至都不認識他,他卻像著了魔一樣關注她。
只是他身體向來虛弱,家族曾重金想要讓桃源谷的神醫為自己治病,卻不想神醫逝世,桃源谷已閉谷,而其他醫者對他的病只能說是好好調養,興許能夠活的過弱冠之年。
已是久病殘敗之軀,又怎敢耽擱人家姑娘,遠遠瞧著便很好的,遠遠瞧著....他本是這麼想的。
可萬萬沒料到她竟是曾經搭救過的小姑娘。
緣分有時候就是那麼奇妙,如果當年他不下水救人,也許此刻他也能像其他公子一樣騎馬射箭。
不過他也從未後悔過。
誰的人生不是人生,此刻更是有些私心的慶幸,救的是他喜歡的女子,真好。
可也只能如此了,他這個樣子,配不上那麼明艷珠玉的她。
「姑娘應該是認錯人了,我極少出府,更不會水,再者常年都卧於病榻,所以...」
「所以一定是你,絕對是你,褚名熙,你以為我是沒有任何調查跟證據便來冒犯你的嗎?」
出言打斷,孟辭蹲下身,與對方閃爍的眸光有一剎那的接觸,四目相對,她的語氣鄭重而認真。
「你不承認也是你,只要我認定是你,那便就是你,不管你如何否認,我都不會相信,知道我為什麼來千秋書院嗎?」
步步走近,將對方逼坐在椅子上,孟辭雙手按住椅子兩旁,禁錮的姿勢給了對方無限的壓力。
「為...為何?」心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不敢置信地拚命壓下去,心跳幾乎屏息到了嗓子眼,褚名熙忐忑驚慌地往後靠,卻又有些不自覺的期待。
眼中的光芒慢慢的凝聚變多,自己卻不知道。
「因為你啊,我知道你會來,所以千里之行,只為郎君。」
撩撥的話湊在對方耳畔溫聲軟語地說出來,伴隨著溫熱的呼吸,肉眼可見的紅暈從褚名熙的耳尖逐步擴散到耳根,最後整張臉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紅了起來。
眼角的硃砂痣越發刺疼,孟辭這次卻不管不顧,她心動了便會行動,才不管別的什麼男人。
都是浮雲,只有眼前這個才是真切。
再說了,正所謂救命之恩就當以身相許嘛,以前只看畫像不知他本人如此誘人,而今見了,做為外貌資深協會的她,自然要牢牢抓住這隻看似清冷實則半點經不起撩撥的單純小兔子。
反差萌,多可愛。
「男,男女有別,姑姑,姑娘,你...」臉被逼的湊向一邊,奈何孟辭卻像是故意挑逗他一樣,距離越來越近,褚名熙向來沉穩淡然的臉上滿是失措羞澀。
「咕咕咕,你是小雞崽嗎,嗯?」近在咫尺的距離,孟辭看著眼前長的淡雅如霧中水仙花的男人此刻像極了被惡霸逼入絕境的小可憐,雙手緊緊地抓著椅子扶手,露出來的大片脖頸白的晃眼,很適合咬上一口。
非常可愛的反應,而且是羞澀不是羞憤,所以....
鼻尖湊在對方脖頸處像小狗一樣聞了聞,身下之人渾身都有些輕微的顫慄起來,那段雪白的脖頸更是慢慢紅的跟被晨露打濕的凌霄花一樣。
孟辭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只覺得喉嚨有些異樣的乾燥和癢意,連帶著說出口的話都染上了幾分暗啞與旖旎。
「褚名熙,你是不是喜歡我啊?」那件披風上的味道,跟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孟辭滿臉破案了的樣子瞧著他。
對方卻瞳孔猛然緊縮,伸手將她推開,嘴硬地拔高了些聲調,都有些破音。
「你太失禮了!」
因為沒有防備,孟辭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褚名熙鬢角一縷碎發上,想伸手幫他挽到耳後,誰料卻被那麼一推,摔的還挺疼。
手掌被擦傷,孟辭瞧了瞧,什麼還沒說,反倒是褚名熙,比她還急地從椅子起來走過來,蹲到她面前擔憂地查看她手上的傷勢。
孟辭卻對著他眨巴眨巴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瞧,直看的褚名熙耳尖又慢慢染紅。
「嘶----疼。」
「抱歉,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你,你別看著我了。」
見他小心翼翼地給她的手心吹起,孟辭只覺得更加心癢難耐,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不管顏值還是脾性,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般。
「孟辭,我叫孟辭,你也可以喚我晚晚,我這個人不大喜歡拐彎抹角,既然你也喜歡我,那我們便是兩情相悅,等我及笄之後,來我家提親好不好?」
這話實在是太過唐突,但不可否認的是褚名熙心頭悸動的很厲害,可哪怕內心再怎麼波濤洶湧,他面上還是將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孟小姐還請不要再戲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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