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成王敗寇
蘇歆婷才說了一句話，對方夾槍帶棒地罵了他們好幾句。
隨後呸了一聲，將窗戶關上。就在那一瞬間，蘇歆婷似乎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多看了窗戶兩眼，湊上去，聞了聞，似乎也沒什麼。
和顧司凜對看了一眼，又去下一家。
目前病毒感染率很強，但是抵抗力強一些的年輕人都還好。
最要緊的，都是小孩和老人。
醫院去世的好幾個老人，都是從這個貧民窟出去的。
蘇歆婷微微皺眉，難不成……這裡是病毒的傳染源？
對方聽到他們的話，都是匆匆關上了門窗。
蘇歆婷也能理解，畢竟……願意把親人屍骨拿出來做實驗的人，是少數人。
不過，不知為何，每次他們關窗的時候，她總能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
聞了好幾次，她才確定，裡面含了一種中草藥的味道。
很快，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家。
開門的，是一個差不多二十歲的小姑娘，眼睛紅通通的。
蘇歆婷有些感慨，她記得，這個女孩的雙親，都是在昨天晚上離世的。
她將之前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
女孩先是一愣，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不會同意的。」眼裡，霧氣正濃。
像是蘇歆婷再多說一句，她就會哭出來一般。
她嘆了一口氣，她同情她的遭遇，可是……
「女士，我知道，雙親的離世對您的打擊很大。只是，如今明城想要度過這個難關，需要研究這個病毒。」
「一日找不到源頭和病毒的構造，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蘇歆婷說完，顧司凜也接了一句：「現在死亡率最多的是老人。老人和小孩抵抗力弱，自然比不得成年人。但等病毒越發嚴重，成年人也扛不住。」
「請您想清楚之後，再給我們答覆。」
顧司凜皺眉，他也不想道德綁架，可這個世界，總是需要有人犧牲的。
他剛說完，蘇歆婷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肚子。
「怎麼了？」顧司凜一臉著急。
「沒事。」蘇歆婷搖搖頭，有些虛弱：「可能是走多了，肚子有些抽痛。」
她說著，臉上都有了虛汗。顧司凜連忙將她抱了起來，趕往車子里。
坐在裡面，蘇歆婷喝了兩口溫水，才舒服了一些。
顧司凜要送她去醫院，卻被她拒絕，男人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一臉心疼。
這一切，都被剛剛那個女孩看在眼裡。
她原來肚子里懷著寶寶的。
女孩兒雖是平民窟長大的人，可讀過書，受過上面的恩惠，自然不是自私之人。
只是雙親的離世，讓她有些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好久好久，她面色蒼白地走了過去。
「女士，您想清楚了？」
蘇歆婷最先看到女孩，女孩艱難地點點頭：「文件給我，我現在就簽字。」
「謝謝！」蘇歆婷連連感激，將文件遞給了她，女孩看了好久，才含著淚簽了字。
簽完字，淚如雨下，跑了回去。
蘇歆婷微微嘆了一口氣，給醫院和和尚廟那邊打電話通知。
顧司凜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蘇歆婷講完，他還在接電話，她只好小聲讓傅辭遇開車回顧家，看一趟老太太。
好久，顧司凜才打完電話。
「怎麼了？」
「顧城南奪權了。」顧司凜說的十分淡然。
「奪權？」蘇歆婷有些震驚，他可真是厲害，在這個節骨眼上！
他口口聲聲說愛曼曼，最後曼曼出事，他竟然——
蘇歆婷氣不打一處來：「開車去顧城南家！」
當初顧城南拿鍾離曼設計她，他們不是不計較這事，而是有比這更著急的事情。
卻沒想到……
這人還真是，讓人厭惡得緊！
顧司凜怕她著急，情緒一上來又肚子疼，連忙安撫她。沒過多久，便到了顧城南的別墅。
他還沒有回家。
兩人非要進去，管事的也沒辦法，只能讓兩人在裡面等。
隨後給顧城南打電話通知事情。
半個小時后，顧城南姍姍來遲，他得意地看著兩人。
「小人得志！」
蘇歆婷坐在沙發上，冷聲：「顧城南，你還真是卑鄙。」
「成王敗寇，弟妹何出此言？」
「你也配？」顧司凜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使了多少手段，才得到高位，心裡沒數？」
顧城南臉色微微難堪。
但如今的得意，讓他很快便不在意他的話，只以為兩人是嫉妒他。
他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笑笑：「沒想到吧，這顧家，終究是我的。」
「從小到大，你們都不拿我當顧家人看待，可這顧家，終於落到了我的手裡！」
「顧司凜，你——」
「啪！」他的話還未說完，蘇歆婷一個箭步過去，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鍾離曼打的！」蘇歆婷不想聽他廢話，美目怒瞪：「顧城南，你利用曼曼，真該死！」
「你利用她就算了，她現在還在醫院裡，你連看都不看一眼，你還有沒有良心？！」
「你什麼意思？」顧城南聽到醫院二字，心突然一慌。
蘇歆婷冷笑：「裝什麼？」
「要是真的喜歡曼曼，你整顆心都在她身上，會不知道嗎？顧城南，你根本就不喜歡鐘離曼！」
「噁心！」
說著，她拉起顧司凜的手，冷眼看著目瞪口呆的顧城南，淡漠開口。
「SG，只是暫時在你手裡。」
他們現在沒空搭理他而已！
說完，兩人走了出去。顧司凜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
見她還在生氣，顧司凜反倒覺得好笑：「為他生氣不值得。」
「我只是氣他這麼對曼曼！」
說完，哼了一聲，蘇歆婷此時也沒心情去顧宅了。
直接讓傅辭遇開車去了和尚廟。
到時，外面幾乎沒有什麼人，兩人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研究室。
給阿水打了電話，沒過多久，人就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
他們都很疲憊，兩隻熊貓眼尤其明顯。
「婷婷，可算來了。」阿水像是遇到了救星，連忙將她拉了進去：「屍體就在裡面，我們無從下手。」
顧司凜有些擔心，蘇歆婷示意他一起跟進去。
他也幫不了什麼忙，只能給蘇歆婷遞一下工具。
她一工作，就忘記時間和疲憊。他很想提醒她休息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只是想起了在國外他們相遇的日子，那個時候，她救他時，也是如此認真和執著。
才讓他這麼著迷。
不知過了多久，蘇歆婷突然驚呼一聲：「阿水姐，我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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