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語文課的詩

馬融在許俊為的面前已經開始了消停，也不再去纏著那個女孩。然而許俊為在他面前卻有點橫了，可能是因為感覺自己以前被欺壓的太多吧，想從他身上討回來，結果有次從馬融旁邊過的時候，當著他的面舉起了拇指，然後又18o°大翻轉，撇著嘴，表情極其不屑。

人啊，就是這副德行，永遠不會記得過去的不快，只知道享受此刻的歡爽。

馬融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很想動手，用集中於一手的力量捶在眼前人蠻橫的臉上。但理性告訴他，自己不能這麼做，這一拳打下去很可能會動蕩三中當前的平和，造成雙方翻臉。但表哥一夥很可能會為了圈子的利益而不管自己，那到時，恐怕自己要奉還的不只是加倍的了，十倍、二十倍也是有可能，誰讓他許俊為找了個混混學生坐靠山。這一切還是因為王瑾，有機會一定讓他好看。

「王瑾，你怎麼總是不聽課呢？」幾天下來，藍嵐已經可以心安理得的關心起自己的同桌，不再有當初的害羞心理，「據我了解你成績不是很好，你不學以後怎麼考大學啊。」

「藍嵐同學，你這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我呢？」我有些得意，這小妮子不會是開始喜歡我了吧。

「額，恩，就算是關心吧，我們是同桌呀，難道關心一下自己的同桌也不可以嗎？」藍嵐羞得臉蛋通紅。

「當然可以，有你這麼個大美女關心我，天天想著我，估計做夢都會笑醒。」

「去死了，又開始油嘴滑舌。你要再這樣，我不理你了。」藍嵐嗔怒道。

我微微笑道：「哦，那我不油嘴滑舌，你就天天纏著我，對嗎？」

「你。。。。。。哼。」藍嵐一扭頭，將手輕輕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何妍從未將自己的餘光離開過教室的右角落，所有的曖昧盡收眼底。

「王瑾，你知道我剛才講什麼嗎？」何妍烏雲布臉，一副要爆的樣子。

「嗯，嗯。何老師，這個問題太簡單，您可以找別人回答，我很大度的，不用顧及我的感受的。」說著我就要坐下。

「簡單嗎，簡單你就答吧。」

「笨啊。」藍嵐用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看著我，接著就輕輕地踢了一下桌子。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興奮的朝她看去。

「十八頁，一棵開花的樹。」藍嵐輕輕地說道。

小姐，用不著這麼小聲吧，這哪是人耳所能觸及的範圍啊。我無奈的摸著腦袋，「啊，沒聽見。」

「十八頁，一棵開花的樹。」

「王瑾，看哪呢？」何妍厲聲道，「你不會簡單到答不上來吧？」

「誰說我答不上來，一棵開花的樹，在課本十八頁。小何老師，對嗎？」我心情大爽，向藍嵐投去讚許的目光，誰知道小妮子害羞的一躲。

「誰寫的？」

「反正就是什麼雪萊、拜倫、席慕容之類的吧，但是絕對不是我。」我想到上次和何妍在辦公室的事，忽然有一種想捉弄她的衝動，「不過呢，為了顯示我的才華，我也想寫詩，不知道老師能不能給我個展示的舞台。」

「你會寫詩？」何妍有些驚奇的看著我。

而其他同學也投過懷疑與鄙視的目光，在他們心裡，這個玩劣不堪的學生什麼時候開始寫詩了，這麼聖潔的東西也是他能染指的。

而以余非偉為的一夥更是嘲笑不斷。

「寫詩，我看他是拉肚子瀉屎。他以為旁邊坐了個美女就牛了嗎？老子早晚會泡到她。」余非偉很不滿，為什麼自己就沒那麼好的運氣呢？如果那個藍嵐坐自己旁邊，估計早就左手牽右手逛校園了。再看看自己旁邊坐的人，一個個都歪瓜裂棗，看著都掉胃。殊不知，他自己那模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對，對，他以為他誰啊，一大老粗還學人家裝斯文，他知道李白、杜甫是誰嗎？」旁邊李朝迎合到。

「就是，等一下哥幾個就等著看好戲。」又一個說道。

「不相信嗎？會不會等一下老師就知道了。」不等何妍招呼，我就淡然地走向講台。

粉筆，飛快的在黑板上移動起來，出「嘰嘰呀呀」的聲音。脫落的白色灰塵飛揚在我的眼前，慢慢地飄落在地上。哼哼，小何老師，等下就有你尷尬的時候。

那日我在你身旁，

沉默；

你靜靜地彎腰，

顯現兩瓣突起的輪廓。

我不舍收回目光；

因為，

那粉紅下的束裝，

一簇漏*點在飄蕩。

當我靠近，我已看清，

那**的冷漠表情；

你終究無視我的目光，

在你抬頭的瞬間，

寂寞了，一顆狂躁的心。

藍嵐富有情調的念著詩，眼裡洋溢著歡快的表情。

「王瑾，這真的是你寫的詩嗎？可是我怎麼看不懂啊。」藍嵐轉過頭說道。

你讀不懂正常，但是有人能懂，小何老師，我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了，我看你怎麼處理。

「當然是我寫的了，跟你是我漂亮的同桌一樣真。除非你承認你不漂亮，又不是我的同桌。」我確定地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藍嵐對自己說道，淡定，淡定。眼前的人口花花自己見得還少嗎？

何妍讀著黑板上的詩，感覺越來越不對勁，臉上也如火燒雲一般艷紅。那天、彎腰、兩瓣突起的輪廓、粉紅下的束裝，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難道那天他偷窺了自己。對，一定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很符合，怪不得那天他問自己是不是喜歡粉紅色，自己當時還納悶呢，原來他早就看到了自己內衣的顏色。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學生啊，早就應該猜到他沒什麼好心，寫詩，這是當眾調戲老師。關鍵是他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還不能拿他怎麼樣。幸好也只有自己和他才能看懂，要不然自己哪還還有臉呆的下去。

「老師，需要我為大家解釋一下嗎？」我看著何妍的臉部表情，知道她肯定明白了我所寫的內容。

「啊，恩，不需要。這詩沒什麼價值，大家也不用看了。這節課就到這裡，下課吧。」何妍說完這一句，我就看到他投來怒目的眼光，意思好像說，咱走著瞧，有你好看的。而我卻假裝沒看見。

課後大家都向我投向了無比鄙視的目光，尤其是余非偉一夥，將這當成了生活中的笑料。

只有藍嵐，依然不停地問道詩的含義，「王瑾，這到底什麼意思啊？」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額，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胡亂編的，老師不是說沒有價值嗎？」我解釋道。

「切，誰相信啊，不說就不說唄。」說完藍嵐就扭頭不理我。

我也只能作罷，我總不能把事實告訴她吧。哎，都怪自己太衝動，估計現在何妍這小妮子連殺我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