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能做什麼？

一直以來，田靈兒對小凡的態度都說不上好，頂多就是一種從小和小凡一起長大，一起練功的時候種下的情誼，可是那個時候，田靈兒一心喜歡著齊昊，甚至認定了就要嫁給齊昊，所以對於她來說，她身邊的其他男人都和自己沒有任何情感，也都不可能代替她心目中齊昊的位置，可是如今，田靈兒知道了一些事情，一些齊昊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自己的事情，這讓田靈兒有些嚇到了……

可是田靈兒心裡很明白，就算如今知道了這一切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要把如今己經成為鬼王宗副宗主的張小凡，江湖人口中的魔教血公子找回來？再去和他訴說當年的情誼和些許對張小凡的虧久嗎？田靈兒說不出口……

這幾天，雖然鬼厲醒來的時間還並不長，可是已經足夠寬慰碧瑤了，鬼王宗隨著鬼王的消失，隨著其他派系的分崩離析，整個魔教的人基本都併入了鬼王宗，隨著人數做來越多，作為鬼王唯一的女兒的碧瑤，對於鬼王宗發生的一切，自然不能不管不顧，所以這段時間，除了鬼厲蘇醒的時候，碧瑤會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去照顧鬼厲，陪著鬼厲之外，其他的時間，都在處理著鬼王宗大大小小的事情，雖然身邊有青龍他們的幫助，可是再怎麼說，青龍他們幾個不過只是護法，真正對鬼王宗的事情有決定權利的，也只有碧瑤一個人。這天，鬼厲慢慢醒來，看著周圍沒有碧瑤的身影，他知道碧瑤又去忙碌了，而這段時間，看著每天來陪著自己，照顧自己的碧瑤，鬼厲看得到，碧瑤憔悴了很多，瘦了很多，這都是鬼厲不想看到的，他希望碧瑤幸福，他希望碧瑤開心，他希望自己可以陪在她身邊，可以時時刻刻的照顧著她，保護著她，去彌補這十幾年來對她造成的傷害和對她的冷落，鬼厲扶著胸口慢慢坐起來，說真的，他很討厭現在的自己，曾經的自己，是江湖人口中殺人如麻，冷漠邪惡的血公子鬼厲，可是現在呢，卻是一個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為了自己而在努力，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的自己眼中的廢物，他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法力和靈力真的不多，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再發生了什麼事情，恐怕自己就真的會深深傷害了碧瑤，甚至有可能會讓碧瑤重蹈覆轍，經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痛苦……，看著現在的自己，鬼厲真的感到無力……

「這樣的我，有什麼能力，能給碧瑤幸福？」

「你醒了？」

鬼厲看著走進來這個人，坐到自己身邊，手裡還端著一碗葯

「白虎？」

「感覺怎麼樣了？對了，這是碧瑤親自給你熬的葯，先喝了吧。」

「碧瑤？她那麼忙，還在替我熬藥。」

「別這麼客氣啊，副宗主，快把葯喝了，我來看看。」

「嗯。」

鬼厲拿起碧瑤親自為自己熬的葯，一飲而盡，雖然碧瑤不知道，可是鬼厲很清楚，以鬼厲現在的身體，吃再多的葯，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都不會再有太多的價值，可是他還是選擇把葯喝了，就當做，是為了不浪費碧瑤的一番苦心吧。鬼厲把葯喝了，可是很奇怪的是，喝到最後的時候，也沒有很苦，卻有了絲絲甜味，鬼厲看著自己喝完葯之後的碗，兩顆蜜棗還粘在碗底，看著碗底的蜜棗，鬼厲想起了那次林驚羽為自己送來的葯，最後的時候，碗底也放著兩個蜜棗，鬼厲瞬間明白了什麼……，鬼厲嘆了口氣，把葯碗放到一邊，白虎看著鬼厲，為鬼厲把脈，之後，嘆了口氣

「這幾天，雖然你醒來的時間比過去長了，可是你體內的法力和靈力卻沒有一點提升，甚至還在一點一滴的消耗當中。如果找

不到解決的辦法，恐怕……」

聽到白虎說的，鬼厲嘴角上揚，輕輕一笑

「你說的這些，我都很清楚。如果，這真的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我也心甘情願的接受了。只要，讓我再見碧瑤一眼，再陪陪她，彌補一下這麼多年以來我對她的傷害和冷落，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是對於碧瑤呢？難道這也足夠了嗎？碧瑤等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要讓碧瑤繼續承受你曾經承受過的痛苦嗎？你曾經在痛苦中度過過，你很清楚這種感受，難道你真的忍心讓碧瑤也去感受這種痛苦嗎？你等了這麼多年，難道也不過是為了這片刻的開心嗎？」

「白虎，碧瑤是我最愛的人。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人。我愛碧瑤，我怎麼可能忍心讓地承受這種痛苦啊？可是你告訴我，我能做什麼？看看現在的我，你也很明白，你甚至比我還要清楚現在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你也看得到，碧瑤她為了整個鬼王宗，為了我，她已經付出了太多，我心疼她，可

是我能做什麼？」

「你可以做很多事情，你能做一件我們大家都做不到的事情，陪著碧瑤！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只要陪著碧瑤，這就已經足夠

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