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五感盡失（5）往事如煙

「碧瑤，我……我不想讓你再替我擔心了，對不起，我隱瞞了你。」

「小凡，是不是因為你為你師傅吸取了他體內的邪靈，所以你……」

「嗯。」

「小凡，你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啊！」

「碧瑤，對不起，我不想讓你替我擔心了。而且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可是……」

「碧瑤（鬼厲握住了碧瑤的手），你放心吧，在我還沒有失去視覺之前，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會把你深深的印在我的心裡，印在我的腦海里。」

「小凡，我……我該怎麼幫你？」

「（鬼厲搖了搖頭）碧瑤，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可是我為你做的，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碧瑤，不要這麼說。」

鬼厲一把抱住了碧瑤，碧瑤的頭埋在小凡的懷裡，如今看著鬼厲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越來越糟糕，可是自己什麼辦法都沒有，實在是感到愧疚，而鬼厲看著碧瑤這個樣子，也實在是不忍心，他復活碧瑤，是希望碧瑤可以回到自己身邊，可以彌補這些年以來對碧瑤的虧欠，可是現在呢，鬼厲甚至覺得，自己是在拖累碧瑤，他不想這樣……

此時的林驚羽捂著曾書書的嘴，遠離了廚房之後，放開了曾書書，曾書書漲紅了臉，喘著粗氣

「我的天啊，憋死我了。林驚羽，你謀殺啊！」

「早知道就不帶你去廚房了。這下好了，碧瑤也知道了。」

「也？等一下，林驚羽啊，你說碧瑤也知道了什麼意思？還有誰知道啊？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

林驚羽被曾書書懟的沒話說，看著林驚羽這個樣子，曾書書一下明白了，指著林驚羽

「好啊你，林驚羽，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敢瞞著我們？你還當不當我是兄弟啊？」

「噓，你小聲一點。我當然拿你當兄弟啊，可是是鬼厲他不讓我告訴你的，我也沒辦法啊。不過這下可好，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啊？」

曾書書兩個還說著，這個時候，周小環突然從曾書書的身後跳了出來，嚇了兩個人一跳，曾書書一下跳到林驚羽身後，定睛看到對面的人是周小環之後，瞬間泄了氣

「周小環，你嚇死我了。我告訴你，如果我被嚇出心臟病來，你給我治病啊！」

看著曾書書這個樣子，林驚羽和周小環都忍俊不禁

「你還好意思說，虧你還是城主呢。膽子還沒耗子的大呢。哎，驚羽，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啊？知道什麼啊？」

「知道你有多討厭……」

「曾書書！！！」

「好了你們兩個，小環，沒事的，我們在說鬼厲的事情。」

「鬼厲哥哥？鬼厲哥哥怎麼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我發現。鬼厲他沒有味覺啊，碧瑤做的菜都快和昨天阿相的菜不相上下了，鬼厲吃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鬼厲哥哥失去味覺了？這怎麼回事啊？」

「我們也不知道啊。不如小環，你去幫我們問問吧？」

「不用了。我沒猜錯，他本來身體就沒恢復，給田師叔吸邪靈，身體更加虛弱了才會出現的情況吧。苦了碧瑤了，看碧瑤剛剛都快哭出來了。小環，我們兩個去不太合適，不如，你去安慰一下碧瑤吧。」

「嗯……那好，那我這就去。」

小環去找碧瑤，而林驚羽只是笑話一下曾書書之後，帶頭離開了。此時的碧瑤扶著鬼厲，從廚房回到房間裡面，照顧著鬼厲躺下休息，等鬼厲睡著之後，碧瑤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鬼厲的房間，碧瑤有些愣神的往前走著，不知不覺走進了剛剛林驚羽和曾書書離開之前的那個走廊裡面，碧瑤坐在走廊下的椅子上

「（現在小凡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眼看著情況比在狐岐山的時候還要糟糕，我到底該做些什麼？才能讓小凡一直留在我身邊啊？）

碧瑤想著現在鬼厲的情況，甚至開始覺得是自己在拖累張小凡，如果從一開始小凡沒有遇到自己，沒有和自己相愛，自己沒有一直苦苦追求著小凡，如果小凡喜歡的是青雲門的人，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都可以避免……，碧瑤忍不住落下眼淚，她開始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這個時候，周小環從一邊走了過來，看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碧瑤，走了過去

「碧瑤姐姐。」

聽到周小環的聲音的碧瑤立刻站起來，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周小環看著碧瑤這個樣子，扶著碧瑤坐下

「碧瑤姐姐，鬼厲哥哥的事情，我聽書書還有驚羽他們說了，你不要太傷心了。」

「小環，謝謝你。我沒事。」

「碧瑤姐姐，你放心吧，鬼厲哥哥不會這樣離開你的。這麼多年以來，鬼厲哥哥對你的愛，我都看在眼裡。就連在死亡沼澤的時候，被秦無炎下了毒，產生幻覺的時候，他還在想著你，還錯把我當成了你，他對我說，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你，他還要帶你去很多地方，去一個只有你們兩個的地方，開心自由的生活下去。你放心吧，他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小環，你知道小凡他都為了我做過什麼嗎？如果你知道，請你詳細的告訴我。雖然我和小凡一直在一起，這段時間寸步不離，可是我總覺得，小凡還經歷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他不想讓我擔心，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可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小凡這些年都為了我做過什麼，他受了多少苦。」

「碧瑤姐姐，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再去想那些，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啊。」

「我知道。就算我知道了這些事情，又能做什麼呢？可是我想知道。」

「那好吧。我告訴你，那次正魔大戰之後，鬼厲哥哥被帶到了鬼王宗，從那之後，十年都沒有再見過鬼厲哥哥。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小凡哥哥，可是等到十年之後，再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成了魔教三大公子之一的血公子。之後，天帝寶庫閃放金光，有異寶出沒，可能和天書有關。所以青雲門，焚香谷，天音閣，長生堂，萬毒門，鬼王宗，合歡派全部出動，尋找異寶。那個時候，鬼厲哥哥和秦無炎他們一起殺了長生堂玉陽子，可是那個時候，鬼厲哥哥被秦無炎下了毒。之後，鬼厲哥哥的身體就一直沒恢復。本來鬼厲哥哥對天帝寶庫的異寶沒什麼興趣，他想得到的，是天帝寶庫裡面可能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神水。可是神水沒有得到。鬼厲哥哥回到了鬼王宗。之後，就發生了十萬大山和冥靈峰的事情，可是書書不讓我一同前往，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無炎……」

一直以來，碧瑤對秦無炎的印象就不怎麼樣，以前的碧瑤，對秦無炎還多少有些心疼，有些關心，一個大男人，被自己的師傅控制，從來沒有得到過安寧，可是現在呢？先是和鬼厲他們甚至還有自己對著干，後來突然虛偽做作的居然去和鬼王提親，想要娶自己為妻。後來更在自己被鬼王消除了和鬼厲有關的記憶之後，利用自己幾次傷害鬼厲，甚至差點殺了鬼厲，這些事情，碧瑤還沒有去找秦無炎算賬，如今鬼厲成了鬼王宗的副宗主，他居然還不死心……。